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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吃饭吃饭。”
    看林惊琼还欲说什么,他忙又道:“说起来,歇了三日,我明日要去早朝了。早朝卯时初开始,我素来是寅时中起身的。你要在寅时中前回来。”
    他们原约定好,夜晚就寝之后林惊琼离开相府,回林府入寝,待清晨赶在秦卫起床前再回相府,从而避过下人耳目。这几日秦卫大都在辰时中起身,林惊琼来来回回,虽觉麻烦些,却也还可忍受。然而寅时中?林惊琼不禁瞪圆眼睛:“那还是夜里啊!”
    “是你自己要这样的,我有什么办法。”秦卫一脸无辜地道。
    “你以后日日★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都要上朝?”林惊琼想想愈发头疼。
    “若你觉着太早起不来的话,就留下来睡好了,反正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秦卫一脸正气道。
    “我,我想来起的来的。”林惊琼揉揉太阳穴。
    如此第二日秦卫走后,林惊琼又回到她林府的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然刚合上眼打了个盹儿,便被下人唤醒:“宫里来人了。”
    来的恰是昨日挡她驾的那个圆脸宫监。林惊琼已知晓,他是天子面前最得用的太监,名唤吴可说。如今这吴可说依旧满脸的笑,可身板却弯了许多。“陛下传召凤侯入宫觐见。”他道。
    “烦请公公奏上陛下,”林惊琼打着哈欠抹着眼道:“臣抱恙在身,不敢面圣,免的过了病气给陛下。”
    “这,这昨日还好好的,如何就抱恙了?” 吴可说的笑变成了苦笑:“不知是什么病啊?”
    “头脑炙热,喉咙肿痛,食难下咽。”林惊琼可怜兮兮地道。
    “似乎不是什么大病,不至于难以面圣。” 吴可说道。
    “公公这是什么话。”林惊琼立刻翻了脸:“陛下万金之躯,必须万般周全,不容半点闪失。若是公公强行命本侯面圣,致使圣体染疾,这干系公公担待的起么?!”
    “瞧凤侯说的,老奴怎敢强命凤侯。” 吴可说干笑两声:“老奴这便回去把凤侯的话原样禀报陛下便是……”
    “正是正是,”林惊琼却又扮回笑脸:“若是陛下说无碍,恕本侯的罪,那本侯立刻觐见。”
    吴可说丧气离去,半个时辰后又回来了:“陛下谕示无碍,命凤侯即刻进宫!”
    林惊琼这才慢腾腾穿好官服,随他而去。
    明德殿外廊下,却见风离、长夜、尚如、曲禁四人身着禁军服饰一字排开,威风赫赫。“啊,你们四人亲自来了?”林惊琼惊讶道:“这怎么敢当,只派底下弟兄来也就是了。”
    “君侯不必客气。”长夜与她附耳道:“陛下见了我们四个来近身护卫,早膳都用不下去呢。”
    “辛苦辛苦。”林惊琼欢喜与他们道谢。
    “陛下等的动怒了,还好和清殿下过来了,安抚住了陛下。”与之同时有小黄门低声与吴可说道。
    和清?小公主?林惊琼听在耳中,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睛。
    两月前林惊琼夜探相府,正遇见秦卫掳来了小公主。小公主不堪受辱欲撞墙求死,是林惊琼现身拦下了她。那时她虽想带小公主走,奈何相府防备森严护卫重重,无奈只能扔下小公主自己逃离。而今林惊琼想起来仍满心的愧疚:也不知道那夜她逃离后秦卫对小公主做什么了……唉禽兽啊,善于伪装的禽兽啊……
    进殿之后并未见到小公主,只见年轻的天子斜倚在御座上,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他年纪尚未到双十,却是体态羸弱,眉宇间更因忧虑生出重重的皱纹,毫无年轻人的朝气。
    “你就是林惊琼,越王亲封的女侯?果真与众不同,好大的胆子!”林惊琼拜见之后,年轻天子阴沉着脸开了口,声音中明显有因等待产生的急躁。
    “谢陛下夸赞,臣喜不自胜!”林惊琼堆起满脸的笑道。
    “你!你和你主子一样的厚颜无耻!”天子被她气笑了:“林惊琼,你可知罪?”
    “臣惶恐,臣不知,臣,是哪里做错了么?”林惊琼眼睛瞪圆装出极惊讶的样子。
    “朕谕令禁军校尉以上者在御前护卫,你竟敢私下换人,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这是抗旨、这是违逆你知不知道?!”天子越说越气:“你就任殿前指挥使第一天便如此肆意妄为,以后是不是还想造反?”
    “陛下息怒,是陛下错怪臣了。”林惊琼又装出一副极天真极诚挚极委屈的模样道:“臣谨遵陛下谕旨,何曾敢违逆?皆因原禁军诸将护卫陛下不利,臣怒其不争,故而将他们都开革了,另行挑选良才填补空缺。如今在殿外的四人,便是我禁军新的校尉了。有他们护卫陛下,陛下尽可高枕无忧。”
    “你你你,你果然尽得你主子的真传!”天子气的离座而起团团转:“你是仗着有你主子替你撑腰,朕不能奈你何是吧?这朝廷,还不姓秦!”
    “冤枉啊,陛下,臣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他越气,林惊琼越扮出委屈可怜来,她举手向天:“臣一心为了陛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