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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们都让陈林闭嘴好几次,但他就跟苍蝇一样嗡嗡嗡……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生的嘴这么讨厌。”
张三风说:“林君没提到过这事儿。”
我一愣:“什么事?”
“就是陈林瞎说你和林君绯闻的事。”
我觉得奇怪:“那他怎么说的?陈麻花怎么说的?”
张三风:“他俩都没说。”
林君没说?
陈麻花没说不难理解,因为这是对他不利的事情,说出来不是又给自己增加一条“活该被打”的理由吗?能少说就少说。
可林君为什么不说?陈麻花当时说得那么眉飞色舞,这是他俩打架的催化剂,他怎么不说?
还是他……受了我的刺激,宁愿少点理由,也不屑在这件事情上和我沾上关系?
“到底有没有?”张三风问我。
我想了想,嚅嗫道:“陈林说了两句,我可能比较讨厌莫须有的事,就记住了。”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看表情,除了“绯闻”那件事有出入,其他都能对上。于是老刘又说了些干瘪安慰我的话,就让我回去了。
我点点头,走了两步,回头问:“林君……会受到处罚吗……”
张三风说:“我们调查清楚了会公布结果的。”
我站住没走。上次林君自行车被整,老师也是说“调查清楚会公布结果”,可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张三风问:“王悠同学,你还想说什么?”
我看了眼前三位老师,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打架不好,但是陈林真的很过分。不光是今天,之前很多次陈林碰到我,都会嘲笑我、骚扰我。我从来没有理会他,可他却越来越起劲,甚至有时候是轻浮地调戏。这些事,林君可以作证,张瑶也可以作证。今天打架,一方面是因为林君和陈林有旧仇,另一方面,林君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陈林气哭,陈林又开始乱说我和林君。”我越说越气,“他不打陈林,我都要打陈林。我从未见过哪个男生的嘴这么碎!而且,我和林君都是三班的同学,要是其他同学当面欺负我们班的人,我也会站出来。如果林君要受惩罚,我也有责任。”
老刘没有说话。
张三风被我说得直皱眉头:“你遇到陈林骚扰,可以第一时间告诉老师。你是学生,还是女生,怎么可以张口闭口就打架?浓浓一股江湖气,像什么话?”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不服,反驳道:“这种事情和老师说有用吗?就像上次……”
老刘忽然打断我:“行了王悠!你下午还有项目吗?”
我自知有点过,声音小了下去:“没有了。”
老刘看了眼张三风,说:“你给我呆在宿舍,闭门思过,闭幕式也别来了。写500字检讨,放学前交给我。”
我憋屈得很,我有什么好检讨的,是我叫别人“革命女烈士”,是我跟别人打架吗?
老刘这会儿却一点不怜香惜玉了:“还站着干嘛,还不回去?”
我跺脚跑出了办公室。
陈晨和张瑶都在宿舍等我。
见我回来了,张瑶忙关切地问道:“悠悠,怎么样,老刘没有为难你吧?”
陈晨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上个厕所回来你就不见了,我操场找了一圈,人没看到倒是听说你被打了。陈麻花真的打你了吗?”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我。
我到床边坐下,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说到陈麻花叫我‘革命女烈士’时我又难受起来:“我哪里像革命女烈士?”
张瑶恶狠狠地说:“这陈麻花,嘴巴怎么比茅坑还臭。悠悠你就是太善良软弱了,你要是早点凶他几次,他绝对不会这样欺负你。”
“第一次我就该像林君那样狠狠地揍他。”
陈晨问:“他俩打得狠吗?”
我很少见到男生打架,上一次都是小学时候看到两个男生抱着在地上翻滚,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狠。我说:“林君一拳打掉了陈麻花的眼镜,眼镜掉了,陈麻花好像就丧失了战斗力,被林君按在地上揍。我有点担心出事,前去拉林君,陈麻花就趁机连滚带爬地跑;但林君力气太大了,我没拉住,于是陈麻花没跑两步又被摁到了地下……”
然后动静太大引来了其他同学,两人都被拉开了。
然后老师也来了。
张瑶问:“老刘有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瘪嘴道:“老刘让我下午在寝室闭门思过,不准参加运动会闭幕式,还让我写500字检讨。”我将枕头往床上一扔,愤愤不平,“我干嘛也要写检讨,我又没打架又没给人取外号!我有什么好检讨的?”
她俩面面而觑。陈晨说:“……要不我俩帮你一起写吧。”
我鼻子一酸,忽然特别感动。学生时代,老师对于学生几乎都意味着强权政治,即便我不服、不理解,也没法反抗,也只能委屈地照做。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肯和你站在一起,分担你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