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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曹贵妃红唇一勾,看了眼怀里的小狗,叹息一声道:“还不是这畜生昨儿春心荡漾,要寻另一只母狗儿,结果自己身子不中用,竟不成事,最后落了个笑话,把自己还气得够呛。”
    曹贵妃说完,掩唇轻笑,就仿佛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可这偌大的殿里,只有曹贵妃一人敢笑,旁人哪敢作声?
    谁不知昨儿太子与太子妃洞房花烛,二人却并未圆房,原因是因为太子殿下有隐疾。
    曹贵妃这话里有话,显然是在嘲讽太子那方面不行,当着皇后的面,这话谁敢接茬?
    曹贵妃今日来,就是来找皇后的不痛快的,她嚣张跋扈惯了,今儿得这么一个消息,又怎会放过给皇后添堵的机会。
    巫皇后向来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曹贵妃又仗着陛下对她的喜爱恃宠儿娇,这么多年巫皇后都让着她,结果让着让着她就更加的目中无人。
    巫皇后脸色难看,可因着曹贵妃只是含沙射影的这么一说,并未指名道姓,巫皇后心里不痛快,又抓不住曹贵妃的把柄,只能干生气却无可奈何。
    江鸢见着对面的曹贵妃一脸得意,上首上的皇后面色难看却又无处可发。
    少女就算是对夫妻之事懵懂,可她也知曹贵妃方才的话,是在暗指容夜不行。
    容夜行与不行,那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事,还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指桑骂槐。
    江鸢虽和容夜有梁子,可眼下她和容夜夫妇一体,有人当着她的面暗讽容夜,若她就这么听之任之,岂不是助长了他人气焰?
    日后当着她的面还可更加肆无忌惮,到那时谁还会将她放在眼里?
    江鸢目光落在曹贵妃怀里那只白色的小巴狗上,少女也勾唇一笑。
    “这狗到底是畜生,自然是不懂伦理纲常的。”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泠又好听,眸子直直的对视上曹贵妃的目光,“可这狗不懂,但娘娘您应该懂吧?”
    “您是这狗的主子,您若懂便该教教这狗儿,劝慰劝慰它,叫它别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少女说完,掩唇轻笑。
    一旁的刘贵人强忍者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曹贵妃听完,整个人气成了紫茄子色。
    上首的巫皇后怔愣一下,凤眸落在少女身上,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位远嫁而来的埭国公主。
    “听闻贵妃娘娘出身市井。”江鸢又开口,“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事,贵妃娘娘也能拿来与众人分享,看来传闻是真的,您果然是与高门女子不同,单喜欢一些野趣。”
    少女话落,一直憋笑的刘贵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曹贵妃狠狠的瞪了刘贵人一眼,她此刻已经快被江鸢给气昏过去了。
    她在皇宫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皇后都敬她三分,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嘲讽她的。
    在曹贵妃眼里,江鸢不过是一小国求合送来的讨好礼物而已,说好听是和亲,说白了就是一个被母国遗弃的棋子。
    什么公主,到了这里连奴才都不如。
    “皇后娘娘。”曹贵妃气得站起身,胸口上下起伏着,她咬着一口银牙,“这就是你的儿媳,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她的长辈,她这样哪里有半分太子妃的样子!”
    巫皇后是个老实人,虽然江鸢刚才的一番话,顶得曹贵妃吃瘪,也将曹贵妃含沙射影,意指太子不行的话题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过去,她听后心里很是解气。
    可到底江鸢是小,曹贵妃是长,巫皇后有心袒护,可因着曹贵妃咬着这理不放,巫皇后又不是那没理辩三分的人。
    所以在曹贵妃步步紧逼,咬着这事,说什么都不肯退步的情况下。
    巫皇后思忖了许久,最后道:“太子妃初来辰国,尚不懂辰国的规矩,才会顶撞了贵妃,本宫就罚太子妃跟着正嬷嬷,好好学习学习规矩。”
    正嬷嬷是皇后的心腹,皇后这是明摆着要袒护太子妃。
    曹贵妃心里憋气,她被丢尽了颜面,就连家底身世都被翻出来了,这可是她一辈子最大的伤疤,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道:“不行,我觉得不妥。”
    “的确不妥。”曹贵妃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男子清冷的声音打断。
    容夜处理完前朝事物后,便赶来和太子妃一起给母亲敬茶。
    可前脚刚踏进凤阳宫,后脚就听见曹贵妃趾高气扬的声音,要逼着皇后惩罚太子妃。
    容夜不知因何事,可也没有随随便便就动他人的道理。
    男子身姿高挺,一身暮色衣袍,俊眉冷目,不怒自危。
    他一步跨进正殿,不紧不慢的走到江鸢身边,深邃的凤眸落在少女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握住她的手。
    淡淡道:“孤的太子妃不需要学规矩,因为她说的话就是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容夜:宠妻狂魔已上线,不问缘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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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锦的神仙基友#一只甜筒#的《浪里小娇龙》开文拉,女主江雪浪,又娇又浪,浪里个浪~浪里个浪~很好看哦,喜欢的宝宝可以去看
    文案:
    亲军司指挥使宋忱生性清贵高冷,不近女色,代天子招安来到江南富贵窝的第一夜,就做起了春梦。
