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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觉得写崩了而这是在委婉安慰?
不好意思,这位掉毛作者的耳朵安装了一个非常不思进取的过滤系统,什么都听不见(:
☆、到底也是主子
等到门前的这棵树也着了秋色的时候, 残露满地凝结的霜就已然预兆着, 湲湲的夜要延的更加长, 风声里的蝉鸣,也不复夏日壮烈,反而是摧枯拉朽的最后嘶叫了。
郁郁金色的黄遮天盖日, 倚住晴空的是绣着嫁衣的红。
好像是好事将近。
自从阿笙向崔姑母点头应下和李家的婚事后,对方好像就放下了一个大的心结。
随之的, 还有崔姑母对双桃婚事的催促:“我已经给你挑好了郎君, 下个月初八适宜嫁娶, 双桃你可以开始绣嫁妆了。”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快刀斩乱麻,双桃涩着声音道:“我还不想嫁人。”
“这可由不得你。”崔姑母拿着帕子拭去唇边的水迹, 淡淡道,“你在崔府,就还是我手底下的丫鬟。”
于是,在阿笙默默无声的围观下, 这场无声的争辩, 最后以双桃红着眼睛、跑出了门终止。
屋里又只剩下了阿笙和崔姑母两个人。
门扉被风吹的左右摇摆, 崔姑母无奈叹口气:“双桃这孩子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 又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都让我不忍心责罚, 她又每次都是真心认错, 所以我就总想就再宽宥她一回。”
“然而我忘了。”崔姑母望向铜镜里自己眼尾滋生的暗纹,怔怔地道,“我已经这么老了, 双桃自然更是早已长大。”
她苦涩地笑开来,“所以我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啊。”
阿笙欲言又止地小声猜测:“许是双桃姐姐是气恼您有点太着急了,让她相看过一眼都不曾,就直接定下了婚事。”
崔姑母冷笑道:“我为她相看的男郞不知凡几,府里的的各位管事之子,身强体壮的护院侍卫,我嫁妆铺子里面的年轻伙计。便是她喜欢读过书、能识字的,我也找了几位家里比较清贫的秀才。正妻不能做,好歹我给她打副好嫁妆,也能成个帮扶夫家的正经良妾。她倒是比正头小姐还挑剔,一个都不满意。”
这些事情阿笙居然都不曾注意。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可能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双桃的心里面是有别人的,前天她去膳房取蜜饯的时候,还看到了双桃正和马厩的阿锄依偎在一块儿,你侬我侬的。
但是这种事情阿笙也不好说,只能不尴不尬地抿住唇。
“我知晓她的情郎是谁。”冷不丁的,忽然崔姑母淡淡说,“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不消说她自己的父母不会愿意,便是阿锄的老子娘都会活活撕了她的。”
闻言,阿笙惊讶地睁大双眼。
“知道你眼睛大,不用再瞪了。”崔姑母笑着拍拍她,“我就是再耳聋眼花,也不至于身边人的事情都摸不清楚。”
“当年双桃的爹害得阿锄娘丢了落了胎,还是个成了型的胖小子,而且从此阿锄老子娘就再也不能生育,还坐下了病根。不仅如此,阿锄娘气不过要去衙门击鼓鸣冤的时候,双桃的娘还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拦住对方,说希望对方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了双桃的爹,不然他们家就要散了。”
“阿锄的爹娘肯定不能忍,不去报官可以,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吧。到底还是求上崔大夫人那里给做主,没有想到唯一的证人,也就是双桃娘还做了伪证,说都是阿锄娘自己跌了一跤,自己不小心把孩子摔死了。”
“大夫人从来最是明白中庸之道的,拨了个田庄让阿锄的娘去荣养。”崔姑母喝口茶润润嗓子,艰涩道,“至于双桃的娘,原本是陪了我多年的大丫鬟,她嫁人后我还力排众议,让她负责府里头的采购。这件事情出来之后……”
她说不下去了,然而阿笙知道,这是从个人来讲,一向仁善的崔姑母做出来最为无情冷血的事情,直接将双桃的娘赶出了府不说,还将原因公之于众。
本来双桃的爹除了喝酒赌博,就什么都不会做,而家里面的日常运转,都是靠双桃的娘在府里做事,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下崔姑母直接这样昭告天下,更是不会有府邸,再愿意雇佣双桃的娘去做事。
恐怕也是因此,双桃娘最后迫不得已下,会去做皮肉生意,甚至还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去卖身养家。
“这不是您的错。”阿笙柔缓安慰道,“谁让双桃的母亲明知是深渊,还要去以身饲虎呢?”
如果真的后悔的话,还不如趁早和她这个暴戾酗酒的夫主和离,就算不再做活,凭她这些年做有头有脸的大丫鬟攒下来的嫁妆,也基本可以维持家用了。
然而双桃娘觉得自己的夫主就算是性子再恶劣再不好,也是必不可缺的顶梁柱,和离这种事情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倒不是因着这个,家里自然是得有男人的。”崔姑母眼睛都因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