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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山里走走,忽然嗅到一阵香气,幽远清淡,萦绕浮动,他循着这香气寻找,见到一树早梅开得正好,色作淡绿,金线掐边,梅枝嶙峋瘦硬,风姿极佳。心道:“拆几枝回去给师父看也好。”一晃身轻轻跃上梅枝,忽听一人笑道:“折一枝梅花给我好吗?”
    顾玉竹低头看去,却是个风致极美的少年。
    第八章 早梅花
    那少年见他看着自己,仰脸一笑,重复一笑,重复道:“请你折一枝花给我好吗?”
    顾玉竹见他容貌秀丽,言语温文,心下不由得生了几分好感,果然选了一枝梅花折下,倾身递给他,道:“给你。”
    那少年伸手来接,半途忽然转了方向,快捷五伦地点了他周身大穴。
    顾玉竹躲避不及,一时全身酸麻,不由自主地摔下树来,他没法转头,眼睛看着那少年,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
    那少年嘻嘻笑道:“你猜猜看?猜到了我就告诉你。”蹲在他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叹气道,“果然长得挺好看。”一边说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顾玉竹又惊又怒,道:“你干什么?”
    那少年拾起落在地上的梅枝捻了捻,笑道:“偷花啊。”将他抱起来,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起身沿着山道下山。
    顾玉竹挣扎不得,看这少年却不像有恶意,叫道:“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少年眨眼道:“你不明白?没关系,待会儿到了地方,我做给你看,你便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管教你欲仙欲死,以后再也想不到别人就是了。”
    他嘴里说得暧昧缠绵,脸上笑嘻嘻的,却全没那种意思。顾玉竹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与年纪全然不相符的狡黠谋算,觉得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那少年带着顾玉竹在山中穿行许久,顾玉竹初时还默默记录,后来已被绕晕了,觉得自己是被这少年扛着山里兜圈子。
    晚饭的时候,那少年将顾玉竹点了穴藏在隐蔽处,自去寻找食物。半晌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个包裹,他从那包裹里拿出几个油纸包,都是面饼熟肉之颊,倒也香气扑鼻。一面将顾玉竹的穴道解了,也不管他脸色难看,笑嘻嘻地道:“你吃不吃东西?可别想逃。”边说边盘腿坐在顾玉竹身旁,顾玉竹狠狠盯他一眼,席地而坐,一言不发拿过食物便吃。
    那少年叹气道:“你居然肯吃?我原本以为你一定赌气不吃,还想待会儿拿没吃完的东西逗你呢。”
    顾玉竹道:“你认识我?”
    那少年摇头。
    顾玉竹道:“我得罪过你?”
    那少年一手支在膝上,托着脸看他,笑道:“你没得罪过我。”
    顾玉竹道:“我得罪过你的朋友?”
    那少年忽然笑起来,模样甚是开心,道:“那也没有。”
    顾玉竹心下知道自己猜中了三分,道:“那是我得罪过你的长辈?”
    那少年更是开心,道:“那就更加没有了。”
    顾玉竹默然片刻,道:“总归是你识得之人。”
    那少年收了笑意,侧头玩味地看他,半晌道:“不错。实话对你说了也无妨,那家伙不在意你做下的那些事,我却看不下去。”
    顾玉竹被他戏弄多时,原本满腔怒火,听了这句话却顿时气平,他想起月娘,心中又有些歉疚。道:“那个人……现在还好吗?”
    那少年想不到他问出这句话,怔了一下,随即道:“挺好的。”
    顾玉竹道:“是谁?”
    那少年笑道:“猜到了我便告诉你。”
    顾玉竹侧头看他一眼,道:“他不计较,你操什么心?”
    那少年一扬眉毛,道:“你说什么?”
    顾玉竹道:“他技不如人,被我坑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少年重重哼了一声,道:“你倒是理直气壮。”
    顾玉竹道:“江湖本来便是这样。”
    那少年道:“我要杀你呢?”
    顾玉竹道:“那我也只好认了。”
    那少年忽然站起身来,道:“实话对你说了便是,我捉你到这里,替人出头倒是其次,本意是见你长得不错,拿来玩玩。”说着上前一步,捉住他手腕将他压倒在地。
    顾玉竹心中忽地掠过一个念头:“这少年说话口吻跟师父有几分相似。”这当下容不得他多想,觉得那少年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便抬腿踢他要害。那少年伸手在他腿弯穴道上左右一拂,顾玉竹的两腿顿时没了力气。他耳中听得布帛撕裂之声,急怒攻心,原本就是大病初愈,气血不稳,此时竟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少年侧身一躲,仍有几滴血溅在袖子上,他解了衣袍丢在地上,随便一脚踢开,一面捏着顾玉竹的下巴摩挲几下,笑道:“你吐吐血倒也情趣,,不过若是吐多了死过去,做到一半忽然变成奸尸,那就没趣得很啦。”说罢将顾玉竹拎起来扛在肩上,这次却不再满山乱转,沿着石阶山路一步步走上去。
    这一夜两人在树顶露宿,顾玉竹对这少年,全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秦瑟现下知道自己被人掳走没有,睁眼看着星星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两人吃了些昨日剩下的食物,那少年又将顾玉竹扛在肩上,在山上熟悉至极地穿行。有时走的是大路,有时走的却是荒废已久的小径,更有时候在树顶上跳来跳去。
    顾玉竹心下暗暗吃惊,他被这少年突然袭得手,看得出他功夫不错,却想不到居然这样好,带了一人还能这样轻巧迅捷地从树顶一掠而过,这份轻功,他自问决计做不到。日头渐渐升上中天,又渐渐西沉,那少年偶尔歇息片刻,也不见他如何疲累。
    顾玉竹咬了咬牙,又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少年笑道:“不是说了嘛,猜到了就告诉你。”
    顾玉竹道:“你要同我师父为难?”
    那少年依旧是笑,道:“你师父?谁啊?”
    他嘴里说着,脚下不停,这么奔了约有一刻,忽然停住了,小声喃喃自语道:“不能带回去,一下子便会给找到,也太没趣,总要等他找到了再杀的好……咳,究竟该藏在哪里……”
    顾玉竹没听见他的自言自语,叫道:“喂,你放了我!”
    那少年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道:“看你生了一张聪明脸孔,怎么说话这样笨?我要是这么轻易就放你,还抓你做什么?”
    顾玉竹道:“你住我到底要做什么?”实在是摸不著半点头脑。
    那少年嘻嘻一笑,那只手还没挪开,此时在他屁股上改拍为抓,顺手吃了一记豆腐,道:“这个不也告诉过你吗?”他说话间打定了主意,转个方向又开始疾行。
    这时天色渐渐黑了,那少年跑了一阵,忽然又停下来,摸了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