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的声音。是圣萝？
    叶念生速度冲了出去，一脚踹开了那扇门，但开门的那瞬间，一条巨大的、灰色的、长着尖锐獠牙的灰色金鱼猛地扑了过来。
    “小心！”支北观伸出手去格挡，金鱼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
    叶念生怒喝一声：“阿宝！”
    阿宝速度变大，变大，用力地往下一压！
    那条灰色大金鱼“砰”地一声，像被压扁的气球，在空气中爆开。
    带着黑气的碎片四处飞蹿，支北观将她护在怀中，用后背去接挡——这个笨蛋！叶念生一咬牙，双手抱住他的腰，生猛地把他往地上拉扯，两人双双倒地！
    ——虽然看上去很狼狈，但一点都没被那些带着黑气的碎片伤害到！
    慢了几拍的周晴阳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两人“相拥”地倒在地上。
    摔落在地上的手机光，昏暗地照着四周。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速度往外一闪。
    周晴阳正面与那人撞到，表情呆愣了一秒，那个戴着红鬼面具的黑袍人就消失在了走廊上。
    “快！快追！”
    叶念生挣扎地爬起来，跑到门口，那黑影已经不见了。
    房间内，杂乱不堪。
    花瓶碎裂，新鲜的花朵散乱在角落。
    几滴鲜血落在地板上。
    “你们……你们是谁？”一个面色惨白，惊恐地按住受伤手臂的十五六岁的瘦削少女蜷缩在墙角。
    “圣萝？”
    她警觉地看着支北观和叶念生，目光在落到周晴阳身上时候有明显的不同。
    叶念生和支北观机敏地发现了。
    “你没事吧？”周晴阳上前，想帮她止血。
    圣萝声音平和了许多：“我……我没事。”
    “你……”叶念生突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瞎？”
    圣萝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刚才有人攻击你？你认识她吗？”支北观在微弱手机光中找到了一个医疗箱。
    圣萝摇了摇头。
    “有什么长相特征？”叶念生问。
    “看不清……他……戴着面具。”圣萝依旧警惕地看着两人，“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我……我没见过你们……”
    “那人为什么要攻击你？”
    叶念生看着周晴阳在支北观的帮助下，给受伤的圣萝做了一下消毒和包扎。
    “我……我不知道。”
    有意思，叶念生笑了起来，黑色的瞳孔中流转出一丝金色的邪气：“你不是占卜大神嘛？你占卜一下，不就知道谁想杀你了吗？”
    她这个样子成功把圣萝吓到，少女畏畏缩缩地往墙角躲去，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脸颊，她看上去十分弱小可怜。
    支北观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机显示没有SIM卡，也没有联网。
    这是一个被完全切断对外功能的手机。
    好像真的和他心有灵犀，叶念生终于叹了一口气，问道：“把纸条塞到乔青口袋里，向我们求救的是不是你？”
    圣萝吃惊地抬起头，泪水还挂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整个人纤细瘦弱，皮肤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惨白。
    “你不要怕，他哥是警察，我们能帮助你。”支北观声音温和，表情真挚。
    圣萝明显地动摇了一下。突然，她用力将最旁边的周晴阳往外推。
    “快跑！他们快来了！你们快跑！”
    叶念生皱眉，凝神去听，不远处果然出来了许多脚步声。
    “人很多。”猜出她想要动手正面刚的想法，支北观握紧了她的手腕。
    “怎……怎么办？”周晴阳显然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叶念生切了一声，“走！先走！”她将自己的手机丢给圣萝，给她使了个眼色。
    ——联系我。
    然后带着支北观和周晴阳往另一边跑。
    赵乾带着七八个人几乎踩着他们的影子走了过去。
    看到满地花瓶碎片和滴落的鲜血，赵乾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圣萝速度将手机藏在床底下，她傲慢地抬起头：“不小心割到手了。”
    “割到手了？”赵乾狐疑地看着她的伤口，他回头给众“打手”示意，那些人立刻退了出去。等那些人一走，赵乾就一把揪住圣萝的衣领，压低声音，“不小心？我看你是故意想寻死吧！”
    一个巴掌重重地摔在她的脸上，赵乾冷哼一声：“你永远别想逃跑！就算死！你也必须死在我手上！”
    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圣萝死死地咬住嘴唇。
    赵乾踹飞地上的花瓶碎片，抬高声音：“把化妆师叫过来，给神女补补妆。”
    ……
    ……
    支北观带着叶念生、周晴阳原路返回，既然赵乾来到了后台，那前台通道的守备必然松散，他们应该趁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