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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这回着实是谨小慎微,哪怕有一个冷脸,阿笙都会飞快缩回去,再也不敢出来惊扰。
    还好,崔珩晏也回碰住了下的触角,尽管力道很轻,却足以让阿笙重新鼓起勇气,颤巍巍地从壳子里探出来头,蹭到公子的身边去。
    咳,扯远了。反正从那以后,阿笙和双桃便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除了日常问好,再也不曾说过什么姐妹之间的体己话,可也算是相安无事。
    直到那一天,双桃跪在崔姑母面前,很是柔顺,“夫人,我的何首乌好像被阿笙偷走了。”
    对着阿笙霎时间睁大的眼睛,双桃声音低柔:“旁的也罢了,您也知道我的弟弟就需要这株药材养身子,没有它,我娘怕是会打死我的。”
    双桃依旧是从前那副柔媚的样子,可她却只觉得心里发寒。
    曾经熟悉的姐姐彻底变得陌生,双桃仰着头,神色很悲伤,语气却和以前看她调皮的时候一样的纵容:“阿笙,我下个月的月银都请你去吃糖葫芦,你就把这昂贵的何首乌还给我,行不行?”
    当时阿笙犟着一股劲,哪怕双桃表示自己不要了,她还是红着眼睛重复着:“我没偷。”
    幸而阿笙因着学调香的缘故,自幼鼻子便敏感,最后硬是循着那极淡的涩苦味,在双桃柜底翻出个匣子。
    众目睽睽下,在双桃惨白的面色里讨要来对方的钥匙拧开。
    那赤灰色的何首乌赫然被帕子包着,陈列其中。
    ☆、赫然是张庚帖
    斗转星移,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阿笙还是忘不了当时如坠冰窖的感觉.
    她握紧滚烫的茶杯,清甜道:“双桃姐姐可不要开玩笑了,再丢一株何首乌,我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双桃垂首啜一口茶,努力缓和下心绪来,声音艰涩:“都说了是我记错的,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多说无益,阿笙声音淡淡:“你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
    闻言,双桃顿了顿:“关于翠柳之前偷拿走的那些细软……”
    阿笙打断她:“崔姑母不是已经说过,要转赠给她的家人以做慰藉吗?”
    “不是的,”双桃不敢看她,转过脸:“还有一块玉镯不在其中。”
    阿笙把茶杯放下,不想再在这间屋子里待,“那镯子不是崔姑母的嫁妆,怕是崔大夫人的,还是要问过失主的意思再做打算。”
    “你联系的是哪个丫鬟?”双桃声音猛地尖锐起来,倒把才起身的女孩吓一跳。
    阿笙蹙眉:“这你就不必管了,还是好好打理嫁妆盒子,不要下次再叫旁人给拿走。”
    双桃也觉得刚才太过着急,勉强做出个笑模样:“我也是怕大夫人着急。”
    室外雨声忽的大作,琳琅玉碎,宛若阿笙声线一般冰凉:“这你急什么?我还以为只有小贼才会急,没想到,你倒是比死去的翠柳还要慌。”
    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将咬着唇白的双桃面色,映得惨白如纸。
    “说起这个,”阿笙想起什么,弯起粉润的唇,“还没有恭祝你和阿锄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阿笙声音轻软:“我就不去喝喜酒了,提前祝福你们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阿笙念到碧树两个字时,格外的慢与润,是月照平沙的崇光微风。
    她全都知道了。
    双桃闭了闭目,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就不说这个,说说你的婚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决定好嫁给萧连帅?”
    提起竹伞,阿笙不欲理这种莫名的问题:“我何时答应过要嫁了?”
    没有想到,双桃紧紧钳住她的手臂,目光幽冷如同窗外夜雨,“我不信你不知道,崔姑母现在的情势有多难。”
    双桃手指越发用力:“小公子前些日子回来,夫人她的情况才见好转。可是一待公子离开,她便只能用些清汤寡水。那些食物之味如黄檗之苦,咱们这些做身边人的都明白得很。这都是拜谁所赐,你比我更清楚。”
    她一字一顿:“难道你闭上眼装作看不见,就能遮挡住你不顾夫人养育之恩,结果做了只白眼狼的事实了吗?”
    窗外的雷声比双桃的声音更大,大雨滂沱之下,一瞬间的闪电,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阿笙气极反笑,一根一根掰下她的手指,声音轻轻:“那也都是崔姑母和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雷声轰鸣,却比不过阿笙软糯的声音来得惊心动魄:“我们的事情,你不配干涉。”
    你不配。
    双桃看着举着把竹伞,便敢逆风而行的羸弱女孩,突然脱力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千里之外刚配好药,从深山幽谷里步行出来的阿余愤愤:“这老头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最好也只剩十年活头。公子,我看他就是讹您的钱!”
    正骂着起劲,阿余的泪水却不受控地留下来,他愤愤抹一把,可是越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