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胖。”
    “……”
    林深还是夹了一块，放在她的盘子里。
    乔星霖的酒量本来就一般，吃完牛排，喝了两杯，脸就有点红扑扑的了。
    她歪头看着林深，想到夏丹和小倩说的话，还是打算把买琴的钱还给他。
    “那把小提琴，本来就是我买的，我把钱还你。”
    “不用。”
    “林深，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乔星霖坚持，又低声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林深忽然凝视着她，“你想做我什么人？”
    第15章 第十五章
    乔星霖被他问得一愣，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这么直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她有什么好怂的，“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林深的内心震动。他没想到她这么勇敢，竭力地打破那些他好不容易巩固的伪装。
    “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我很抱歉。”林深转过头，把手中的刀叉放在桌上。刚刚的温柔好像一扫而空，变成她一厢情愿的错觉。
    乔星霖不死心地问，“马萧，小提琴，还有这顿饭，算什么？”
    “算在另一个城市，遇到曾经的老同学，表现出的亲切。”
    乔星霖不怒反笑，“夏丹和谢雨霏也是你的老同学，你怎么不去表达亲切？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他抽出餐巾纸擦嘴，口气十分平静：“你对现在的我了解多少？你甚至连我的家庭背景，职业和喜好都不清楚。我们之间，最多算熟悉的陌生人。你喜欢我什么？”
    乔星霖被他一噎。的确，从他回来，他们才见了几面。他说的好像也没错，她的喜欢，是十年前的延续，关于他的了解，也都停留在十年前。
    “十年时间，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你喜欢的是，当初那个拉着小提琴，对梦想侃侃而谈的我。”林深的眼眸黯淡下来，“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庸的男人，每天碌碌无为，甚至都不算身心健康。而你是一颗耀眼的星星，实在不必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乔星霖觉得他说的不对，很想反驳，她一个堂堂明大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居然一时想不到措词。太给老乔和教授丢脸了。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凝固了，林深起身：“我该走了。”
    “叮咚”门铃适时地响起。
    乔星霖过去开门。
    “乔姐，我早上买的东西里，有没有地铁卡？”小江进门，直接问道。
    “没看见。”
    “那我去厨房找找。”小江抬脚就走，这才看见林深，整个人愣在那儿。
    乔星霖跟过来，小江转过头看她，表情和动作夸张到以为在参加某个节目。
    “天哪，好帅啊！”小江简直要克制不住了，“这是谁啊？”
    乔星霖看了林深一眼，轻描淡写，“高中同学。”
    “校草？那个校草对不对？”小江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是整个屋子都能听到。
    乔星霖不置可否。
    “校草你好。”小江蹦到林深的面前，伸出手，“我是乔姐的助理，叫我小江就行了。”
    林深只点了下头。
    小江也不在乎，一双眼睛写满了八卦。这两个人有故事啊！
    她还奇怪什么人要乔姐亲自下厨，原来是校草，那就不奇怪了。
    “我先走了。”林深对乔星霖说。再待下去已经不合适。
    乔星霖也没有留他，“小江，我不方便下去，帮我送一下林先生吧。”
    小江一直把林深送到小区的门口，路上，她本来想问问题，但林深的气场实在太冷，加上两个人并不熟，她也不好太聒噪。等回到乔星霖那儿，她才开始追问，“乔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遇上啦？长这么帅，除了学霸校草，不作第二人选啊。”
    乔星霖闷闷地坐在沙发上，“如你所见，普通朋友，吃了一顿饭。”
    “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乔星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手受伤了，不能洗碗。你既然来了，帮我把碗收拾了吧。”
    小江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晚上，林深在打一份投资计划，起了好几次开头，都删掉了。全无头绪。
    这几年他自认为处理事情已经够理智了，包括今天。
    其实当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内心深处的答案是yes。但他不能因为自私，就把她拖到现在身处的泥沼里。他的病，他的家庭，还有他的未来，全是他无法答应她的客观原因。
    纵然他凭着理智把她拒绝了，看起来是对的。但内心那种久违的，要挣脱理智的冲动，都在告诉他相反的答案。
    他想去洗澡，乔星霖连续发了几条语音过来。
    “我今天都给你绕晕了。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要不要喜欢你？喜欢你是我的事，所以决定权在我。”
    “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持梦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并把它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