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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先天性,何为后天性? ”轩辕皓道。
“先天性就是从娘胎带出来的病,后天性则反之。”骆与墨嗓音淡淡的,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先天性。”轩辕皓道。
骆与墨把他的眼睑一下子往上翻,一下子往下翻,观察的很仔细。
“骆公子,如何? ”轩辕皓还没有问什么,潯雨就先紧张的问起来了。
骆与墨眼尾上挑,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啊。就算是主仆关系,也没必要关心到这种程度吧。
骆与墨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殿下的眼睛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了。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找 过大夫来治吗? ”
潯雨原本亮着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行吗?
“找过,不过已经是我出生后的第六年了。”轩辕皓的语气淡淡地,但若是仔细听的话,里面夹杂着一丝 悲伤。
—出生,就被人当成了怪物,扔在冷宫不闻不问。有谁还会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连他的亲生母 亲,也不想承认他的存在。
第八十四章静夜思
直到皇后生辰的时候,人们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最后,还是他的奶娘看不下去了,偷偷的 请来太医为他看病。
当初的太医,也是同样的一句话。
“殿下 .....”潯雨的眉头紧蹙着,短短两个字轩辕皓就听出了他里面蕴含的浓浓的关心。
“无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有心理准备。”轩辕皓倒是心态很好。
“真不好意思,我没能帮上什么忙。”骆与墨道。
“公子这是说哪里的话,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也怪不得别人。”轩辕皓浅浅一笑。
“潯雨,送客。”
既然轩辕皓都这么说了,潯雨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送客了。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骆公子,请随我来。”潯雨道。
从皓王府出来之后,李公公一行人也回皇宫复命去了。走了很远,直到没有人的时候,西米这才把内心的 困扰他许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公子,皓王的眼睛真的不能治? ”西米道。
“当然不是。”骆与墨的眸子眸子微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家少爷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
“那为何 .....”后面的话西米没有说出来,两人却心知肚明。
“等 .....”骆与墨道。
“等什么? ”西米不解。
“自然是等一个人。”骆与墨道。
“谁? ”西米道。
“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骆与墨说完后就闭口不言了,无论西米怎么问他,他都一句话不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陛下这三首诗,都是出自骆公子的之手。”潯风道。
轩辕殮垂下眸子,似是若有所思,“诗倒是几首好诗,但是这人嘛,可就未必见得了。
第八十四章静夜思
“陛下说得极是。”潯风道。
“对了,那个小家伙呢? ”暮丘生不在,轩辕殓总感觉少了什么。这几天二狗对他很是疏远,他也不知道 是什么缘故,就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了。
“应该又去哪里搞破坏了吧。”潯风道。
潯风说的果然没错,暮丘生此时确实是在搞破坏了。上次暮丘生破坏的东西又被轩辕殮搞了一批新的,既 然这么有钱,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轩辕殮的底线,让轩辕殮把他赶出皇宫。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之后,暮丘生去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甚至还有些侍卫看见他热情的打招呼,“暮公 公,您要砸这个吗?属下帮您砸,别累着了您的手。”
暮丘生:? ? ?
暮丘生开始怀疑人生了,轩辕殮都不心疼的吗?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于是一群侍卫就当着他的面,毫不心疼的把架子上的东西不断砸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陛下早就吩咐过了,只要是暮公公想砸什么,都让他使劲砸,轩辕国有的是钱。
暮丘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暮公公,您说您要砸哪个,或者是全砸了都行。”
“暮公公,你今天想杀哪只凤凰?鎏金凤凰还是丝锦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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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丘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地牢,现在的暮丘生基本没有人不认识了。连地牢的守卫,老远看见暮丘生就行 了个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暮公公,您要几个人头? ”
暮丘生: .....”我看起来就像是这种凶神恶煞的人嘛?
那守卫连暮丘生不出声,以为是他说错了什么话,又忙解释道:“又或者您想要打包几个人头回去?您放 心,绝对不会让您的手沾染上半滴血的。”
暮丘生:我服了。
“我打包几个人头带回去干什么?当下酒菜吗? ”暮丘生道。
“”守卫不说话了。
又过了半晌,他才慢吞吞的来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暮丘生在皇宫走了一圈,气得不轻。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宫门口。
“暮公公,陛下有旨,您不能出去。”侍卫道。
第八十四章静夜思
“谁说我要出去了。”暮丘生道。
“那您这是? ”侍卫道。
“我就是看看。”暮丘生道。
侍卫:“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你那个赤果果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趁我们不注意跑出去好吗?
暮丘生: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暮丘生就这么盘着腿毫无形象的坐在宫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睛里面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感觉这条路很远,像是没有尽头。
“那个、暮公公”侍卫道。
“有事? ”暮丘生心不在焉的来了一句。
“您能不能别坐在大路中间,这样来来往往的马车可能会伤到您。”侍卫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暮丘生道。
我介意! ! !侍卫内心咆哮道。
“这样...可能…会影响别人。”侍卫已经尽量说的很委婉了。
没想到,暮丘生却小嘴一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你竟然嫌我碍事......”
侍卫抽了抽嘴角,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啊。
“侍卫小哥哥,你看我。”暮丘生扯着侍卫的衣襟,把自己的脸往上凑,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你看
见我眼里对自由的渴望了吗? ”
哪知道侍卫却选择直接闭上了眼,开始念清心咒。
暮丘生:无情!
我怀疑你上辈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