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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们俩虽说关系看起来好,但却不含什么暧昧情愫,更像兄弟一些,想必事情后来是没成。
    “我虽自小跟在阿悦的屁股后头长大,一起下河摸过鱼,一起上树掏过鸟蛋,也一起打过架,但我们都知道,对彼此没那份心,倒是苏草……我总想保护他……”说到这里洪武的脸上露出些笑意,  “我总想着,我要是把他娶回家,保管宠着疼着,谁都不让欺负,便是他那个娘也不行。”
    余峰想起先前在麦场时对方脸上的伤,听他跟苏永悦的意思,应该就是被他娘打的,想必在家里也是不受宠。
    “可是想的再好……”洪武长叹了口气,含着诸多的无奈和颓然,“我爹的脾气我最了解,平时看着笑呵呵的挺和善,内里却固执的很,那一家子也是难缠的,定然不会让我把草儿迎进门。”
    “所以你们便偷偷来往?”听他说完,余峰便开口问。
    洪武抬头看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些许窘迫,抿着唇点了点头,接着又解释道:“我就是偶尔给他些好吃的新鲜的小玩意儿,我们没有……没有……逾矩……”
    他后面两个字声音低的几乎像是气声,余峰微弯了弯身才听清楚,看着一个汉子红了耳根,他勾起唇角,“我也没说你们有何不妥之举,这般急着解释作甚?”
    洪武憨笑着挠了挠头,扶着膝盖站起身,正了脸色道:“名声对双儿来说比命都重要,我得解释清楚……余兄弟,我是信你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安心,我自是不会乱说。”余峰又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稍犹豫了下,道:“你之后可有什么打算,既然有心,这般一直吊着终归是不好。”
    他说的这些洪武自然是懂得,可一时半会儿的他心里也是没有主意,贸然的跟父亲提这事儿他肯定不会同意。
    看他那纠结的脸色,余峰便知道他心中的顾虑还没有捋清楚,也没有再多说,古往今来,亲情与爱情常常会存在一些冲突,该怎么选择与解决,只能他自己来决定。
    路边有人经过的响动打破了有些沉默的气氛,洪武扯了扯嘴角道自己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叮嘱了一句空了来他家串门儿,跟他道了别离开。
    余峰看着他的背影,自问如果这事儿放在他的身上是不是也会这般犹豫?垂眸沉思了会儿,得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跟对方的性格不一样,可能是当兵当得久了,习惯用最快速和果断的方式解决问题,若是一开始他便没办法给喜欢的人未来,他压根儿就不会去招惹人家,起码把伤害减少到最低。
    但他若是当真爱极了人家,完全无法舍弃,而那人也对自己有这般情意,那便是跪死在父亲的面前也要把人娶回来,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第18章 落水
    苏永悦站在篱笆门外向里张望了几眼,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唯一的一间屋子门紧紧的关着,这一大清早的,他一时不敢确定对方是没睡醒还是出了门去。
    他出不了声没办法喊人,又不好直接闯进一个单身汉子的家里去,竹条交错成的篱笆门也没法儿敲,他心里有些为难,想着是不是待会儿再来。
    “永悦弟弟?”
    但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办,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微微一顿转过身去,出了满头汗的人就已经靠近了过来。
    为了提高自己的体能,余峰每天一大早就要去附近跑几圈,完了再回来吃饭,之后就会去山上逛逛,采采野菜什么的,刚好晌午下山的时候顺带在河里游两圈,既锻炼身体又洗了澡。
    这会儿他就是刚跑完步回来,一眼就瞅见了站在自家院外的人,气息都还有些没平复就迎了上去。
    苏永悦等他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汗水平复呼吸,便把手中抱着的包袱递了过去,动作间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余峰显然没有忽略这声音,目光一转就顺着看了过去,先前自己送出去的手绳正戴在对方的腕子上,因为方才的动作,铃铛还在微微的晃动。
    他没伸手接东西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看,让苏永悦有些许尴尬,他一把将包袱塞到对方怀里,收回手拉着袖子遮了遮红色的手绳,只是很可惜,那一阵悦耳的脆响却是没法掩盖。
    双儿将包袱按进自己怀里时,余峰隐约间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他亦很清楚那是什么,唇角不觉勾起笑容。
    自己认真挑选的礼物有被对方好好的使用,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心情十分愉悦的事,而且这两样似乎都十分的适合他。
    他抱着包袱把视线又往双儿用手遮住的腕子上落了落,思索了下夸赞道:“你戴着很好看……也很好闻。”
    苏永悦听到他这话却是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红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神情骤然变得凶狠,瞪了他一眼就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余峰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半句话说的有些不妥当,似乎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在里面。
    纵然神经大条如他,也难免的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子,这怕是又把人惹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哄回来,他心里这么想着,眼睛里却流露出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的笑意。
    直到双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转身推了篱笆门进院子,人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别追上去火上浇油了。
    回去喝了口水缓解喉咙的干渴,余峰把对方给的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两套崭新的粗布衣服,针脚缝的十分细密,一看做的人就很用心。
    他提起一件上衫在身前比了比,估摸着应该是合身的,只是现下自己一身臭汗,不想脏了这干净的衣裳,不然就上身试试。
    他把衣服重新折好放回去,手掌放在上面轻摸了摸,想起方才红着脸落荒而逃的人,不觉又露出笑容,平日里再怎么的浑身是刺,到底还是个脸皮薄的孩子。
    看过了新做的衣裳,他便去了灶房打算给自己弄点东西吃,昨儿他从住的不远的婶子家买菜的时候顺便也买了几颗蛋,这东西放在这里十分金贵,村人自家都不常吃,大多是用来换钱。
    余峰会买倒也不全是因为嘴馋,而是他这具身体着实是不硬朗,天天吃糠咽菜的不行,偶尔该吃些好的稍微补一补。
    他从醒来到现在也有小半个月了,比起刚开始那会儿已经好上了许多,每日基本的那些运动都在逐步加量,相信再过上个把月便不是现下这般了。
    填饱了自己个儿的肚子,简单收拾过,他提了院里的一个箩筐拎上,家里的柴快烧完了,他打算到山上捡些回来,顺便再找点野菜野果什么的。
    他盘算着等到身体更好的时候,说不定还能逮点野兔野鸡,他每次进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