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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绿的侍女没有这么高的,戴着斗笠先不说, 甚至浑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倒是比阿笙一个大家小姐还小心。
    如若不是刘异曲知道这次只有鸣绿一个人跟着阿笙出来,便是说这肩背挺秀的人是个郎君,他也是会相信的。
    这样想着, 他瞥了一眼这人不太明显的暗色裙裾, 到底还是收住了不太礼貌的问话。
    询问一个女郎是不是郎君, 不管怎么说, 也实在太过分,他虽然鲁直, 倒是也没有愚蠢到这么一个地步。
    阿笙咳一声, 不自然地解释说:“我的侍女比较高,可能从前你不曾注意到。”
    “原是如此,失礼了。”幸而刘异曲本来就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在意, 又大条的可以,居然真的被这站不住脚的理由给说服,点点头,甚至还对着身后这人行了个礼。
    普通侍女鸣绿自然没有一夜蹿高的神奇能力,只是有人冒名顶替。
    就比如说,公子璜。
    刘异曲抹抹嘴,就和阿笙上了攀山的路。山路难走,但是有侍女“鸣绿”的帮助,到底也不算多难捱。
    尤其是阿笙心中怀揣着救治公子希望的时候。
    他们两人搀扶着往上走,居然要比一边单打独斗的刘异曲走的还要快,倒是让刘公子郁闷不已:“喂,你们走那么快,也找不到我师父啊!”
    话还没落到柳树根,在半山腰吹萧的老者就收下了乐器,觑着眼睛往下面溜了一眼,中气十足地问:“这不是刘小郎君吗?”
    还当真就是这么凑巧,一转眼就遇上了刘异曲从前的师父。
    要说刘异曲真是个罕见的妙人,他是自己在那里一根筋地认师父、认师姐,然而这两位都从来没有承认过,还依旧唤他原来的称呼。
    不过刘异曲倒也不在乎。
    要不怎么说,是个世间少有的奇葩呢。
    这从前吹萧的乐师丢开手上的东西,很是纳闷地问道:“我不是已经把八角琴赠予你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可见这位刘异曲给乐师的印象之深,过去了这么久,人家居然都能光凭声音和模糊的体型认出来他,不可谓不说也是某一种程度的厉害。
    刘异曲气喘吁吁地摇摇头,诚恳道:“徒儿是为了苏屠醣。”
    乐师一噎,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比他还直白,连寒暄都省去,单刀直入。
    “苏屠醣?”然而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啧一声,“我那位老友都驾鹤西去多时了,我当你是知道的。”
    他本就知道,刘异曲摆摆手,“我知晓。不过当初他不是还赠了我一壶酒,然则我没要,就寄存在师父了这里不是?现下有急用,徒儿想重新拿回这壶酒。”
    乐师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
    当初的时候,这小郎可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讲什么酒对他这种一心沉迷乐曲的郎君,那是百害而无一利,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用处,还说这就转赠给嗜酒的师父他,也算是全了露水师父的情缘。
    尴尬不已地挠挠头,乐师咂了咂嘴吧,“所以,我就听从了刘小郎你的建议,在你离开的当日就已经和老友对酌,把这壶酒给喝干净了。”
    换言之,这最后的一壶苏屠醣早就没有了。
    先不说阿笙的心情是怎样大起大落,也不讲刘异曲是怎么皱着眉头拉着乐师扯皮,这幽静安宁的醣山深处,变故徒生。
    幽冷的光点擦破长空,暗箭簇簇地射了过来,根根都是毒辣,目标正是阿笙心口。
    居然是想让她死。
    电光石火之际,身后的崔珩晏一把将处在危险正中央的她给扯到了旁边,然而因着他们本来就身处在怪石突兀的山崖边,因着要帮阿笙避掉那些暗箭,公子直接以后仰的姿态,坠进了无垠的山崖。
    也坠进了阿笙心中的深渊。
    山涧微凉的风扬起他的斗笠,玉白的下颌是矜贵的漂亮,然而最夺目的是他微扬的唇角。
    居然是笑着的。
    这样生死攸关的时节,崔珩晏居然是笑着的。
    都不用细想,阿笙就能猜到公子的想法,无外乎是觉得解脱,觉得怎样死去也不必在意,还不如在情形没恶化的时候,选一个体面离去的方法。
    多好。
    去他的多好吧!
    心里爆出粗口,阿笙索性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裙摆,在公子蓦地僵住的视线中,笑颜如花地把过往尽数抛诸失重的前半生:“你休想。”
    不管公子在想什么,都休想得逞。
    于是在无数人明里暗里的关注下,急声短促的呼声中,两个人一起跌落山崖。
    缓慢地坠落了下去。
    而远在苏州的这些事情,今上姬无厌自然是尚不知晓的。
    只是不知是不是天光过于晴好,新呈上来的鲜花又过于娇艳欲滴,他居然难得恍惚地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
    有关于那些陈年旧事,先在脑中浮现的不是公主,而是从前私交甚好的表弟,就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