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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殷淮捡起那只像小火球一样的暖袋,看着马车驶远,长明宫灯在奇寒雪色中不熄。
    齐轻舟听了,难过得大喊:“真的假的?我怎么能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
    不过他那会儿估计连人都没看清是谁,只知道有个太监被罚跪在雪地里,冷得瑟瑟发抖,顺手给了个暖袋。
    齐轻舟心里难受:“掌印对不起,如果当时我多留神一眼就好了,我一定会让母妃把你要到长欢殿。”你就不会受后面那么多苦。
    他没法想象如今这般矜贵优雅的殷淮当年是如何遭人践踏,只消假设一秒他心头就隐隐发痛,殷淮又是如何挨过宫中这漫漫年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
    殷淮扬了扬唇角:“多留神一眼殿下就会把臣要走吗?”
    齐轻舟认真地说:“一定会的。”
    “为何?”
    “你长得那么好看!”
    “……,”殷淮一把捏住他的莹白的下巴,凑近,故意幽幽道:“原来殿下只是看中臣这张脸。”
    齐轻舟退后一些,讪笑:“也、也不能这么说。”
    殷淮勾了勾嘴角:“臣和殿下还是现在结识更好些。”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低贱太监,而是能给七皇子殿下护佑的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
    若是早几年相识,也也不好,那是他最钻营权势不择手段的日子,杀红了眼,横眉冷煞,泼身血腥,小皇子见了定会被吓跑。
    所以,还是现在好。
    齐轻舟愁眉:“不好,亏了那么多年。”
    殷淮低声一笑:“亏的这些年臣都能还。”
    齐轻舟刚要问他怎么还,就有人来报皇帝的赏宴开始了。
    朝臣武将,亲王皇子,各显身手,上敬的奇珍猎兽数之不尽,皇帝开怀,一一有赏。
    其中以太子齐亦风风头最盛。
    “儿臣想着父皇炼丹终日盘坐,特猎下这头东白虎,虎皮松软手感上佳,天冷时以可保暖驱寒,望能缓解父皇体累。”
    近来确实腰酸背痛的齐盛帝面露满意之色:“太子有心。”
    皇后笑道:“皇上,风儿为了这东白虎可是差点连命都丢在了越山,一心想着他的父皇,穷追不舍,侍卫来报的时候臣妾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又不紧不慢地将太子是如何英勇智取猛虎的过程说了一遍。
    皇帝抚掌大赞:“好!不愧是我大齐的太子,马背上的好男儿。”
    齐亦风摆摆手,面色正直:“谢父皇,母后言重了,这都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便知足了。”
    席上顿时一片称赞之声,大臣纷纷附和太子文武双全、孝顺仁厚。
    齐轻舟缩在自己的座席上神游,宴上的菜肴跟掌印的手艺没得比,一口没动,心里盘算着今日从兰羽手上抢下的那张雪狐皮做成什么样式才最衬殷淮。
    后边谁又说了什么他全没听见,也就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忽然落到他一个装聋作哑透明人身上的。
    “小七,本宫听文大人说你猎了头灵气十足的雪狐要送给殷大人,毛发光泽漂亮白年难遇,不知给你父皇准备了什么?”
    自宫测一战成名后,齐轻舟声势回涨,这个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闻名的纨绔皇子重新回到朝臣视野。
    皇后急着证明比文比武太子都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皇帝听了,也笑容慈爱地望过来。
    但浑浊棕色眼球里寻不着笑意,帝王虚藏半分冷戒与怀疑的眼风极轻地扫过殷淮与齐轻舟。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话说
    第28章 遇刺
    齐轻舟一凛,回过神来,下意识想往殷淮望去,又生生止住了。
    不能看他,这时候不能看他。
    殷淮的坐席离他很远,就在皇帝旁边,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齐轻舟眨了眨眼,不卑不亢回道:“诸位大人身手了得各显神通,儿臣骑猎功夫不佳,不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也寻不来什么奇珍异兽,偶捕得一二雕虫鸟雀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他想起往常殷淮怼一众朝臣的威风与从容,竟也学着几分样子微微笑起来:“至于那只雪狐——并没有那般神乎,儿臣看它色泽白而不亮、软而不密还跑去问了饲官,得知这并非最上乘的皮毛料子还失落了好一阵。无人可送幸得老师不嫌弃笑纳了。”
    他偏了偏头,看到高堂之上那人悠哉游哉地饮着茶,突然被皇后将了一军那点子慌张无措早已慢慢平复,脸上表情显得越发真挚:“臣想着,送父皇的东西,自然就要是最好的,要么便不送也罢。”
    齐盛帝不知信没信,容色倒是松缓一些,只是道:“无碍,你有这份心便可。”
    齐轻舟弯了弯嘴角,一旋甜蜜酒窝显得乖糯温顺:“父皇说的是,儿臣还打算,明日再去寻一寻看能不能猎到拿得出手的孝敬父皇,可巧——”
    “今晚就被娘娘问起了。”
    明明人还是那样温顺纯良笑着的,语气却急转直下,幽声轻飘飘明讽道:“娘娘好辛苦,既要心系着太子在越山斗虎又要挂心本王是否猎得雪狐,怕是比在猎场里驰骋的大人们还忙些累些。”
    李后脸色微变,咬牙道:“本宫也是关心皇子们的安危。”
    齐轻舟有些放肆地嗤声一笑。
    关心皇子安危?只怕是其他人等不足为惧,唯独盯着他一人吧?
    主子过招,下面的人沉默不敢言语。
    齐轻舟仗着自己不守规矩礼仪的草包人设,当堂笑嘻嘻问:“噢?那娘娘可知今日八皇妹猎得了何物?可知十三弟射下了一双英雕?又可知明霞郡主的一窝兔儿有多少只?”
    “还是说——”他蔫儿坏地拖长声音,卖了个关子。
    等大家都屏气凝神的时候,才掷地有声,朗声质问:“众多兄弟姐妹里,独独本王入得了皇后慧眼?”
    “你——”皇后脸上阵青阵红,“大胆!”
    齐轻舟无辜地看着她,他本就不打算参与这等争风取宠的游戏,是皇后先挑起纷争,非揪住他不放,那便大家都别好过。
    他心里发了狠,嘴角一掀,笑容越发不怀好意,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有什么变本加厉的诳言浪语就要从他口中吐出时,堂上一直气定神闲的殷淮忽然笑了笑:“娘娘息怒,殿下年轻气盛,不懂娘娘一番好意,多有顶撞,为师替他赔个不是。”
    又朝堂下的齐轻舟温声道:“殿下坐回去用餐吧,新烤上来的羊肉,凉了可不好吃。”
    齐轻舟鼻腔了轻轻溢出一声“哼”,果然乖乖坐了回去。
    朝臣心中松泛一口气,看来这孙大圣得唐僧治,这无法无天狂出狂言的七皇子还得殷督公治。
    皇后不甚甘心地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