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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道。
    “那也是太多的,老板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很忙的。”廖黎明挂掉电话,灌了杯咖啡续命,挑灯夜战到凌晨四点。
    咖啡因支撑他的精神连轴转,但身体受不住这般超负荷的运载,忙到复活节前夕,廖黎明的扁桃体和鼻炎双双发作。
    病的时机不错,没有耽误学习日的进度,廖黎明发着低烧在床上躺尸,竟然还有些小庆幸。
    喉咙像被人开过一枪,疼得无法吞咽,廖黎明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嗑了几片药,又接着躺回去了。
    翌日早晨,奚文柏打来电话,廖黎明让铃声响了一会儿,艰难地摸到手机,清清嗓子,“歪?老板……”
    “小博士早上好……”奚文柏正在办公室里煮咖啡,手机调成扬声器模式搁在桌上,“复活节快乐。”
    “复活节快乐,老板。”廖黎明感觉自己也很需要复活一下,“上星期的任务已经制成图表发到你邮箱了。”
    小博士的工作效率相当惊人,声音软软的,比起查看冷冰冰的邮件,奚文柏毫无疑问更喜欢听他讲话,听他用鲜活可爱的音调报上一连串数字。
    “刚醒吗?”
    廖黎明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嗯了一声。
    “小博士也有复活节假对吗,陪我去一趟宾州最大的超市好不好,想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刚来宾州不久,家里缺很多东西。”
    “可是老板……”廖黎明嗓音沙沙的,“你在宾州的公司,是三年前注册的。”
    奚文柏端咖啡的手一抖,赶忙放下杯子冲到办公桌前,抄起手机贴在耳边,“咳,是这样……这里之前都是由我的合伙人打理的。”
    “我是新来的。”奚文柏的语气令人信服。
    “哦——这样子。”廖黎明费劲地下床,看了一眼镜子,他低烧还没退,脸颊两旁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带眼睛周围也红红的,“一定要今天吗?”
    “拜托了小博士……”奚文柏单手插兜,睨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就想今天。”
    小博士坐在床边吸鼻子,“好,C大正门,一小时后。”
    奚文柏心情灿烂,翻过手腕看表盘,“我准时到。”
    感谢观阅(所以我到底有几个野生读者呢
    第4章
    奚文柏在C大门口接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小博士,黑衣黑裤黑口罩,两手空空没有带包,估计就抓了串钥匙和手机出门。
    口罩严严实实挡掉他大半张脸,刘海比上次见面时长长很多,搭在眉毛下面,遮住了一点眼睛,钻进副驾的小博士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着,规规矩矩的,显得很乖巧。
    “小博士指一下路哦。”奚文柏趴在方向盘上微笑,廖黎明比了个ok,掏出手机点开导航,竖着放在档位前,林志玲姐姐的声音响起,撒娇要奚文柏在下一个路口右转。
    “……不要她指路。”
    老板不喜欢甜甜的声音。廖黎明会意,伸手一划,切到了曾志伟的语音包。
    算了,奚文柏发动车子,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偷看小博士,感觉到他今天精神不是太好。
    “老板要买什么?”廖黎明等他在超市门口泊完车,厚实的口罩布料一鼓一鼓的。
    奚文柏只是想找个理由见廖黎明而已,进了超市自己也不知道买什么,平时缺了东西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不过倒是可以买些咖啡放到公司的茶水间。
    廖黎明低头数数购物车里的红盒子,及时制止了试图搬空货架的奚文柏,“老板,可以喝一年了。”
    廖黎明音量微弱,镜框挡住他窄小精致的双眼皮,镜片后的眸子里含了朦胧水汽,奚文柏把最后一包咖啡丢了进去,俯身凑近他,“你近视多少度?”
    廖黎明缓慢地眨眼,“嗯……近视度数不深,散光严重。”
    “不要躺着看书。”
    “老板说得对。”廖黎明趁着奚文柏转身,悄悄吸了一下鼻子。
    “可以不用叫我老板,听着怪生分的,我们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奚文柏觉得小博士太拘谨了。
    廖黎明耸耸肩,“见谁都叫老板,习惯了,或者你可以当成我在叫‘老柏’,听起来差不多,也不生分。”
    奚文柏真希望有时候廖黎明不要这么聪明。
    等到他们走到生鲜冷藏区,廖黎明终于扛不住了,浑身过了遍大哆嗦,咳到脑袋疼,奚文柏发觉不对,拉着他疾步走到温暖处,不由分说地勾下他口罩,“你生病了。”
    廖黎明吸溜吸溜鼻子,表示承认。
    “电话里为什么不说?”奚文柏火大,气廖黎明这小呆子不说,气自己没有早些发现端倪,还带他去那么冷的地方,“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又不是腿断了。”廖黎明小声反驳,鼻炎喉咙痛算什么嘛。
    “去过医务室吗?”
    “不去……我自己吃些药就好了,上回——”廖黎明揉揉扁桃体的位置,“上回我烧到三十九度,他们给我开了包冰块。”
    “不要乱吃药,这次看样子是低烧对么,现在还有在烧吗?”奚文柏撩开他刘海探温度,“几天了?”
    覆住额头的掌心暖暖的,直觉告诉廖黎明最好不要在医生面前说假话,“大概,三天。”
    “私人诊所吗,我不——”
    “你额外帮我处理两份数据就抵消了。”
    半小时后,廖黎明晕乎乎地坐在诊所里,听着奚文柏跟对面医生报药名。
    医生打印完药单,说想稍微快点好就挂个水,廖黎明一想到还攒了好多导师任务没有做,举手要求挂水。
    奚文柏看了他一眼,点头让医生开剂量。
    护士一针把廖黎明扎没了声,蔫蔫靠在椅子上看抗生素做自由落体运动,奚文柏走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面露抱歉,半蹲在廖黎明的座椅前说公司有急事,必须先回去一趟,处理完就过来接他。
    奚文柏腿长,蹲下的时候西裤绷出利落的线条,廖黎明低头研究那条时隐时现的裤中线,小声说好。
    “哥们儿,如果他挂完水我还没赶到的话,你得帮我留住他。”奚文柏嘱咐医生,“就说要继续观察,安排个病房。”
    “你欠我一次哟。”医生拍拍他肩,“放心吧,你回来保准见得着人。”
    奚文柏就不该信他。
    待他处理完事情回来,翻遍诊所上下找不到廖黎明,去问医生,医生摊手作苦恼状,说廖已经离开医院了。
    “他走了?!”奚文柏快被气死了,“我不是让你留他了吗?!他走的时候,烧退了吗?”
    “烧是退了……我拦他了,拦不住啊!他说导师喊他回去做个……做个什么实验,很焦急的样子,我怎么好意思拦他,大家都这么过来的。”
    廖黎明病成这样子,居然还有力气为科学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