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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他让我来保护你,因为你愚蠢的谎言,海因斯又想起你来了。”兰瑟咬牙切齿地说。
雷昂歪了歪头,脑袋旁仿佛冒出一个“?”。
“我该道歉吗?”他不确定地问。
兰瑟骂了句粗话。
“那就是不用了。”雷昂说。
“该走了,”宾尼的“同事”提醒道,“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再磨蹭下去,其他人会过来看情况。”
“送送他就行。”宾尼说着,用一只手推着雷昂的后背,对他的同事说,“他要回房间休息,莱克斯。”
雷昂则是看着宾尼说:“我们得单独聊聊。”
“什么?这太过份了。”狱警莱克斯刚起了个抗议的话头,宾尼转过眼睛看着他,眼睛不眨地说了一串数字。
这位好同事顿时僵硬在原地。
“也不是不行,”他结结巴巴地道,“我离远点好了。”
他迅速和他们分出一段距离。
雷昂玩笑道:“你念魔咒了?”
“不,那是他的社区号码。”宾尼解释。
“你怎么——?”
“所有警员和犯人的资料都在这里,”宾尼指了指自己学脑袋,然后关切地问,“你想说什么?雷昂。”
“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雷昂说,“现在是两法争执的关键时刻,A州和B州都乱了,而且都和我有关系。外界通讯和电视都被切断的话,我就等于是对外面放手不管。”
“你想……”
“我想离开这个VIP囚牢。”
宾尼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学艾瑞德张张嘴,猛地抓住雷昂的手腕,喊:“你在说什么啊?这里至少很平静,也没什么危险。”
“是啊,可是平静和没有危险太不适合我了,”雷昂几次没挣脱开他的手,只好任由他握着,玩笑道,“我是个反社会分子,反社会份子活着的前提是有‘社会’可谈。在这个脱离社会的环境里待久了,我整个人会木掉。”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能总是坐在这里面担心外面奔命的所有人。”
“可是,那个任务……”宾尼压低声音。
“在这里,狱警和犯人没有区别,不是吗?”雷昂耸肩,同样轻声道,“你大可以这样回复……那个人。”
他们不能直接在这里说柯罗的名字。
“我不认为他会满意。”
“你有别的办法?”
“你真的相信特拉佛让兰瑟来保护你?”
“一个字都不信。”雷昂眼睛也不眨地回答。
宾尼沉默地看着他。
“贩毒的利润太大了,沾上没有干净的,特拉佛从小在杜曼身边耳濡目染,眼里见的手里做的都是同一件事,你要我相信他出淤泥而不染?不会学,我对他没有幻想。”
“露莎很相信他。”宾尼说。
“傻姑娘。”雷昂简短而干脆地评价。
他们对视良久。
然后,雷昂耸耸肩,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我还有一份演讲稿,放在被狱警没收学笔记得里,劳驾,能帮我送吗?”
第85章 刺杀与触底反弹
“拜托, 拜托……”露莎对监狱看守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对方不为所动:“抱歉,小姐, 可是系统显示雷昂·莫顿的访问许时被终止了,按照规定, 谁也不能拜访他。”
“我必须找到他!”露莎忍不住尖叫道,眼里浮起泪花,“我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看守转过头,带着怀疑的眼神,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小姐,”他严肃地说,“我们比你更想知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露莎意识到再说下去情况不妙,连忙擦擦眼角, 谎道:“是‘他最近有什么情况’, 您刚刚听错了。”
“好吧。”
“那么,我能打电话……”露莎努力让自己板起脸。
“通话也被禁止了, 小姐。”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这里是监狱。”
可这里原本——”
露莎本想说, 只要花钱,被关在这里照样什么都能做, 但她还有理智,没有直接说出来, 只是失望地低下头, 拉起衣领,向车边走去。
特拉佛正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
“我提醒过你。”他关切地看着露莎,说,“监狱被封锁了。”
“为什么突然是这个时候……”露莎打着寒噤。
特拉佛耸耸肩:“因为A州的事情吧, 我想。”然后他转话题道,“那么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了吗?”
露莎看着他,良久,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那晚,特拉佛神态自然地拿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投了“堕胎法”一票,露莎虽然还对他抱有怀疑,可至少敌意已经减轻一半。
他们去医院的特别监护室里看了地火,地火仍然在昏迷中,医生说他伤到神经,时能会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回来后,露莎和狼人又吵了一架。
当她想把一切烦恼拢起来跟雷昂谈谈,问问他的看法时,却发现雷昂的探视被狱方禁止。
现在,除了跟着特拉佛,她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也许,这些都是你想原谅他的借口。”内心里冷冰的那一个声音说。
软弱的声音却没有发声,之论是理性还是感性上,她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在露莎被门卫拒绝时,雷昂正站在花洒下淋着水,双手沾满泡沫,闭着眼睛,搓着金发。
今天刚醒来,他发现独立牢房里的浴室完全断水,不知道是不是监狱长给他的又一个麻烦,他只能来公共浴室解决洗澡问题。
或者……
他还有另外一些更糟糕的猜测。
公共浴室还有一些犯人也在洗澡,看上去不止他一个人的牢房断了水。
雷昂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一只手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雷昂抓住这只手臂,躬起身体,将对方丢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发出“哇”地惨叫声,听上去确实很疼。
雷昂扯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拧干一角,擦掉脸上的水,另一个人在这时向他扑过来,雷昂闪身躲过,顺势用毛巾狠狠抽了他的眼睛。
“动作变熟练了。”他冷静地想。
两个受伤的人看他的目光依然一言难尽,雷昂耸耸肩,甚至没兴趣去补刀。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遇到这样的麻烦,这里是监狱,这里没有异性,而他的相貌实在过于显眼。
“交给宾尼吧。”
雷昂这么想着,向外面的更衣室走去,刚出浴室的门,一个躲在门后的人用软绳勒住他的脖子。
在紧绷的绳子勒过来的那刻,雷昂瞪起眼睛,速度极快地屈膝跪地,接着右腿向后一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