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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
妈的,无形装逼最致命。
你这么会说,要不你来,林君干脆放下笔,学起老刘的话,来来来,这位同学你来讲,你来。039;
大嘴笑着往后跳了一步∶算了算了,还是你讲,我听就是。039;林君这才重新拿起笔。
但他后面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脑子回荡的全是大嘴那句我用硬算的方式,笔帽都要咬破了和林君飘飘的回复要怎么想,不是很简单吗?他不知道,我就用的大嘴最 J的方法,那个笨拙的硬算方式。可就算我咬破笔帽,也没有算对;就算我咬破笔帽,也没有想出来在林君眼里等同于1+1=2的简单方法。
我心里憋着一团火,又挫败又窝囊,一刻也不想听他讲题了。天知道是经历了多大的思想斗争才开的口,可他的回复却深深伤害了我的心。我宁愿在宿舍打着电筒熬通宵,也不愿意听他给我说怎么做了。
林君见我半天没一点回应,停下来∶王悠,你有没有在听?我非常敷衍地点头。
林君看了眼陈晨,陈晨说不了话。林君说∶那你算一遍我看。039;我吃惊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做数学题,这对我来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直接拒绝∶不了。林君∶是我没讲明白?不是。我准备转身。
刚刚大嘴捣乱,我可以再讲一遍。他却再三追问,好像就是要确定我没听懂。
我讨厌这样的纠缠,似乎这样就可以反衬他的聪明、我的愚蠢。可他没有丝毫察觉我的不悦,自作主张将草稿本翻了一页∶那我重新讲一下____
我粗暴地打断他∶你别讲了,你讲得非常不清楚。
他讶意甚至有些无辜地解释∶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他用笔尖指着纸上的公式跟我说,你看,这个就是…….
连讲话速度都慢下来,生怕我听不懂,好像我是个弱智。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难堪,心里那点作妖的自尊心被撑到了极。我满脸通红,口不择言∶你只是会做,并不会讲,水平还不如陈晨呢!
吾音刚落,沉默了一晚上的陈晨,用异常低哑的声音阴恻恻说∶王悠,我觉得你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在我和林君刚破冰的日子里,我们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放下戒心、平等对待同学,但往往不得要领。都说实践出真知,于是我也在摸索。我和他的每次接触都是一次化学实验,有能相安无事、也有可能爆炸。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君总是很轻易地惹毛我,如果当时有人追我,那他就是在发挥雷锋精神为他人排雷。
便是不提这些带有误会性质的雷点,他的一些无心之举也会把我搞到炸毛。这真不能一味怪我小气,你试试这么个别人家的孩子和准状元式的人物坐在你后面,你会不会感到巨大的压力。
老师讲课喜欢看着他的眼睛讲(语文课除外);答疑解惑会优先解决也的问题;新来的生物老师见到他是先打量一番,然后说∶噢,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林君啊。考试经常我还没做完选择题,就听见他后面翻面的声音;我还在题干中苦苦提取有用信息,就听见他后面无聊地练习转笔。长个子后,他的长腿无处安放,老喜欢将脚搭在我椅子下的横杠上,晚自习偷摸听歌,听到High了还会不自觉地抖腿打节拍。我有时真的很烦他,转过身抗议∶又是周杰伦的RB吧? 能不能换个曲风了?
有一次他还特别欠揍地纠正我∶这次猜错了哦,是陶喆的RB了。 .
也许就是因为我对他从不跪舔、还有些不友好,老刘才放心将我安排在他前面。其实随着高三的临近,年级里很多情侣都分开了。周允光和陈芸在高二上分了手;大嘴的嘴里很少提起嘴嫂;孔佑馨或许还喜欢着林君,但更多时间花在了图书馆刷题;海娃喜欢屁颠颠地跟着去,成绩还提升了我们都长大了,意识到学习的压力,也明白高三是至关紧要的一年,谁都开不得玩笑,也开不起这个玩笑。
但张瑶和周烈还潜伏着。
而且谁也没想到,包括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后来我也潜伏了。当然是和某人一起潜伏的。
N52%[111:45 An i4i会飞长 44、谁先喜欢上谁(1)
这又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 到底是谁先喜欢上谁的?
在我看来,当然是林君先喜欢上我的。你看,高二上为我和陈麻花打架,高二下为我许新年愿望。再往前追溯,高一的那个暑假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偷偷摸摸地以去奶奶家吃饭为由和我同乘一辆公交。这不是明晃晃地暗恋我吗?
他听完却哈哈大笑。他说他和陈麻花打架是因为积怨,新年许愿纯属逗我好玩儿,高一那个暑假换做任何一位同学他都会这么做,和是不是我根本没有关系。而且,他还十分得意地说,这些事情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能作为判定的标准。
我说,那什么是判定的标准?
他笑得特别坏, 说, 当然是看谁先表白的啊!我立刻偃旗息鼓了。
是的,同志们,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