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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沿着扶梯下去。商场被打理得很好,灯光明亮窗明几净。下了扶梯是卖巧克力的店铺和卖大福的小推车,奶油大福被切开一半,露出里头饱满的草莓,放在包装精美的纸盒子里,看起来分外诱人。
    周谨言买了个抹茶馅的,小心翼翼地揭开外面包着的印花油纸,咬了一口。
    “……这草莓真酸。”周谨言嫌弃地把包装纸连同大福一起丢给江行庭,“不想吃了。”
    江行庭接过了,把剩下的吃完,然后把纸和纸袋都丢进垃圾桶里。他拍掉手上沾的糯米粉,搂着周谨言往前面走去。
    不奶推开包厢的门,包厢里放着两张大圆桌,巨大的吊顶水晶灯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一手挽着本末,用空着的那只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走了进去。
    齐耳短发的少女窝在沙发角落里低头玩手机,嘴角一直快咧到耳根子。她听见声音抬起头,兴奋地摇了摇手:“不奶姐!”
    不奶试探道:“橙子?”
    “是我!”橙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过去挽着不奶的另一只手,看着她身边的人笑道,“这是本末吧?”
    “对。”不奶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猜的。”橙子霸占了她左手的位置,本末只好绕去了右边,边拖椅子边道,“帮主到哪了?消息也不回。”
    “哎呀你就体谅一下人家的心情嘛~”橙子沉浸在“我磕的cp是真的”的快乐里,心情很好地拉着不奶八卦,“香香都跟我说了!他和隐大佬到底什么情况啊!!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隐大佬看上去根本不怎么想搭理他啊!!”
    不奶看她一眼:“你等帮主来了让他自己给你解释呗。”
    橙子摇着她的手撒娇,眼睛亮亮的:“别啊不奶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快好奇死了。”
    不奶思考了一下,还是把江行庭给卖了:“其实他们两个在现实里早就认识了。”
    “卧槽!真的假的!”
    “真的。”
    “那隐大佬知道他游戏id是是天下尽白衣吗?”
    “这还用说吗?”服务员过来加水,不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乜她,“肯定不知道啊。”
    “那……”
    “所以啊。”不奶放下水杯,眼里带着促狭的笑,“一会有好戏看了。”
    本末对于她这种时不时的小孩子脾气非常无奈,摸了摸她的头:“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奶挑了挑眉:“有种你待会别看。”
    本末举手投降。商场离漫展很近,餐厅又很好找,所以没一会,很多逛完了展子的帮众就拎着大包小包陆续进了包厢,拉着自己游戏里相熟的亲友唠嗑了起来。
    “唐渡真帅”是个长发飘飘的小姐姐,穿着刺绣的齐胸襦裙和广袖,在获得了众人一致的夸赞后伸出爪子给大家展示她冻红了的手。楚楚和幽幽是一块来的,两个人手拉着手进了包厢,收到了单身狗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参加线下面基,新奇得不行,拉着自己的亲友说个没完,更有甚者已经看对了眼,摸去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成双成对地说悄悄话去了。
    不奶转了一圈以后悲伤地发现,除了楚楚和幽幽,她似乎是这里年纪最大的那个。
    “残忍孩”坐在他旁边,小伙子长得还挺帅,两条长腿委委屈屈地缩在桌下,低着头噼里啪啦地打字,一脸不耐烦。
    “江行庭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他嘟囔了一句,愤愤地收起手机,转向不奶,“菜点了吗?”
    “点了。”不奶拿勺子敲敲碗,“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这不就等着帮主来了开饭吗?”
    周谨言觉得眼前的餐厅名字十分眼熟。
    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执剑面基好像就是定的这家餐厅。
    江行庭看他半天没动,问他:“想吃这个?”
    “……”周谨言扭过头,“不想!”
    “反应怎么这么大?”江行庭捏了捏他的脸,“可是这家店好像很有名。”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对,他在怂什么?执剑的人又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就算运气那么差面对面遇到了,也认不出来就是他啊。
    这么一想,周谨言顿时舒坦多了:“你想去吃这个?”
    江行庭表情奇怪:“……想。”
    “想去就去啊。”周谨言主动伸出手,牵着他往店里走。
    他努力想表现得自然一些,可是他心跳得很快,好像有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道,穿过那些陌生的脸,走到了一个包厢门前。
    周谨言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江行庭伸手,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说:掉马倒计时——】
    第63章
    周谨言脑海里最后的场景是包厢门上方的门牌号,那门牌号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大脑嗡得一声当即死了机,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偏偏江行庭已经推开了门,门里人的目光像是利剑,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扎得他头晕目眩。
    周谨言勉强稳住呼吸,侥幸道:“你怎么知道……”
    江行庭俯下身:“唯有你的光辉,能像漫过山岭的薄雾,像和风从静谧的世界琴弦里带来的夜曲,像朗照溪水的月色。
    “……我喜欢你。”
    周谨言愣住了。
    他条件反射地推开江行庭往外走,一直走到餐厅外才停下,茫然地左看右看。
    他俯下身剧烈地深吸了几口气,像是一条脱水的鱼。
    江行庭追上来,从身后抱住他:“怎么了?“
    周谨言闭上眼,这一刻,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为什么天下尽白衣对他兴趣浓厚,为什么天下尽白衣知道青就是隐,为什么天下尽白衣和他用的是同一个时区。
    因为天下尽白衣,就是江行庭。
    可是事到如今他好像谁也怪不了,他只能怪自己,明明有那么多线索那么多漏洞,他却熟视无睹深信不疑。
    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江行庭。
    江行庭像是被他吓到了,不停地顺着他的头发:“喂,言言,你别吓我,说句话啊。”
    “打我也行……”江行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言言?”
    “……”周谨言声音干哑,“我先回去了。”
    江行庭后悔莫及,他本以为周谨言死要面子,怎么说也不会当众生气。等吃饭的时候让橙子他们起起哄,等到回去的时候他再哄两句,差不多就把这事儿给过去了。
    谁知道周谨言被他气成这样。江行庭心疼得要死,还不如找个两人世界的时间把话说开了,免得在这看他难过。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江行庭轻声哄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