    梦里的她娇美绵软,带着云的轻软和旖旎的香,跌入在他的怀中,纤婉的手臂抚上他筋骨硬挺的胸膛,娇莺一般的声音唤他“哥哥”时,竟然叫他荡魂摄魄,无法自制。
    后来仙踪杳杳,遍寻不到,再见面时,她是坐拥十万反叛的江南共主,自宝座缓缓走向了他,在他的耳侧呢喃。
    “龙女至淫,你该知道。”
    女主版文案
    江雪浪的三个愿望:第一要做天下共主。
    第二要让高坐宝座的帝后,悔不当初。
    第三,要让宋忱对她俯首称臣。
    后来,她全都实现了。
    正经版文案
    四方动荡,皇朝初定。
    十方反叛皆不服新朝,其中翘楚,乃是掌控江南两省之霸主,人称“浪里小娇龙”的江雪浪。
    巧合的是,新帝当年龙潜,寄放在民间的大公主,也叫江雪浪。
    为了这个谜团,新帝委派亲军都尉指挥使宋忱领兵前去讨伐……
    爱上你?哼,绝不可能。
    别说大话。打脸会很难看。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霎时屋中寂静一片,谁不知太子容夜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杀伐果断,冷面如刀,是个任何人都惹不起的角色。
    曹贵妃之所以敢这般嚣张,一是仗着皇上的宠爱,二是欺负巫皇后软弱善良。
    这么多年,她虽常常挤兑巫皇后,可对于皇后的儿子,如今手握兵权,朝权,两大要权,又代替皇上监国,杀人如麻的太子殿下,心里其实是畏惧的。
    少女被一只宽厚的大掌紧紧握住,掌心传来阵阵温暖,因着常年使用兵器,男子手心生有薄茧,接触到少女娇嫩的肌肤,江鸢能明显感觉到掌心传来的阵阵粗砺。
    这手掌很温暖,许是男子身材十分伟岸,他抓着她手的,站在她的身边,少女就仿佛是一个有家长来认领的孩子一般,顿时有了底气。
    曹贵妃心里是忌惮这位冷面太子的,但同时她又是容夜名义上的庶母,有长辈这身份给她撑腰,面上到也没畏惧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方才嚣张的气焰再也燃不起来了,和巫皇后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态度,眼下面对容夜,上挑的眉眼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开始和容夜论起道理来。
    “太子,太子妃她当众顶撞我,本宫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怎可这般与我说话?”
    男子幽深的眸子瞥了眼身旁的少女,“是这样吗?”
    少女不愿撒谎,也不想撒谎,她的确是对曹贵妃说了些难听的话,但这全是因为曹贵妃含沙射影的嘲讽容夜。
    少女解释:“那是因为她……”
    “好了。”男子见她竟还真认了,冷声打断,一双幽眸瞧不出喜怒却让人更加畏惧。
    曹贵妃见太子妃承认了,容夜对她这般冷声冷语,便觉这事自己占了上风,顿时得意了起来。
    男子眸子冰冷,可握着少女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就算是顶撞了又如何?”容夜瞥向曹贵妃,淡淡道,“你何时就成了孤的长辈?”
    曹贵妃一愣,“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是你的庶母,难道不是你的长辈吗?”
    这时一旁憋忍了许久的汤嬷嬷开口:“妾本贱籍,妾通买卖,贵妃娘娘,旁人不知,您应该最清楚不过吧?”
    曹贵妃出身卑贱,是当年戎正在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婢女,因着曹贵妃生得美貌,有天生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
    辰国皇帝驾临戎府,一眼便看上了这个狐狸精般的美人儿,如此戎家顺水推舟,就将曹贵妃送进了宫里。
    入宫后,曹贵妃在情爱之事上颇有手段,勾得皇帝对她恋恋不忘,眼中再无旁人,如此一直胜宠多年,直到产下二皇子,坐得贵妃之位。
    她一路荣宠,但婢女出身的她,身处在到处都是名门闺秀的后宫中,那种被人贬低嘲讽和格格不入,让她又自卑,又觉无助。
    所以她虽过得顺风顺水,可她是婢女出身的这个身份,却是她一辈子最不愿被人提及的伤疤。
    “贵妃得皇上多一些喜爱,众人才尊称您一句贵妃娘娘,但妾到底是妾,无论到何时都是不能与正妻相提并论,且妾同婢女,这样的身份又怎能做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长辈呢?”
    汤嬷嬷的话等于是在曹贵妃刚刚被揭露的伤疤上,又撒了一把盐。
    曹贵妃的面色已经难看到狰狞,可人家说得都是事实,她又无言反驳,最终只能含着一双泪眼,向皇后福身,“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然后黑着一张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离开了。
    曹贵妃走后,齐、刘两位贵人也都识趣的离纷纷告退。
    容夜并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曹贵妃一贯兴风作浪,是个爱挑是非的人,这么多年母后没少受曹贵妃的气,这些他都清楚。?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所以孰是孰非他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事虽然是曹贵妃挑起来的,但江鸢没能摆平曹贵妃,还被反咬一口,容夜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句,“太蠢。”
    这么蠢的女子,还不是真的公主,真不知道她在埭国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容夜想不通,但他却担忧以后有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给他惹麻烦,他未来的日子可能会经常像今日这般替她出头,那岂不是要烦死?
    这时手掌里那只柔弱无骨,娇娇软软的小手动了一下,竟是试着抽回手,想要从男子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男子眸子一沉,他还没有嫌弃她是个拖油瓶,眼下到先被她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