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还是。
    鸿钧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小徒弟们眼里就这么凶神恶煞了，摸了摸下巴想着以后是不是要温和一点。
    通天教主追着涂山白到一处她平日里经常休息的岩石上的时候，涂山白背对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样。
    但是通天教主就是有种感觉，蛋黄很难过，非常难过。
    “那个……”通天教主犹豫了一下，“蛋黄，老师他虽然很想让你当他的弟子，但是你就算是不想当，也不必……”
    他话没说完。
    因为他看到了涂山白眼里的泪水。
    涂山白看着通天教主过来是有些羞愤的。
    谁都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时候被人看到，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希望自己在通天教主眼中，永远都是那个镇定自若的蛋黄的模样，而不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哭唧唧惨兮兮的模样。
    尤其自己现在尾巴还都断掉了，没办法像之前一样用尾巴挡着自己的脸。
    “你……你来做什么。”涂山白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问。
    涂山白什么时候这么脆弱过？通天教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的眼泪给淹没了。
    “你别哭呀！”通天教主着急上火的说，“不就是不想当老师的弟子嘛，不当就是了，为什么要哭呢？”
    涂山白：“……”
    她要被通天给气死了。
    她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因为这个就要生气就要哭的吗？她是那种狐狸吗？是吗是吗？那必须不是啊！！！
    简直是气死个狐。
    第三十三只小蛋黄
    但是通天教主看到她突然不哭了, 并且生机勃勃生气极了的看着自己，立刻就觉得——自己果然猜对了，蛋黄之所以跑到这里, 就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知道, 毕竟这样的事情是真的很丢人。而自己不光跑过来了，还戳破了蛋黄的心思……
    蛋黄肯定会生气的！
    不过蛋黄生气然后不再伤心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通天教主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这举动简直机智的不行！
    涂山白：“……”
    在她面前，通天教主就像一张白纸，更何况这一世的通天教主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现在都保留着天真, 这在后期的洪荒是随着红云老祖陨灭而一起陨灭了, 就是在前期，也是非常珍贵的。
    多少还是让人感到欣慰的。
    因为这点, 涂山白勉强压了下来想要暴揍通天教主的冲动。
    “你误会了。”狐狸冷静了一下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所以才会有些情绪激动，跑到这里来。”
    通天教主恍然, 点点头道：“我懂。”蛋黄肯定是心里面不好意思, 所以才这么说的，他要体谅一下。
    而且从混沌初开,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了，涂山白能有什么伤心的往事是他不知道的啊？所以肯定是因为收徒的事情没跑了，
    涂山白：“……”这个表情明显不对, 根本不是真的懂了的表情啊！
    通天教主道：“蛋黄你也不用太伤心了，无论是什么往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是要向前看。”
    涂山白想了想, 倒也没错。
    那些因为通天离去撕心裂肺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可以说是她的一场不温柔的梦，现在的通天活蹦乱跳的在她面前，还能跟她说些不是很成熟的话，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大的进步了。
    她要感恩，并且知足。
    最重要的，还是守着通天，不让他继续走上之前的老路。
    涂山白深吸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很想安慰我？”
    通天教主：“……这么明显的吗？”
    涂山白笑眯眯的看着他：“是啊，很明显。所以是不是？”
    通天教主：“……”他沮丧的垂下头来：“是。”
    涂山白：“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让我不那么难过了。”
    这么简单的吗？通天教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