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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傅思衡忽然动了动鼻子,低下身靠近他道:“严荀,我好像真的闻到你身上有什么味道。”
    “嗯?”严荀抬起头,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一起。
    他看着傅思衡近在咫尺的面孔,光滑白皙的脸颊,灰蓝的宛如一汪泉水的眼眸。往下,是两瓣红润的嘴唇。
    严荀的手颤了颤,扫了眼他因为倾身而下垂的睡衣领口。
    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有一抹浅红。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第22章
    傅思衡感到那气味逐渐鲜明起来,带着几分惑人,随着空气渗透进他每一个毛孔里。
    随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开始愈发不稳,手脚发软。
    他扇了扇风道:“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严荀的视线从他领口处移到他微微泛红的脸上,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他举起手背,碰了碰对方的额头,说:“你是不是淋雨发烧了?”
    手背触碰到有些烫手的皮肤,果然有点烧。
    严荀立即起身,在药包里翻东西:“真的发烧了,我给你找退烧药。”
    傅思衡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眼前模糊了一下,严荀的身影从一个变成两个。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发烧,反而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严荀,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摇摇晃晃地坐在桌角,固执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就难受起来了。或许真是发烧,否则为什么这么头晕燥热。
    严荀认真地闻了闻,确确实实一点味道都没闻到。
    他把小瓶装的退烧药倒在手心,从角落里拿了一瓶水,准备喂给傅思衡。
    就在他走过去时,傅思衡晃了两下,竟然直直地从桌上一头栽了下来。
    严荀身手敏捷地迅速扑过去,在他落地的瞬间,将人勾到了自己身上。
    他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后背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傅思衡以扑倒的姿势趴在他怀里。
    带着热意的脸贴在他脖颈间,傅思衡用鼻子在他锁骨间闻来闻去,还在纠结:“……真的有种香味,我没骗你。”
    他说话的声音低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语气甚至有点黏糊软绵。
    严荀整个人都懵了,揽着他的劲瘦的腰,一动不动。
    银白的发梢扫过他的下巴,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他独特的馨香。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一只小爪子,悄悄挠了挠他的心脏。
    胸前火热,背部冰冷。
    严荀产生了幻听,似乎听见远处有人在敲鼓。
    好一会儿,他才弄明白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他咽了口口水,僵硬地开口道:“……傅教官,你还好吗?摔着没有?”
    但傅思衡并没有回答他。
    他心里一紧,赶紧低头看了看,见傅思衡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严荀马上起身将他抱到床上,他的面色比刚才还要红,额头渗着零星的汗水,眉头紧皱,仿佛很难受的样子。
    “傅教官,傅教官!”严荀叫了他几声,将温度计塞到他腋下。
    这才发现,居然已经烧到了四十二度。
    他没想到前几分钟还很正常的人,突然就烧到了这么高。
    严荀学过一些急救措施,当即掰开他的下巴,将退烧药放入他口中。好在傅思衡还未完全失去意识,模模糊糊地将药吞了下去,不时含糊不清地发出一点声音。
    严荀把人安顿好以后,便跑出去找训练员,问他能不能调动飞行器下山。
    训练员一看这状况,也是急得不行,说道:“飞行器刚出去运送物资,最早一批也要凌晨四点才能返回。”
    “这样,你现在就联系学校,让他们派个医生过来。”严荀的语气难得透着焦急。
    训练员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你先照看一下傅教官。”
    罗树和赵之凡打了盆凉水过来,想给傅思衡散散热。罗树利索地拧了一块毛巾,正要靠近床铺,严荀接过来道:“我来吧。”
    他将毛巾展开,贴在傅思衡滚烫的额头上,一点点帮他擦掉汗珠。那姿势,竟不像是给人降温,而像怕碰坏了他一般。
    傅思衡睡得很不安稳,眼皮不时动弹一下,水色的嘴唇微微张开。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退了出去。
    严荀全然没有察觉,兀自轻轻擦拭着他的脸。
    傅思衡昏昏沉沉,只觉得一股股热血往头上涌,周身像是漂浮在热气中一般。
    这种感觉很像他那次误服了催化剂,却又没有那么刺痛入骨,冲击程度不相上下。
    他身体里,仿佛有某种东西在呼之欲出。
    朦胧间,他做了一个梦。
    其实也不算是梦,而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帝军大东边园区有一片湖,因为空间私密适合幽会,被戏称为“情人湖”。
    傅思衡大学四年只去过一次,还是他第一次和严荀约会的时候。
    严荀用天文望远镜监控了半个月,说那晚有流星束掉落邻近星球,情人湖是距离最近的位置,在那里能看见十分壮观的美景。
    结果流星没来,当天晚上还下起了暴雨。
    傅思衡觉得他应该不会去了,于是打着伞往那边绕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就回宿舍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严荀淋的落汤鸡似的回来了,双眼通红,一宿没睡,恰好在走廊上碰到了他。
    傅思衡问他,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下那么大雨还看什么流星。
    而严荀的回答是,我怕你会在那里等我。
    那时没有通讯器,他也愣是不知道去傅思衡的宿舍找他一下。但就这么一句话,让傅思衡沉默了许久。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严荀说在一起,只是像那些青春期alpha没谈过恋爱一样玩玩而已。
    但他却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是玩玩。
    在傅思衡的梦里,严荀也是一副又拽又不耐烦的样子,用最狠的表情,说最怂的话。
    恍惚间,他听见床边传来对话声。
    “那边说已经在上报了,等院长批准就安排医生过来。”
    “上报个屁啊,没看见他已经烧成这样了?”
    “哎,院长的通讯器没人接,估计是已经睡了。”
    “校长呢?其他人呢?算了,我就不该在这儿等。车钥匙给我,我开车带他下山!”
    “这么晚,山腰那里不好走……”
    “别废话,给我!”
    傅思衡迷糊间趴到了一个宽厚的背上,然后被背了起来。
    他愈发觉得热,连鼻腔里呼出的气体都炽热万分。
    那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副驾,给他系上安全带。
    颠簸地开了一阵后,严荀停下车,将傅思衡背起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