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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这才踏实了。
回去之后就各自安顿,唐易去了诚信牙行,掌柜的道了恭喜,把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拿出来给他签了,唐易也交了钱,这就回客栈叫上等在那里的温言和唐大虎搬家去。
付中行和崔重也打算合租一间房,听唐易说起诚信牙行,也觉得老板是个靠谱的,便也在诚信牙行要了一间房子。剩下郭垂心,他家本是给他准备了一处小院,但是郭垂心嫌弃离朋友们远,也决定在安乐坊租一间房,他带了书童,又不缺钱,便独立租了一间二进的院子。
诚信牙行掌柜高兴坏了,果然应了唐易所说开门红,干脆大方的给每人都开了优惠价,于是一片皆大欢喜。
三间宅子相邻而居,几人便可在这安心学上两个月,期间还能互相交流,大家的心思这才算彻底落下。搬家当天晚上段云飞就点了油灯用起功来,唐易见了颇受触动,抛开了要把温言这样那样的心思,在屋里点了油灯,伏案苦读。
宅子的钱是唐易出的,唐易自然住了最大最亮堂的主屋,段云飞和唐大虎分别住在两间侧屋,虽然是侧屋,但是也比他们在村里的住处好许多,两人都没有意见,住得安心。
出来府城的浮躁被安抚,唐易和段云飞每日早起晚睡,苦学不辍,期间郭垂心想来找他们出去逛逛,见两人学的刻苦用功,心下大受震动,收敛了心神,也回去读书了,付中行和崔重见状也不甘人后,闭门苦读,一时间几人虽然结伴同行,但其实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互相不见人。
不过唐易坚持每日早晨晚上两个时辰锻炼身体,段云飞被带动,每天也跟着跑步拉筋,虽然做不到唐易的强度,但一段时间下来也是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温言和唐大虎操持家务,粗活重活都交给了人高马大的唐大虎,温言则负责一日三餐缝缝补补,日子比在村子里还要清闲些。
唐易和段云飞都是心胸坦荡之人,两人每日自己出题,然后被各自做的文章拿出来互相比对点评,段文飞的文章用词精准,行文严谨,文字功底扎实,这些甩开唐易一大截,但是唐易见多识广总有新奇思路令人耳目一新,这些是乡下少年段云飞所无法企及的,两人整日里互相交流学习,都受益匪浅。
日子在紧张的备考中飞逝,等到了开考前一日,大家突然都有了一种快要解放的轻松感。
付中行三人在考前一天找到了唐易和段云飞商量考前准备事宜,这里面唯有崔重是第二次参加考试,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一问三不知,于是崔重便很耐心地跟大家讲了考场注意事项,大家听得都很认真。
“院试和县试、府试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一场考试之后都会立刻阅卷,通过之人才能参加下一场。每年录取的秀才名额是有限的,院试第一场便会取当年名额一倍的考生,依照每年的数量来看,第一场就会刷掉近一半的考生,第一场成绩公布之后,通过的考生才能参加第二场,以此类推,直到第五场考试结束,便不再是以单场考试成绩排名,而是总名次。”
唐易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没人性的阅卷规则,说:“这岂不是要求每个人都不能偏科?”
“没错。”
唐易扶额,高考若是偏科还能由强项科目补分拉个平衡,这里直接是要求全才,难怪古代考试这么难,很多人考到头秃也只是个童生,也难怪秀才数量稀少那么受追捧,原来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都不容易啊!
“这样的好处是不用赶着时间考试,身体多能吃得消,至于其他的,和县试府试差不多,不过环境要比那时候好的多,考试不是露天的,而是长厅中,稍微能暖和些,也不用担心风吹坏了考卷,只是这样通风差一点,气味也会大一点,各位记得明日一早不要吃味大的东西啊,拜托。”
看着崔重面露苦涩,唐易和段云飞也想到了县试第一场的恐怖经历,不禁苦笑不已。
崔重又把其他注意事项说了说,都和县试时候差不多,几个人交流一番便各回各家早早睡下,攒足精力备考。
第二天一早,唐易和段云飞洗漱之后,吃了温言做的红糖姜饼,段云飞直呼好吃,比县城客栈做得好吃多了。
这让唐易很是骄傲,说:“不瞒你说,我夫郎做饭可是一等一的好吃,一般人吃不着,这也就是咱俩关系好,不然我可舍不得他做饭给别人吃。”
温言被夸了本就有些害羞,又被唐易这么一说更是不好意思了,瞪了唐易一眼回屋去了。等再出来,手里提了两个考篮,一个是给唐易的,一个是给段云飞的。
段云飞哪里敢要,忙说自己已经准备了。
温言笑着说:“那你便两相比对下,看看可有疏漏。”
段云飞感激地拿去自己房间比对了,唐易吃味,悄悄掐了温言屁股一下,惹得温言猫儿一般惊得炸了起来。
“你干嘛啊,光天化日的......你还要考试呢!”温言红着脸怒道。
唐易坏笑着说:“谁让你对别的男人那么心细,你男人吃醋了。”
温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段云飞?他才十二岁......”
唐易不满:“十二岁也是男人,阿言若是不给点补偿,今日你相公我考试科安不下心来。”
温言:“......”
脸红红。
“那你要怎样啊?”温言小声问。
唐易指指大门口:“你就在大门口外亲我一下就行。”
温言跳起来:“不行!这会儿人来人往,多羞人啊!”
唐易如泄了气的皮球,长长哀叹了一声,无精打采地摇摇头:“算了,也不知道今日能考成什么样,指不定明日就得收拾收拾回村......”
“喂!”温言听见了,连忙往前走两步:“相公,我......”
唐易哀怨地看着温言,直看到温言无地自容,只好小声说:“那不在门口行不行?”
唐易挑眉,忍住笑,继续哀怨:“那要在哪里啊?”
温言指指屋内。
唐易嘟嘴:“屋内每日都看,我要在灶房案板上!”
温言啊了一声,造访是他最常待的地方,案板更是每日都要用到,唐易他要在案板上做些什么啊,感觉莫名很羞耻啊!
但......总比在大门口好的多吧?
温言挣扎了一下,也只好同意了。
而后那唐大灰狼立刻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一把抱起温言直进了灶房,房门一关,案板早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唐易干净利落地一把脱掉温言的裤子,直接把人抱到了案板上坐下,温言惊叫起来,他哪里想到这货会在考试当日早晨做这么绝啊!
一刻钟后,唐易餍足地提着考篮走出门,等在门外的段云飞疑惑道:“贵夫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