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荧光蓝的蝴蝶围绕着白发老人，等白发老人去捕捉的时候，就会有蝴蝶停留在他的头顶，长长的虹吸式口器刺进苍老的头皮，缓慢地吸食出什么东西。
    “是……记忆！”看过孙大鹏记忆之门的支北观很快发现了答案。
    明明看CT片的时候，孙大鹏应该只是痴呆早期，但他居住过的水泥房，物品杂乱，各种异味——显然他已经没办法生活自理了。
    记忆障碍发展得太快了！
    叶念生悚然一惊，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人类的记忆还能被“人为”地抽离出去。
    那几只荧光蓝蝴蝶吸食之后，孙大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汤璃见任务完成，漫步朝人造水池走过去，她影子中的那条大鱼，在靠近那群蝴蝶的时候，瞬间变大，将那些蝴蝶全都吞进了嘴里。
    叶念生想要阻止，但她在意识中呼唤阿宝，阿宝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支北观眉头轻蹙，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见汤璃转身要离开，叶念生声音微冷：“周晴阳的尸体……”
    安静蛰伏的影子大鱼瞬间变化成了呲牙咧嘴的凶恶模样。
    看来汤璃最最最在乎的还是周晴阳。
    “周晴阳应该……不想让你这样做。”毕竟最后临时的时候，恢复神智的周晴阳还是决定牺牲自己，让汤璃去救更无辜的张小萝。
    站在原地停留了三秒的汤璃，侧身看了叶念生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去。
    等汤璃离开后，支北观走过去扶起了孙大鹏。
    经过简单的检查，支北观轻轻松了一口气：“身体没有大碍。”
    叶念生则遥望着汤璃离开的方向，双眼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大鹏被平安地带回北观工作室的病房区，孙高峻对叶念生和支北观感激涕零。
    两人脸上却没什么喜色，神情凝重地回到了二楼咨询室。
    汤璃的出现太出人意料了。
    叶念生托腮思考：“她的那条大金鱼大半个月能恢复得那么快，肯定有人在帮她！有人帮了她，她自然得报恩，得帮那个人做事情！”
    支北观泡了杯咖啡，端给她的却是热牛奶。
    他点了点头：“从花山县和汤璃的几次接触可以看出来，她不太像是那种会专门攻击无辜老人的疯子。”
    ——汤璃让灰色大金鱼吞掉周晴阳的记忆，是为了“救回”周晴阳。
    ——汤璃袭击张小萝，是想吞掉她身上的“圣萝”。
    ——汤璃袭击叶念生，是因为她太想要力量，“救回”周晴阳了。
    不过，她也不是个完全的好人，她早就发现被黑白金鱼蛊惑的周晴阳在杀人，但为了四年前的恩情，她只想保住周晴阳，并不在乎别人的性命，所以从一开始她的选择中根本就没有报警抓周晴阳这一条。
    “他们利用蝴蝶抽走老人的记忆，到底想干什么？”
    叶念生喝了一口热牛奶：“他们会是这起连环失踪案的真凶吗？”
    ……
    ……
    一间高雅精致的书房中，汤璃恭恭敬敬地站立着。
    “已经按照计划，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行动了。”
    书桌后面坐着一个人，那人背着汤璃，双腿上盖着毛毯，正坐在一张轮椅上。
    “很好，接下来就剩一点收尾工作了。”
    那声音中带出一点雀跃和兴奋，似乎非常期待后续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日更~~~
    ☆、第79章  酒吧蹦迪
    池谷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叶念生和支北观还处在汤璃突然现身的极度意外中。
    叶念生接起电话，看了支北观一眼，明智地将手机外放。
    支北观失去了靠过去、耳贴耳听手机的机会，略微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池谷的声音透着疲惫，似乎又熬夜通宵了。
    “今早我让小唐带人去了一趟孙家村，孙家伟那个臭小子没说实话，他指的那栋二层楼根本不是他家！不过小唐最终还是找到了他家，两个老人一见到警察来人，纷纷表示已经和孙家伟断了关系，不来往了。所以根本没办法查到孙家伟这个臭小子跑去哪里了！”
    这个情况，昨晚上两人就想到了。
    “哥，那名单呢？”叶念生追问道。
    “就为了这名单，我一晚上没睡，还把档案室的同志连夜叫回来加班了！”
    难怪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她哥的火气很大。
    “刘江谦这名单上，一百多号老人都是这一年参加AD药物研发公司新药实验的试药人，包括画红圈的，这点我也在今早和AD药物研发公司的法务确定了，他传真过来这批新药的实验员名单，和这个名单一模一样。我让局里的同志挨个打电话了，没画红圈的老人都很正常——我怀疑他们吃的是正规新药，但那些画红圈的老人，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