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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一副“你不要急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凑过来瞄了两眼:“我怎么没有名字?”
    我说:“A君这个称呼不好吗?”
    “不好。”
    “那我给你个机会,给自己取个艺名。”
    他眯眼想了想:“还是你取吧,你是作者。”
    我也眯眼想了想:“王麻子,怎么样?”
    他面露凶光,语气威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认真皱眉地思索半天:“李二狗,张铁柱,赵狗蛋?你看都四个了,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他瞧着我半晌,忽然猛然往前一凑,几乎杵到我跟前,佯装凶狠:“严肃点,不然我亲你了。”
    我吓一跳,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顺手拿起旁边的抱枕向他打去:“烦不烦你,这么快就中年油腻了?”
    “快想一个。”
    我灵光一闪,说:“林君。”
    “什么?”
    “我说名字叫林君怎么样?”
    “为什么叫林君?”
    “‘林’来自我们最开始上奥数的那条‘林秋路’,‘君’来自谐音军训的军,因为是开学军训我记住了你。”
    他愣了愣,说:“好像可以。”
    我笑起来,我真是取名小天才。
    正得意着,忽然被人亲了下。
    “你干嘛。”我嫌弃地抹脸上的口水。
    “奖励你。”
    “开什么玩笑……大神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喂喂喂……你干嘛……”
    他又凑过来,有了别的动作。
    “今天七夕。”
    “可明天的文还没有码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伸手关了灯。
    ……以下情节不可描述。
    但高中生活可以描述。
    我接着说。
    那位奥数同学——虽然有了艺名“林君”,但我那时仍不知他叫什么。在开学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过话,准确地说是没有任何交集。
    开学报道那天下午,高一整个年级差不多一千多号朝气蓬勃的小白杨,背着行囊,去郊外一个军事基地军训两个星期。
    入学时候是九月初,A市的太阳相当地毒,站在太阳底下就能准确的感受到什么是烫伤。我们站的地方跟前是光秃秃的水泥坝,明晃晃地反射着太阳光,直让人睁不开眼。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验,看看前面的路有了一种水汽蒸腾感,人影都在晃动。我还想着老师说只有沥青路面会有这样的现象,怎么水泥硬化的路也会有……正疑惑着,身边忽然一群尖叫,像是被惊起的一群鸥鹭:“教官教官!有人晕倒了!”
    是的,我晕倒了。
    因为我的中暑,教官把我们都换到了阴凉的地方。但不同的是,男生是继续训练,而女生则是原地休息,看男生训练。
    但即便是休息,也是要蹲坐成军训的姿态,把屁股墩放在踮起来的脚后跟上,其实也挺累的。
    因为我是病号,我不用蹲坐,可以直接伸长腿,坐在地上,靠着背后的树干,嘴里回味着藿香正气水的苦涩味道,眯眼看着这明晃晃的世界。
    扶我过来的有三位女同学,其中两位都站我旁边,一位叫陈晨,话不多,很温柔;一位叫张瑶,长相清秀;还要一位叫孔佑馨,她本来站我前面,但我晕倒后,她很热心狡猾地也扶着我到树荫下。
    陈晨问我:“王悠,你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
    张瑶递给我一杯水:“再喝一杯吧。多喝点水对缓解有好处。”
    可我刚刚已经喝了两大杯了,实在有些喝不下去了,便婉拒道:“真喝饱了。谢谢你。”
    陈晨和张瑶都笑起来。
    孔佑馨往我旁边靠了靠,笑着说:“是我们谢谢你。”
    我莫名:“谢我什么?”
    “你看你一晕倒,我们大家都解放了。”她冲我挤眉弄眼,“你要是不晕,我马上就晕。”
    我呆了呆,忙解释说:“我不是装的。”
    孔佑馨碰了碰我的肩膀,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真假不重要,结果重要。”
    我不太喜欢她的话,没接着说,低头拾起张瑶放在地上的水杯,默然喝水。
    燥热夏天里的风吹着树下四人,大家看着前面男生训练。
    孔佑馨说:“那个就是林君。”
    张瑶问:“谁?”
    陈晨听说过此人,问:“是不是那个中考状元?”
    孔佑馨说:“是啊,本校直升上来的,据说初三就拿了好几个全国竞赛一等奖。”
    “在哪儿在哪儿?”听孔佑馨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了兴趣,想围观一下学霸。
    孔佑馨伸出食指指着那堆迷彩服:“第二排第三个。”
    我也循着角度看去,这时男生正在训练向后转,我只看见一个个相同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