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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纸箱子:“这东西怎么办?”
    是哦,都差点忘了,还有一箱咱班的衣服呢。我举目四望,周围认识的同学只有杨森和邓晓慧。我虽然不忍心打扰他们,但还是只有开口叫道:“杨森,杨森!”
    他们似乎没听见。
    我又大了点声喊:“杨森——”
    操场上人声嘈杂,广播里音乐激昂,杨森似乎和邓晓慧在评论比赛,神情愉快,然后一班的两名女生抬了一箱水过来,邓晓慧迎上去,又招呼杨森过去帮忙。
    他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更不会过来帮我们照看衣服。
    忽然间,一股突如其来的怨念飞速冲上心头,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几乎是诘问一般地问陈晨:“邓晓慧已经是一班的同学了,为什么杨森帮她不来帮我们自己班呢?”
    陈晨错愕而无辜地看着我。
    显然她不能理解我莫名其妙的生气和瞬间爆发的情绪,我也从来没有用这样冲的口气跟她说话。看到她的表情我便意识到自己过了,我不该迁怒于她,更不应该脱口而出不经大脑的话。但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之情如泉眼般汩汩冒出,在我心里泛滥成灾。我慌乱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低头看箱子:“嗐,我说着好玩儿的。你先去吧,回来换我。”
    陈晨确实有些憋不住了,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厕所跑。
    但我不想呆在操场了,一刻也不想。
    陈晨一走,我抱着箱子就回教室了。找不到衣服的同学,自然会回教室找。
    照理说,开运动会是不会有人呆在教室里的——要么参加项目、要么负责后勤、要么浑水摸鱼溜出去玩儿。但我抱着箱子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坐着五六位在刻苦的同学。
    潘美娟、周向川、张猛楠……甚至还有林君。
    看到前面几人我不意外,但看到林君有点意外。他不是打题海战术的人,怎么也会溜回来给自己加餐?
    我把箱子往讲台上一放,坐在前排的潘美娟抬起头,和我笑了下:“这是什么?”
    我说:“咱班的衣服。”
    她说:“我今天没项目了,回来看书了。”
    我说:“嗯。”
    然后我就回座位了。
    自从潘美娟那次在宿舍将我归到她那一档后,我看到她总会想起她给我贴的标签:很努力但还是不行的笨鸭子。我讨厌这个标签,但我没法讨厌她这个人,因为她总是柔柔弱弱的,讲话轻言细语,在班里没什么朋友,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用功,平日说话做事都一幅小心谨慎的样子,比我还像含羞草。也许人天生对于弱者都有一股怜悯保护的心理,所以即便是她那段话让我膈应,但我还是愿意多关注她,如果她需要帮助。
    在从讲台走回座位的这一小段路上,我忽然悟出一个道理——我对于潘美娟,也许就是杨森对于我:在他眼中,我是一个外校考进来、有些自卑和敏感的同学,我到了六中就有像林妹妹到了贾府,我神情局促、手脚无措、没见过什么世面,脸上写着“弱者”二字;他作为“老六中”,就像主人一般带着我认路、认人、让我找到归属感。可惜的是他不是贾宝玉、我也不是林黛玉,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善良的本心和对我的可怜与同情。
    如果把我换做潘美娟,也许他会帮助得更多。
    得到这个结论,我颓然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背后有人戳我。
    “王悠,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不舒服吗?”林君问我。
    我讨厌他拿笔戳我。他喜欢写弹簧笔,总爱用按的那一头戳我,戳一下弹一下,还有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某种乐趣。
    我直起身子:“没有。还有——你别用这笔戳我了。”
    “哦,好,”林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你比赛完了吗?”
    “完了。”
    “成绩怎么样?”
    “不知道。”
    一来一去问答太快,他也不说话了。
    我摸了摸鼻子,见他桌上摊着一本奥数,便问:“你怎么也回来了?”言下之意你好像不是死读书的人。
    林君说:“我上午1500跑完了就回来了。下周有个数学奥林匹克的竞赛,考前临时抱个佛脚。”
    我知道那个竞赛,是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一般是高三的同学参加,如果获得一等奖能有20分的高考加分。老师也鼓励高一高二感兴趣的同学参加,体验一下。我们班有几个人报名,都是搞数学竞赛的。
    哦,忘了说,从这学期开始,我们周六上午开始正儿八经地上竞赛辅导和培优班。竞赛辅导有五门学科,数理化生物计算机,这五门都有全国奥林匹克竞赛,一等奖都是20分加分,大家都是奔着那个去的;如果不参加竞赛就去上培优,巩固平日课程。
    我也报了竞赛班,我仗着我爸的优势报了一个生物,还给陈晨洗脑说生物是最简单、最容易拿奖,让她和我一起报了生物竞赛。张瑶数学一向很好,我的洗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