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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即便是这样的烈性酒,两三瓶灌下去,他照旧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我现在能走了吧?”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王总,不等回答,转身欲离开。
奇怪的是,那两个人竟然同时默契地没有出声。
管奕深来不及细究,多拖一秒就危险一秒,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出去。
然而刚摸上门把,眼前便突兀地一花,心里咯噔一下,踉跄半步。
瞳孔扩散,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凶猛的无力感如同浪涛翻滚,迅速袭遍全身。
膝盖阵阵发软,要不是手还撑着墙面,估计早就跪倒在地了。
身后传来王总放肆的大笑:“老祁啊,就凭你连儿子都肯奉献的精神,剩下的钱不用还了,我还可以多放给你五十万。”
管奕深难以置信,他听说过有些禽兽用下药的手段迷晕女孩,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多谢王总!这臭小子跟他妈过了那么些年,早不认我这个亲爹了,今天就当他尽一尽儿子的本分。”
祁梁哲一脸喜气洋洋,将管奕深朝靠近沙发的方向猛推一把,关门走人。
重心失衡,身子摇摇晃晃地跌倒,喉咙和小腹着火一样。
原来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管奕深心里懊悔不迭,懊悔自己低估了败类的无耻程度,然而一切已经太迟。
力气飞快流逝,死死攥着茶几一角,胳膊抖得不像话。
王总腆着大肚子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地欣赏了会儿无用的挣扎,肥腻的手在他脸上狠狠一掐。
管奕深蓦地瞪大双目,眼眶通红几乎滴出血来,一个男人被这么调戏,简直奇耻大辱。
“我好这口,还不敢被老婆知道,每次只能来外地玩,你这脸蛋,是我享用过所有小男孩里最好的,五十万,值了。”
王总笑眯眯地说着,下流的视线自脖颈滑落,恨不得当场扒光他的衣服。
管奕深身子后仰,试图躲开,可惜一切不过是徒劳。
作恶的手已经伸向领口,“撕拉——”一下扯掉两颗纽扣。
胸前皮肤暴露进空气,王总的眼神愈发灼热,黏腻的欲|望仿若实质,看得管奕深反胃无比。
胡乱在地上摸索,突然抓到了一块锋锐碎片。
是刚才的酒瓶!
颤抖着握进手里,管奕深竭力维持镇定,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
王总一心沉浸在如何玩弄眼前的小男生上,完全没注意到暗地里的动作。
就当他缓缓近身,想把人拖到沙发上为所欲为的时候,脖子突然一凉,紧跟着剧痛来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捂着伤口痛苦大叫,管奕深拼尽全力站起,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
因为通身无力,转了好几次门把才终于拉开。
走廊明亮的灯光映入眼帘,他不管不顾,闷头朝前方奔去。
包厢里传来骂骂咧咧的怒吼,那一下割得并不深,难保对方缓和以后不会冲过来抓人。
管奕深不敢向后看,即便双腿灌了铅般沉重,仍旧艰难跋涉着,半秒都未停滞。
一米,两米,三米……
然而体内肆虐的药力实在太过猛烈,眼看就能够到电梯,他却再也调不出分毫力气,一个趔趄,重重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电梯门缓缓拉开,一双锃亮的皮鞋从轿厢里走了出来。
身后响起王总气急败坏的叫骂,伴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难道就这么前功尽弃了?管奕深死也不甘心。
下意识地,他颤巍巍伸手,正巧抓住男人的裤脚,嗓音细若蚊蝇:“救我……”
男人并未一脚踹开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顿了两秒,配合地蹲下来。
随着距离一同凑近的,还有几缕清新的薄荷香。
眼球仿佛被高温融化,管奕深模模糊糊辨认出一抹矜持优雅的轮廓,那人安静地凝视他,声线冷淡疏离:“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难受地喘气,勉力支撑起自己,抓救命稻草一样牢牢扣住对方的手臂,可因为全身软绵绵的,看起来倒更像投怀送抱。
“求你,就当我求你……你要我怎么报答,我都答应。”
费劲仰头,睁着湿润的双眸与人对视,尽管眼前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脸庞滚烫,理智仿若火星迸入干草堆,烧得一干二净。
管奕深无疑是好看的,年少时英气勃发,这么些年数不尽的苦难压下来,才在他眉间嵌进一丝挥之不去的颓废。
阳光开朗的长相偏偏沾染上抹擦不净的黑暗气质,矛盾相撞,再配合此刻迷茫脆弱,近乎于哀求的表情,轻易组成一种致命的吸引。
男人的脊背开始僵直,管奕深生怕他无动于衷,挣扎着更贴近几分,整个人挂在身上摇摇欲坠。
脑袋昏昏沉沉,嘴里仍念念有词:“求你……我什么……都答应……”
他抬起头,呼出的热气喷洒至对方的脖颈,也就在这一瞬,男人臂膀发力,将他重重箍进自己怀里,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耳畔的心跳声沉稳有力,隔着单薄衣料传递而来的体温,炽热且惑人。
清冷的嗓音附着耳廓之上,依旧克制平稳,只是吐字之间,似乎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沙哑,一字一顿:“说好了,不要后悔。”
管奕深早没了清醒可言,连对方的声音都仿佛隔着另一个世界。
无力地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