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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过山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要再想这些啦!!!!!!!
张瑶下午有一个200米的比赛。田径场不允许太多非参赛同学滞留,我和陈晨只能下去一人陪她。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便特别积极地想下去。张瑶扭扭捏捏地说不用,我说为什么,你跑完了我在终点接应你啊。她犹豫半晌终于答应。到了跑道旁边我才知道为什么——200米后面是400米,我们班的周烈参加了。
我意味深长地说:“哦——行吧,你跑完我就回去,你再在下面待会儿,接应下咱班的其他同学。”边说我边往周烈那边飞眼神。
张瑶打我:“王悠你讨厌。”
我说:“别打我了,救命啊,救命啊周烈……”
就在我俩闹作一团的时候,有人笑嘻嘻地踱步过来:“哟,好学生全面发展,也来参加体育活动啊?”
我回头,是阴魂不散的陈麻花。
他穿着红色背心和红色运动短裤,参加男子200米比赛。
其实我下来时候便看到他了,女子比赛前是男子比赛。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我赶紧回转身,但是已经晚了。
我装作没听见。心想这陈麻花也有点本事,他是下下组的选手,我要是他这会已经紧张到肚子痛了,根本不会这么吊儿郎当地还去招惹别的同学。
“你也跑200米吗?是第几组?”陈麻花问。
我仍旧不理。
张瑶语气不善地问:“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陈麻花说:“没事啊,我就是来给咱们年级的三好学生加油的。”
我拉起张瑶的胳膊:“走,我们去那边拉伸拉伸。”
“哟,还害羞了,待会比赛别紧张啊。”
张瑶大声回怼他:“管好你自己吧!别摔个狗啃屎!”
我听得大笑起来,陈麻花想要还嘴,但老师叫到他的名字了,他悻悻去报到。我和张瑶说:“这种人你搭话他就越来劲。”
张瑶说:“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闲得慌吗?他干嘛一直这么针对你?”
“大概脑子有病。”
正说着,一声发令枪冲天而响。我们寻声看去,正好是陈麻花那一组。出乎意料的,陈麻花穿着红裤衩还跑得挺快。也许打篮球的同学体育都不会太差,眼看着他就要拿小组第一,忽然间,他毫无征兆地向前一扑,直接摔倒在地。
我和张瑶都瞪大眼睛。
张瑶:“……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吧?”
我哈哈大笑:“姐妹儿你真是太棒了!”
我初中所念的育才学校,若是开运动会,下午放学就让我们回家。但六中不是,白天还在赛场上活蹦乱跳的我们,晚上都被老师捉小鸡一般乖乖捉进教室上自习。
悲催吧,开个运动会还会上晚自习。
但这个晚自习比较形式化,老师也知道,白天还是操场上的武将,吃过晚饭就要变成安安静静的秀才,不太可能。晚自习预备铃响了,老刘在讲台上老生常谈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该疯的时候就疯,该收心的时候是要收心”“期中考试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要搞清楚孰轻孰重”之类……我们也配合地走走过场。
老刘其实一点都不老,今年可能就三十左右,但是讲起话来就跟容嬷嬷一样喋喋不休。再加上他是数学老师,语文词汇捉襟见肘得少,他给我们做思想工作时,你总能感觉到他其实想用一些高大上、有内涵的话语来唬住我们,但他的实力又不允许,于是经常冒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狂戳你笑点的话,比如——
“你们看看人家二班,都是实验班,就有位同学——我不说名字——他一个星期在家做了八天的奥赛……”
“做人要有良心,今天陈老师高烧90多度还给你们上课,怎么有人在她课上当面转书……”
“我说了不允许带手机来教室,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有什么事,不能给我打电话?”
至如此类……我们真的是在下面憋得好辛苦。
除此之外,老刘上课也有一种“逗死你但我不自知”的感觉。比如念希腊字符,他自带奇怪的口音,但脸上的表情正经如“我曾去希腊进修过十年”。你们听听:
“阿发乘以贝塔、碟儿塔……”反正就是各种塔。
“鹅夫,鹅科死:f(x)……”反正就是各种鹅。
讲坐标系的时候,他徒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坐标系,转身看着我们,深情发问:我要找个人起来问问,为什么我这么jian?
讲几何方程的时候,他一手撑着讲台,一手拿着粉笔,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轻点:这里是点A,这里是点B,如果我在这里放个P……
……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考试,压轴题最终要解多元高次不定方程组。班上做出来的同学寥寥无几,老刘在黑板上抄完题目,将卷子帅气地往讲台上一扔,然卷起袖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