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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闯回箱屋。
奥斯卡在后面一边追,一边看不下去地低吼:“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
回到屋里,雷昂的脚上沾满泥,詹姆斯耻笑他:“你看,白洗了。”
“只是想用河水把妆卸掉。”雷昂解释着。
真硬核卸妆。
找衣服的时候,雷昂从行李包里找出一个小包,正是医生交给他的。
他正想看看医生给了什么样的必需品,兴致勃勃地打开一看,一个瓶子放在其中,瓶子上醒目地写着“卸妆水”三个大字。
雷昂虚着眼神把卸妆水塞回去: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伊迪斯找出毛巾擦着头发,他擦头发的模样很斯文,詹姆斯看着看着,对另外两个人说:“你们看我怎么擦的!”
说完,他捧着毛巾,按在脑袋上一通狂搓,直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发型整成了超级赛亚人状。
伊迪丝见状,笑了笑,慢慢地走出箱屋。
雷昂换了衣服,见状正打算好好糗糗詹姆斯,一通笑闹,突然发现门外有几个人在探头探脑。
看他们的衣着,是这里的原住民,离门口最近的奥斯卡走过去,板着脸问:“有什么事?”
几个人推推囔囔,终于有个人带头,指着雷昂问道:“那是雷昂·莫顿吗?”
听见自己的名字,雷昂走过来,接近了,几个人又是一阵惊呼:
“太像了。”
“一模一样,就是他吧。”
“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们认错人了。”雷昂否认。
“不能,不可能认错的,你之前在电视上演讲,我看过电视,我记忆可好了!”另一个人语无伦次地说,“是他,对吧?”
他求助地看着同伴。
他的同伴们纷纷点头。
他又说:“你之前在电视上帮工人说过话,现在你、你是来帮助我们吗?”
见雷昂迟迟不答话,几个人拉着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们的事全说出来,一时间,雷昂耳边全是“拆迁”这两个字。
“你们这样说也没用,雷昂还不是A州代表,做不了这个主。”门口有人说。
雷昂抬头,看见伊迪丝不知什么时候走回来,带着微笑看着他们。
“那还不简单,”在突然的安静中,其中一个人恍然大悟地喊,“我们给他投票就是了!”
“对啊,”所有人都被煽动起来,“我们给你投票。”
刹那间,箱屋里又恢复了吵吵闹闹的局面。
渐渐地,箱民越聚越多,本来这地方就小,一听说竟有代表竞选者到这里来,还是曾经为工人们发过言的竞选者,刚下班的箱民们连箱屋都不回了,直接跑到这里。
雷昂慢慢地被人群带出去,拉到外面的空地上。
他站在人群中心,无论箱民们说什么,都带着微笑聆听着,很有耐心地连连点头。
这让箱民们更加激动了,他们的委屈,他们的苦难,还有他们的卑微,居然有一天能被一个“大人物”听见,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这小子,拉票居然拉到这里来了。”奥斯卡站在上方,抱着手臂,看着下真的人群。
“这不是很好嘛?反正,他会满足箱民们的诉求,和对待工人一样。”伊迪丝说。
他在不知道雷昂事先做了什么的情况下,依然成功配合,将箱民们的话题从“拆迁”成功引导到“竞选投票”上,助攻了一把。
詹姆斯听罢,笑了一声,摇头道:“别的我不知道,箱民们的诉求?那不就是去动房地产商的‘蛋糕’吗?这是要逆天吧。”
“贫民竞选,本来就是逆天。”伊迪丝靠在门框上,略显疲惫地说,“一个人两手空空,能和海因斯奈塔恩这类人扛到现在,谁又能知道以后的结果?”
“有一天要看这小子站在台上,发表A州代表竞选成功言论?”奥斯卡嗤笑着摇头,“我可不信。”
詹姆斯听罢,对伊迪丝做了个鬼脸,得意地笑起来。
他两都知道,雷昂想要的岂止是一个“A州代表”。
“笑什么?”奥斯卡不悦地看着他。
“很奇怪啊,这么多天相处也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可不知不觉,我就是觉得他可以。”詹姆斯说。
“呵,你懂什么。”奥斯卡再次摇头。
雷昂正听着这些人说话,偶尔抬头,看见三个同伴站在上方,他眯起眼睛,向他们笑了笑。
奥斯卡转身走进屋,詹姆斯抓着栏杆对他连连挥手,伊迪丝也回敬一个无力的笑容。
于是他放心了。
夜深人静,最后一个倾诉者握着雷昂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雷昂上楼,发现伊迪丝还坐在门口,裹着一张毯子等着他。
“伊迪丝?”雷昂俯身想确定他是否睡着。
伊迪丝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接着揉了揉眼睛,轻轻地说:“雷昂,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嗯?见谁?”
伊迪丝摸了摸锁骨上的锁,平静地说:“杰西卡·霍克。”
雷昂的瞳孔因惊讶那紧缩:“你要听巴尔的话?”
“我要调查五年前的事。”伊迪丝仰头看着他,道,“也许奈塔恩的罪行一直在那里,也许就在五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设置了防盗章,百分之五十,时间六个小时……之前没用过,是不是说,六个小时之后就能正常看文了?或者设的有些太多了?时间太长?
第51章 婚育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通……”
雷昂切断电话。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 查尔斯的电话打不通,宾尼的电话……从上次之后,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他用一只手捏着下巴, 思考着这么下去自己该不会要报警吧。
报警……啊。
雷昂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扯了扯身上的风衣——它正被风吹得不成样子。
箱民们工作去了,他们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来赚取一点点薪水支撑每天的生活,闲暇也不过是在深夜。
当天边亮起一线曙光,他们想起自己还有工作的时候, 别说竞选者在家里,就算是耶稣显灵也挡不住他们去打上班卡的脚步。
“抱歉,我来晚了。”伊迪丝慢慢地走近,他想快,但无论怎么努力, 脚步并不比平时快多少。他的嘴角荡起一个微小的苦笑, 仿佛在嘲弄自己的徒劳无功。
“没关系。”雷昂回过神,道, “走吧。”
伊迪丝把口罩递给他, 今天他们得四处奔波,这只是个小小的伪装。
“奥斯卡把地址给你了?”
“是, 我请求他了。”
“哦……”雷昂不太懂这其中的原因,“只要你请求了,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