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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三爷,我是你亲自娶回来的。”何皎皎声音提了好几度,说着又红了眼,“你若是不喜欢,休了便是,犯不着这般羞辱我、威胁我。我只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没见过世面,也经不起吓。我知道三爷喜欢鸿雁院的那四个人,不肯朝她们发火,只把一腔怒气带到我这里,只是……”
还没等何皎皎说完,薛清就气冲冲地站起来打断她:“你这个女人,真是无理取闹!”
何皎皎便不再说了,只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皎皎
第二日一早,祖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昨日交代得好好的,怎么薛清就明目张胆地去了二姨娘那儿,还把不把她放在眼里。
“清儿,我平日里以为你是个有孝心的,今日方知你的良心都被狗叼了。昨晚在我这儿应得好好的,扭头就去找你那二姨娘了,打量我管不了你了!”老祖宗气得咳嗽了好几声,“罢了罢了,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去把你媳妇叫过来,你当场写一封休书吧,好好的别耽误了姑娘家!”
薛清还没说什么,薛母就拿着茶杯朝他砸去,不过有意偏了片寸,茶杯从薛清的右耳划过,砸在了地上。
薛清刚扭头去看散成几片的茶杯,就听到母亲的话:“清儿,一会儿你媳妇来了,你可要好好跟她赔礼道歉。她要是原谅你了,这事儿就算翻过去,她要是没原谅你,我便告诉你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薛清抿了嘴,就凭何皎皎的德行,能轻易原谅他才算古怪,还不如让他爹打他一顿来得容易。
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薛父下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少不得脱层皮。要是新账旧账一起算,说不准还会扒筋断骨。
何皎皎来时,薛清还在地上跪着,碎了的杯子早就被人收拾了。
一看到薛清,她就红了眼,哽咽着向祖母和母亲请安。
老祖宗给薛清一个眼神,薛清就站起来朝何皎皎作揖:“夫人,是我错了。”
“错哪儿了?”祖母恶声恶气地问。
何皎皎偷笑,这话她不好意思说,让老祖宗说了也不错。
“我错在不该收秋娘进屋,不该拂了夫人的面子。夫人,我日后再也不收女子进屋了,也再不同你生气了。”
薛清认错倒挺利索,何皎皎知道不能揪着不放,就低头羞涩一笑,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这下轮到薛清傻眼了,昨天他道歉时何皎皎可不是这个样子,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此时,他也就明白了,何皎皎就是一个小狐狸,狡猾得很。
“何皎皎,你我成婚一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薛清扶着何皎皎出了房门,低声道。
何皎皎又眼泪汪汪:“你说什么?又不是我自己去二姨娘屋里的。”
他本来是要睡书房的,可二姨娘丫鬟派人来请,说是她生了病,这才去看了看。
薛清浅笑着握了何皎皎的手:“所以,你这是吃醋了?果然,嫉妒让人丑陋。”
何皎皎微微惊讶,这薛清这也太快了吧,一天时间就领悟了茶艺的精髓,用最怂的样子,说最狠的话,薛清真是天赋异禀啊,不吃这碗饭亏了!
送何皎皎回了房,薛清就骑马去户部办公了。
说是在户部,可他就是领一个闲职罢了,每天就喝喝茶,整理一下档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
“薛兄,你家夫人怎样了?”薛清的夫人是出了名的性子软,一连收了三个小妾都没见她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这第四个会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薛清坐在自己的位上子:“挺好的,就是闹了点儿小脾气。”
“就这?”
众人不免有些惊讶,又觉得意料之中,就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等尚未明进来时,众人都轻咳一声散去了。
薛清低头整理东西,尚未明也只把眼神放在薛清身上一瞬,就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尚未明一走,薛清紧绷的神经就松了下来。他跟尚未明是同期,他是榜眼,尚未明是状元。尚未明相貌也不差,品行也好,身家不详,但家底很殷实。
抢了何皎皎的事儿确实是薛清做得不对,可他当初也逃婚了,逃了一半又被抓了回来,祖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样一闹,置何家姑娘的名声于何地?”
他就娶了,娶了以后又不敢碰,想和离,又不敢,这事儿就拖了一年又一年。
今日天不太好,用过午饭天上就下起了蒙蒙细雨,凉意也渐渐爬了上来。
到了傍晚,雨就停了下来。薛清撑着头顺着窗缝望出去,只看到一线阴沉沉的天和泛黄的叶子缓缓飘落。他低声叹了一口气,又收回眼神。
娶何皎皎也不是他本意,只是按照吩咐,他得先把自己的名声败坏掉。
如今计划顺利,何皎皎作为里面的一颗棋子,如今该被逐出棋局了,顶多多出点儿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