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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心下了然。而这时,有个人影飞快地将这封信几乎是抢夺一般,从我手中抽走了。
我抬起头,是林君。
我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回篮球场把信给你呢。”
他“嗯”了声,看了下信封,胡乱把它塞进了书包。
我敏捷的第六感察觉到一丝丝反常。我替曾雪给他递过情书,知道他对待这种事情的正常态度。于是我故意问道:“谁给你写的?”
林君搪塞地说:“同学。”
“初中同学?”
“嗯。”
“你初中是在四中念的吗?”我坏笑。
他愣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正视我。我等待着他的目光,然后别有意味地对他笑。
他静了下,说:“看错了。”然后便转身往外走。
我装模作样地在他身后叹气:“林君啊——”
他转过身来。
我便不说了,只是歪着头看他,抿唇而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好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当我还在消化这个秘密的时候,听到我妈叫我的声音,转身一看,与她同来的还有杨森和他爸爸。
我把我们班的信都垒成单独的一叠,跟张老师说了声“老师这都是我们高一三班的”,然后便出了传达室。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飞快地看了杨森一眼。
我妈说:“楼下碰到你的同桌,就一起来了。”
我“哦”了声。
杨森微微顿足,对我笑了下,然后对我妈说:“阿姨,我们就先走了,再见。”又对我说,“再见,王悠。”
我朝他们挥挥手:“再见。”
两位大人也颔首微笑告别。
等他们走了,我妈伸手提我的书包:“你同桌是物理课代表?”
我没让她提:“不重,我自己背,”又问,“他告诉你的?”
“没有,物理老师来讲话的时候提到了他,我才知道课代表就坐你旁边,你怎么都没回家跟我说过?”
我一听就知道我妈的潜台词:“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孩子,旁边坐着物理好的同学,多虚心向他请教,刘老师说你物理偏科严重。”
我没好气地回道:“你不是不让我和男同学说话吗?”
“别的方面不可以,学习没说不可以啊。”
我瘪嘴鄙视她的双标。
我妈又说:“家长会后我和你的班主任刘老师、英语老师赵老师都认真谈了谈。”
“他们都说什么?”我抬起头,很期待老师对我的评价。
“刘老师说你是一个很朴实老实的孩子,就是偶尔有些粗心;赵老师挺喜欢你的,我说我是王悠的妈妈,她立刻就说王悠没啥问题,您也别来问了,都好得很。”
我心里有小小的得意:“那你有没有去问语文老师陈老师?”
“语文老师没问着,她好像在另外一个班挺忙的。”
“是的,她是八班的班主任。”
“怪不得,”我妈说,“然后我去问了你的物理老师李老师——”
我的心提了起来。
“李老师对你评价也挺好的,但建议你针对一些重难点再努力一下。悠悠,是不是有些知识点没搞懂?”
我垂下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我也不知道,课后我都会的,但是考试就是总出错。”
“平时给你买的习题册你做了吗?”
“别的科目不敢保证,物理的《一课三练》我是真写完了。”
我妈也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我:“悠悠,我听刘老师说,之前学校摸查文理分科意愿,你填的是理科?”
我看了她一眼,揣摩我妈的用意,不太有底气地说:“是的。”
“我和你之前分析的,你都没听进去?觉得都没有道理?还是你爸又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的,妈妈,我爸没跟我说什么,”我鼓起勇气解释道,“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文科也不是只看语数外的,还有历史、政治和地理。我们学校一直重理轻文,高一这一年的这三门课,我要不是在课上做别的学科作业,要不就是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为什么不好好听课?”我妈打断我,有些生气。
“因为……不喜欢,”我嘟囔道,“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念文科,我选理科,”我顿了下,小声却又坚定地说:“是因为……我喜欢。”
“喜欢”这个词是有点霸道的,它带着说话人强烈的主观意识,往往这个词一说出来,就意味着不讲道理的胜利和对方无可奈何的妥协。两天后我去学校递交了家长签字的分科意愿,回来时听见我妈在楼下花园和邻居王阿姨聊天。
“你家悠悠选了文科还是理科?”王阿姨问。她有个儿子和我同岁,在附近一所中学念书,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