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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海娃”。平时这俩男生一唱一和,就跟捧哏逗哏一样,班里有一半的起哄或搞笑都来自他俩。
每个班都会有这么一两个特别爱出风头、爱捉弄同学、还嘴贱的同学。我这么一说是不是你脑子里就有画面了?没错,就是他。我们班也有两位这号人。
所以杨森这么一说,我顿时理解他了。
“下学期结束就要文理分科,邓晓慧可能要去念文科,”杨森接着说,“她想问问我的意见,今天烧烤就正好叫她出来了。”
“她下学期要去念文科?”我抓住最后一个重点。
“是啊,很有可能。”
我还真挺意外的。邓晓慧的语文和英语挺拔尖的,但理科也不差。我们班虽然是实验班,但是是一个带着括号理科括号完的实验班。从下学期开始,我们周六上午的什么瑜伽、陶艺、剪纸之类的兴趣班会彻底变成竞赛兴趣班。期末的时候班级做过一个意向性的统计,邓晓慧好像填的是数学竞赛。如果她要去念文科,还要搞数学竞赛?
而且那个时候,我们的潜意识里都是觉得是成绩不好、理科跟不上,才会选择去念相对轻松的文科,所以对文科是有点轻视和排斥的。如果她选择文科,也就意味着她选择了离开我们班,也意味着别离。
正当我思考着,杨森忽然问我:“王悠,你想学文还是学理?”
“我吗?”我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地随口答道,“不知道啊。应该是学理科吧,我的记忆力好像对那些枯燥的政治天然免疫。你呢?”
听到我的回答,他笑着说:“是的,我肯定也是学理科。我喜欢物理。”
我了然道:“我知道。”
他笑意加深,又叮嘱我一句:“邓晓慧的事情你别跟他人说,因为她也没确定。要替我保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石头重重落了下来。原来他并没有骗我,我也并没有看错他。而且他最后一句“替我保密”,像是一种秘密的交换,更拉进了我俩的关系。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向他做出承诺,同时问出心中疑问,“她要是念文科还要去学数学竞赛吗?”
“不矛盾。”杨森跟我分析,“竞赛拿奖的那20分加分,是不分文理科的。而且就算是没有拿奖,数学好的人在文科里面也是很有优势的。”
我附和地点头,忽然觉得这位我不太熟悉的邓晓慧同学,挺聪明的。
烧烤完后我们又打了会扑克,下午四点,林君的爸爸开车带回了那几位同学,我和陈晨、张瑶依旧乘坐游船原路返回。冬季的太阳不耀眼,但很暖和,可惜的是天黑也早,才四点多太阳高度角已经明显变低了。我趴在栏杆上看江水安安静静地流向东边,陈晨和张瑶过来戳我。
“刚刚杨森跟你坦白了吗?”陈晨问。
“坦白啥?”
“你说啥?肯定是邓晓慧的事情啊!”张瑶一幅特别了解我的表情,“就你俩单独说话那阵。别告诉我你没问他。”
“我问了,”我实话实话,“杨森说因为在学校我们老是笑话他和邓晓慧,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当面讲话,所以只好今天烧烤出来见见面。”
“你们就说这些吗?”陈晨看着我。
“结论呢?”张瑶看着我。
我两手一摊:“什么结论啊。”想到杨森无奈的表情,忍不住替他多说两句,“我觉得咱班有些同学确实有些过分了。正常的男同学女同学讲个话就要起哄,像是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两个性别一样。你看杨森和邓晓慧本来是不错关系的同学,现在都跟地下党一样接头。”
“你说谁呢?”张瑶警惕地问我。
“说大嘴和海娃啦,没说你。”我瞧她那不打自招的样子,不禁笑道。
张瑶伸手拍打我头顶一下:“谅你也不敢。”
我顿时生气,赶紧捋发型:“说归说,别弄我头发。”
张瑶端详了我两秒,认真说道:“我说悠悠,你什么时候去弄个发型吧。你这头发太像……”我生怕她要说乒乓球运动员,不然我俩的友谊就岌岌可危了。还好她想了想,找了个安全的词,“——像假小子。你看你要站男生堆里,看背影还真难把你认出来。”
我被人戳到心酸处,还强行装酷:“短头发好啊,洗头一会儿就干了,多利索方便。”
“那你每俩月都要剪一次,不麻烦不花钱?”陈晨问我,还不知好歹地用手将我蓬松的头发压下来,沿着我的脸颊往下,“你把头发留长,不要太长,就披肩发,再去弄个软化,铁定比现在好看很多。”
我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我从小到大都是短发;学校允许女生长发,但是必须扎起来。今天陈晨和张瑶也仍是将头发扎起来,我忽然想到孔佑馨今天是散着,便问道:“就像孔佑馨那样的吗?”
“对呀!不过你长发肯定比她好看。”张瑶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关系好呀!”她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