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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管奕深松了口气,拉着人坐到床沿,顺势缠上胳膊。
“她昨天晚上身体不好,我照顾了一夜,纯照顾,什么都没做。”
最后半句尤其强调了一番,听得方永新眉梢轻挑,态度总算缓和下来。
“只是老同学?”
“不止,”此话一出,面色又是一变,管奕深也不敢瞎皮,连忙峰回路转地打个补丁,“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他男闺蜜,她是我女哥们儿那种。”
定性足够清楚明白,方永新闻言,紧绷的唇线舒展开,不吭声了。
管奕深凑上前,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半是调笑的口吻:“不生气了吧?我哪敢对你双标,向来只有你不理我的份。”
方永新看着他,眸色复杂,仿佛一时半会还找不回合适的说话方式。
这关系和理由倒也正当,是自己没考虑到特殊情况,大清早的上门来兴师问罪,委实不像过往的作风。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轻而又轻的叹息落下,罕见地觉出些许懊恼。
既然搞错了,哄一哄总归是应该的。
眸底锋芒散尽,矜持冷淡的眉目显出一点温情,正欲开口,脸庞倏地被扳到一侧。
管奕深倾身而上,直接咬住嫣红薄软的唇。
那些虚的就别提了,先给他解一解相思之苦再说。
厮磨辗转间手也没闲着,胡乱扯下风衣,指尖灵活地松开纽扣。
带着点被冤枉的不满和有意撩拨,迅速燃起体内潜藏的那捧火。
方永新先是怔忡,很快,眸色转为晦涩。
他当然懂得,这是管奕深一贯求和的方式。
也不理外面天光大亮,当对方毛躁的动作蔓延到胸膛之时,霍然发力,扣着他的腰,直接压倒在天鹅绒上。
主动权瞬间转移。
管奕深轻轻哼了一声,顺从地卸了力道。
绵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睑,再沿着鼻梁一路往下。
酥麻的痒意流窜于四肢百骸,黏黏糊糊就要坠入甜蜜沼泽。
突然想起来什么,将人抵住:“对了,还有个事儿差点忘记和你说。”
方永新也正值情动之际,眼尾泛着点勾人的红,虽不解,仍是停下了动作。
管奕深趁机摸了摸那张白净的脸蛋,感受着滑嫩手感,一星期没见的郁闷扫去大半,心情不错地开口:“温信集团的韩副总,对你这次签单有没有影响?”
方永新眸色一动,清明即刻回溯,哑声道:“你想说什么?”
一看这表情,管奕深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颇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套到一个情报,他儿子和一个叛逆女交往,他看不上人家,俩小孩就私奔了。”
“那女孩是他儿子同校校友,摇滚社社长,据说两个人现在躲在女孩老家,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查到吧?”
“韩副总已经派人去了,这种老一辈棒打鸳鸯的戏码,当局者迷,只会激化矛盾。”
“如果你能提前一步找到韩副总儿子,说动他不要和家里人作对,韩副总不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吗?到时候,还怕他不给你签单?”
管奕深一面说,一面观察方永新的表情。
只见他长眸微敛,当中掠过几许意料之外的喜色。
随即颔首,显然认可这段话的价值:“没错。”
管奕深高兴了,带着邀功的语气:“怎么样,我说过会帮你,没有信口开河吧?”
方永新将视线下移,最终落回那双鲜活生动的眼睛。
实话实说,两人认识至今,他给管奕深的定位从来只是郁简的替代品,唯一的要求,也只有忠心。
能无惊无险地瞒过邱翰林便足够了,压根没想过,对方口中会吐出这么一个决定性的线索。
或许,管奕深的作用,远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多得多。
方永新的眸色逐渐加深,头一次用上郑重的口吻:“很重要的情报,谢谢。”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管奕深心尖微颤,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来。
直至此刻才明白,原来内心深处,他对于方永新认同自己的渴望,早已悄然扎根。
或者换个说法,他对于自己也能帮上方永新的忙,与对方真正并肩作战的渴望,早已如雨后春笋般萌芽。
然而,管奕深并不愿暴露真实情绪,很是轻松地笑笑,勾着上方人的脖颈,催促道:“别光嘴上谢啊,行动也谢起来。”
方永新一时不察,被他下拉了好几寸,唇瓣几乎相蹭,堪堪悬在将贴不贴的边缘。
彼此定格,仿若清泉浸润过的眸子静静望进他的眼中,那里面蓄积着能把人溺毙的温柔。
管奕深失神了一瞬,下一秒,方永新主动俯低,近乎虔诚地吻上他的唇。
柔软相触的刹那,脑海里的电流噼里啪啦炸开,他感觉得出,这一吻里,包含了比过往浓稠许多的珍视与柔情,醉人不已。
五指拢入发隙,睫毛颤动着,合上了眼睛。
安雅“砰”的一声摔上门,满面不忿。
自从接了姚金芝的任务,她每天大部分精力都用于盯着监控画面,觉么睡不好,多日来也没半点收获。
那新来的郁少爷警惕性太高了,哪怕回到房间,也只是看看电视玩玩手机,从不做什么多余的事。
方少爷好几天没个人影,他竟也沉得住气,连一个视频通话都没有过。
唯一面见过的人,也只有三少爷邱学逸,安雅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