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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明天的学术论坛。
    但是总是有哪里不对劲,非常微妙的地方。我说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
    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我妈。
    我怕我的随口一提就引发家庭战争,好难得这一年他们这么和睦相处,我不想破坏它。我也确实也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只看到我爸和楚明红坐在沙发上聊天。
    聊个天又怎么了?
    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聊天为什么要来我家聊?还趁我和我妈都不在的时候。
    这么多年他们感情不和,会不会真的在外面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哎,我怎么也神经兮兮的了。我不该想这些。今天带回来的卷子我一道题都没看进去。晚上我妈让我去扔垃圾,我提着袋子快走到垃圾桶时,袋子破了,里面的东西漏了一地。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一只用过的避孕套。
    高中认识避孕套的同学也许并不多。
    如果我不认识,也许就没后面的事情。但我学生物竞赛,我们老师是位我很喜欢的女老师,她的女儿和我们差不多大,有一次她在课堂上讲男女生殖器的不同,拿出了一个避孕套。
    我至今记得当时的课堂异常轰动,就跟油锅里倒了一桶水进去一样。能在课堂上正儿八经地聊这个话题的老师非常少见。我清晰地记得她在讲台上笑我们少见多怪∶瞧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就不就是个气球吗?一点不神秘。她还拉了拉,超市结账的时候你们肯定看到过它和口香糖放在一起。这说明它是很正常的日用品,对于男生女生,特别是女生,这是一种保护。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这并羞耻。
    但我此刻觉得它很羞耻。无比羞耻。
    我见到它的第一直觉不是想到我爸妈,而是想到了我爸和楚明红。
    还没进屋就听见我妈的声音∶怎么倒个垃圾这么久,小区里迷路了吗?
    我低头含糊其词地说∶碰到两只流浪猫。妈,我先去洗澡了。说完我逃也似地冲进了洗手间。
    我把淋浴开到最大,在水声中呜呜哭起来。
    那天晚上我主动提出和我妈一起睡。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她上床、查阅手机、关灯、睡觉,然后耳边慢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我睁开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进耳朵。是我多虑了吗?是我太敏感了吗?
    我努力说服自己,也许我爸妈也会用。但是他们用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倒过那么多次垃圾,从来没见到过。本来楚明红来我家就够奇怪了,怎么这么巧晚上我就发现有避孕套!
    我像过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回放今天上午的那一幕,努力捕捉他们的神态表情。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对劲,因为他们眼里有闪烁、有惶恐、有鬼!有被人撞破奸情的心虚!我不知道多少人会懂我此刻的心情。大人们总是觉得他们阅历丰富、手段高超,轻松讵骗一下孩子就会天下太平。但事实上孩子并不傻,孩子对于父母甚至比父母对孩子还要敏感。我们不懂并不代表我们不会察觉。我们不懂是因为我们的人生经验尚不丰富,还没有进入成人世界,还没有学会男男女女那一套;我们的眼神还很清澈,还说不出那些话、做不出那些事,还不会用倦怠疲惫的心态看这世间的沉浮。但我们不是傻子、不是白痴,我们知道这有问题、这不对劲。
    我转头看着熟睡中的妈妈,忽然觉得她好可怜。她知道这一切吗?她是不是一心扑在我的身上,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还是她早就知晓此事,只是为了我,一直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但我又祈祷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我的第六感是错的。我内心充满了绝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想去卧室把我爸直接掀起来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又不敢。我软弱、我胆怯、我没用,我是一个懦夫。基本上一夜没睡。
    早上迷迷糊糊地眯了会儿,浅睡中被淋浴声吵醒。我起来发现我妈不在,大概去买菜了;我爸在洗澡。
    他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我直勾勾地看着它。然后我拿起了它。 .看到昨天的短信。
    楚明红∶ 悠悠今天有没有问你?
    王志远∶没有,她看上去正常,但我有点担心。楚明红∶我们小心一点,不要影响她高考。王志远∶嗯。睡吧。楚明红∶ 晚安,明天见。
    ,怎么到的学校我都不知道。
    晚自习上到一半,我控制不住,跑到卫生间偷偷哭了一场。回到教室的时候眼睛还有点红。林君盯着我看,问∶王悠,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说∶没什么。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
    我故意擤了下鼻子∶感冒了。打喷嚏打不出来,就流眼泪。林君立刻重视起来∶怎么这个节骨眼感冒了?我去把风扇关小点。本来教室里就很热了,关风扇谁都受不了。我忙阻止他∶不用,关了很热,我更不舒服。
    但我没想到晚自习下课,林君给了我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感冒药。我吃惊地问道∶你哪里来的?我出去买的。什么时候?第二节课。
    我更加惊讶∶上课期间你出校门了?
    林君无所谓地说∶我又不用真的上晚自习,门卫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