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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也是拜恩为数不多的alpha。
    那人低下头看着他,沉声道:“统领,是否要尽快动手?华纳已经催了三次了。”
    唐硕想起傅思衡方才的话,又想起资料上他和严荀的身份、功绩,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心腹见他神情犹豫,上前一步道:“统领,这是奴隶营最后回来的机会了。您的妹妹,王上的宠妾,还有数不尽的拜恩子民,都在顾枭那头狼的手上。别信那个少校的鬼话,他如果知道这一切,根本不会帮我们,他只是为了脱身!”
    听见他的话,唐硕的表情稍微清醒了些许。
    他握紧了拳头,用力闭了闭双目,说道:“将哑奴囚禁起来,不要让他和傅思衡接触,今晚……动手。”
    心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知道统领向来仁慈,否则也不会顶着压力收留了这群人这么久。但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抱有希望,只会让子民们受累。
    早在十几年前,华纳就以交流的名义,接走了大批拜恩的omega。
    与周遭星系相比而言,拜恩是个很特殊的星球。
    他们几乎没有alpha,但却拥有许多高浓度精神力的omega和beta,这也使得他们的武.器制造技术十分先进,远远地将周围几个行星甩在身后。
    这也是顾枭为什么会盯上拜恩的原因,他暗中控制了这条武.器供应路线,为了让这些人更加忠诚,还囚禁了一批他们的亲人。
    唐硕身为除了君王之外,战斗力最强的副统领,在战场上却连华纳将领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能打。
    他一旦反抗,遭殃的只会是身后无数低级beta将士,以及被软禁的omega们。
    他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陷手心之中,内心被拉扯煎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那是他的子民,他不能再冒任何风险。
    傅思衡回到使馆后,没过多久,副官也跟着回来了。
    他直接走过来道:“傅队长,您猜的没错,那哑奴已经被看守起来了,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里。”
    傅思衡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没有把他灭口,看来这个唐统领还不算冷血。”
    “队长,您是怎么知道,那个唐统领是受人指使的?”副官好奇地问道。
    傅思衡说:“细节,他对待手下的士兵和医护都很客气,看我们的时候并没有杀意,应该是被人抓到把柄胁迫了。”
    “到底谁会这么做,这不是想致我们于死地吗!”副官又惊又怒。
    傅思衡冷笑了一声:“说不定,会是某个出乎意料的人。看刚才唐硕的反应,我估计他们今晚就会动手,让兄弟们小心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战。”
    副官拍拍胸脯:“您放心,都安排好了,这几天的饮食我已经买通看守换了。哼,就这群beta,都不够咱们下酒的。”
    傅思衡却没有露出轻松地表情,眉间有些凝重。
    副官问答:“队长,那您晚上是要去见哑奴?可是我们出不去大使馆,这……”
    其实从刚才开始,傅思衡就隐隐表现出几分纠结。
    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道:“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
    “啊?什么办法?”副官一脸茫然地看着傅思衡丢下他走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也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出去嘛。
    入夜,唐硕按照惯例亲自带人来检查锁门。
    就在他即将退出去时,傅思衡忽然叫住了他。
    唐硕停了下来,心腹一脸不友善地看着他们。
    傅思衡带着几分别扭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唐统领,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心腹刚要开口,唐硕一抬手,说道:“去那边。”
    他和傅思衡走到露台上,看着他道:“有什么事,说吧。”
    傅思衡没有看他,眼神飘忽,好一会儿才略微艰难地说道:“我……想提个请求,今晚能不能允许我去照看严荀。白天我们闹了点不愉快,我有点……过意不去。”
    唐硕自从见到他起,第一次看他这么不好意思,眼底浮起浓厚的兴趣。
    “哦?你不是说,他不是你的alpha吗,又何必在意他的情绪。”
    心腹向他汇报,白天这两人确实有点冷战的意味,尤其是严荀,换药的护士都说他心情很不好。
    没想到看似冷漠的傅思衡,也有担心人的一面。
    傅思衡别过脸,似乎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唐硕想到今晚即将是他们的大限,在这种时候让有情人待在一起,也算是他对两人的一些弥补了。
    “可以,你去吧。”他说道。
    傅思衡诧异地转头看他,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唐硕看见他的目光,心里一刺,转身道:“不过你只能待在医院里,不要乱跑。”
    说完,便逃离似的大步走了。
    傅思衡这才真正地呼出一口气,悄悄放松了下来。
    第一关算是过了。
    他被守卫带到了严荀的病房前,不出所料,四名守卫全都没有走,而是束手站在了房门口。
    傅思衡径直推开房门。
    严荀正撅着屁股趴在病床上写着什么,一看他闯进来,差点没惊得脑溢血当场昏过去。
    傅思衡砰地摔上门,走向他。
    严荀慌忙把床上的纸笔藏到身后,结结巴巴地指着他道:“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傅思衡没理他,伸出左手,上面戴着一块表。
    但严荀几乎是瞬间就认出,那其实是个探测仪,专门用来检测窃听器的。
    他马上闭上了嘴。
    傅思衡沿着病床周围绕了一圈,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黑色小贴片,直接暴力破坏了。
    严荀看着他,轻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傅思衡推了推他:“往那边去点,给我挪个位置。”
    严荀:“哎?等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外面守卫的身影动了动。
    傅思衡迅速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靠近他道:“嘘,小点声。”
    严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细长冰凉的手指按住他饱满温热的唇,仿佛一场无声的挑逗。
    曾有人说过,帝军大校草傅思衡是个很冷情的人,冷到连指尖都是冰冻的颜色。
    但就是萦绕在指尖的那一丝冰冷,让严荀产生了一种疯狂的、想要将他据为己有的可怕想法。
    这么清冷的一个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个念头猛然产生在他脑海中,像植物般疯长。
    病房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他听见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
    傅思衡看着门外,对着他耳边道:“一会儿我先跳窗出去,然后再回来藏在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