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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下去的语调,不由得缩了缩,低声道:“是。”他的腰被秦瑟扣着,这一缩也没能躲得太远。
    秦瑟捏起他下巴,要他看着自己,道:“阿竹喜欢我吗?”
    顾玉竹一颗心重重一跳,仰脸看着他,低声道:“喜欢。”两个字刚刚说出口,忽然眼前一花,被秦瑟翻过去按在床上,随后重重一掌落在屁股上。他猝不及防,秦瑟下手又重,不由痛得发抖。秦瑟也不管他,仍旧这么狠狠地一掌一掌打下来,手掌挨在臀肉上的声响清清脆脆地传出来。顾玉竹被他剥衣服不知剥了几千几百次,此时皮肉受苦,却不免又羞又痛,又不敢开口求饶,一时满眼都是泪水。
    秦瑟直打到自己手掌隐隐作痛才停手,沉声道:“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顾玉竹呜咽道:“我……我错了……”
    秦瑟将他拎起来,跪坐在自己面前,道:“我原以为你是翅膀硬了,不愿让出教主之位,本座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教出个野心勃勃的徒弟,也算没白养这些年。想不到你做错了事,不知悔改弥补,还要一再错下去,”一面捏着他下巴晃了晃,道,“我教过你为了将喜欢的人留住,反倒要将他宰了?”
    顾玉竹不答话,只是低低哽咽。
    秦瑟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最笨也是拿链子拴,记住了吗?以前那些事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不怪你。”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忽然加了几分力气,语气渐渐冷下来,“不过你同那个叫越明川的……”
    顾玉竹哽咽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别、别打了……”
    秦瑟轻轻在他嘴唇上摩挲,道:“你喜欢他?”
    顾玉竹摇头。
    秦瑟道:“喜欢上他?”
    顾玉竹道:“没有……”
    秦瑟道:“那就是皮痒了,唯恐我不收拾你?”
    顾玉竹低声道:“不是!”
    秦瑟道:“究竟是怎么样,说。”
    顾玉竹垂头道:“我……我不知道……那天在横云山庄见到你,我就知道,那时候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没说过,我也没证据,可、可我心里就是明白,你知道了……反正我是活不久了,早晚都要被你杀掉,做什么也都无所谓……”
    秦瑟将他抱在怀里,贴在他耳边亲呢道:“做什么都无所谓?”话语里寒意森森。
    顾玉竹惊慌挣扎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那时候我觉得活不长……”他看了秦瑟一眼,忽然呜咽道,“你从来都欺负我,我……我临死前也……”
    秦瑟看他神色凄苦可怜,想想他以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服侍自己,确是满心委屈,道:“罢了,既说了揭过去,我也不再追究。今后若是再被我见到,我也不打你,你既然喜欢同别人玩这个,我便替你选几个人来,好好服侍你。”一面揉了揉他红肿的屁股,道:“趴着。”
    顾玉竹乖乖回身趴下,两手抓住被褥,忽然呜咽道:“你禽兽!”
    秦瑟微笑道:“是秦瑟,不是禽兽。”
    顾玉竹道:“你……你对自己徒弟也下手!你不是人!”想起那时只道秦瑟是灭门仇人,一心委曲求全,图谋复仇,被他索求也不敢抗拒,初次时痛楚不堪,心中更是羞愤难言。日后虽然知道误会了秦瑟,但那记忆太过惨痛,毕竟磨灭不去。今日两人之间已将窗户纸尽数撕去,他也不再掩饰。
    秦瑟笑了一声,道:“我是养徒弟,又不是养儿子,哪来那么多顾忌。”
    顾玉竹道:“你、你无耻!”
    秦瑟伸手揉按他穴口周围,柔声道:“那你管我叫爹,我就不对你下手了。”
    顾玉竹将脸埋进枕头里,一个字也不说。
    秦瑟伸了指尖进去撩拨,一面笑眯眯地道:“叫啊。”
    顾玉竹啜泣一声,道:“娘。”
    秦瑟一怔之下,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他原本正在兴头上,却也顿时没了兴致。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便在此时,恰好听到季涟的声音道:“教主,属下有要事求见。”
    秦瑟道:“你在外面等我。”拉过被子盖住顾玉竹身上,笑道:“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第四章 半日闲
    那日季涟劝秦瑟早早下手,以免为人所制,秦瑟却将整个摊子都丢给了他,另外交给他一块纯金打造的小小权杖,叫他拿此物去厨房寻掌勺的老姜头。季涟心下直犯嘀咕,那老姜头约莫五十岁上下,一副锅铲炒遍天下名菜,季涟平时喜好美食,有时在厨房与老姜头论论烹饪之道,一来二去倒也相熟起来。秦瑟从不下厨,却不知与这老姜头有何渊源。
    那日季涟依言到了厨房,老姜头见了他,笑呵呵地招呼道:“右护法又下厨来了,这次是琢磨出了什么新花样?”
    季涟不答,将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抬起,摊开掌心让他看一眼那权杖,随即又迅速收回去。老姜头面色不变,仍旧笑嘻嘻地,满脸皱纹笑得如同一朵花,道:“清炒虾仁,那要先把水腥气洗去才好。我这里有新到的花雕酒,右护法不如来尝尝看?”说话间便将季涟带到僻静无人的小房间中,灰白眉毛下的双眼闪出精光来,道:“不知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季涟道:“二公子?我是奉教主之命。”
    老姜头将手掌圈在嘴边,咳了一声,道:“二公子便是教主。”
    季涟道:“哦?哦。”当下便将事情原委说了,又问:“你这里有多少能用的人手?”
    老姜头想了想,道:“既然二公子有心收拾那些作乱的小杂种,不如在饭菜里加点儿料,然后挨个绑起来,交给二公子发落。”
    季涟不由得眼睛发直,道:“此计……很好。教主吩咐,等他发了话再动手,不必操之过急。”此时越明川带人去杀季涟,却没见到人,在青雀岛大肆搜寻,老姜头将他藏在厨房,塞在水果筐子里,倒是没亏待了肚皮。过了三日,黑水堂主甘无寐传出话来,说教主下令动手。下了药的晚饭送到各处之后,老姜头命厨房大小人等一概列队听命,居然连搬木柴的二狗也是一名小小高手。季涟带人将教中大小头目挨个绑了,一面在心中感叹日后必定绕着厨房走。
    那日顾玉竹本来也被送了下药的晚饭,他却没吃,到地牢里去看秦瑟,秦瑟从地牢里脱身出来正好,便将昏睡的顾玉竹丢在床上,命人在门外好生看住,自己去收拾局面。顾玉竹做教主时间不太长,也并不避讳提起秦瑟,教中诸人就算不是他的旧下属,对这位前教主也多有耳闻,此时纷纷表示愿意归顺。秦瑟忙了一阵,睡了一觉,吓唬了顾玉竹一通,此时却被季涟叫了出来。
    秦瑟带他到一旁临水敞轩中坐了,道:“什么事?”
    季涟从袖中取出一封拜帖递给秦瑟,道:“横云山庄钟庄主派人送了帖子,约教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