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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没有失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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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老夫人发了很大的脾气,她命人将佛堂彻底清扫,唐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不该去触老夫人的霉头。
而成文宣偏反其道而行,故意穿着昨晚唐庆山穿过的外衣出现在了老夫人的跟前,颈上的吻痕也不做遮掩,恨不得就将老夫人的怀疑都消除,公开承认自己就是昨晚与夫人在佛堂苟且的奸夫。
“成管家,夫人让你过去荷池一趟,说是有要事与你协商。”成文宣正在监督着丫鬟将佛堂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进程才到了一般,招喜便来了,故意在老夫人跟前与成文宣眉来眼去。
“好,我一会儿便过去。”成文宣故作没察觉到老夫人那恨不得将他剥层皮的仇视,回了一句,先让招喜退了场,自己再慢悠悠转身,想要向老夫人禀报退场。
“你不用去了,就留在此替我打理好佛堂,夫人那边,我去便可。”老夫人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皮肉狰狞得有些吓人。
她对柳妘的不满彻底激化成了憎恨,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活着便是在毁他们唐家的名声,上次被她侥幸逃过一劫是老天没开眼,这次她要亲自动手,她就不信,老天竟瞎眼至此。
老夫人带着几个心腹的丫鬟朝着荷池去,她去到时,荷池就只有柳妘一个人,石几上摆着几款精致的糕点,香茶一壶,她穿着一身绯红,嘴角含春,俨然就是那不知廉耻的出墙红杏,老夫人看得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快步走了过去,趁着柳妘反应不及,抓着她的手臂,狠狠地便赏了她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嘹亮,柳妘的脸颊当即留下了一个火辣的掌印,柳妘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到了地。
“母亲,你,我,我到底是做了何事惹你如此生气?”柳妘眼眸顿时泛了红,一副柔弱委屈模样,捂着脸颊,落着泪。
“你少在我面前装作模样,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妇,勾三搭四不守妇道,我今日便是将你淹死在这荷池里,也是功德一件,免得你再祸害!”老夫人越说越气,尤其是看着柳妘这张矫揉造作的脸,她更是控制不住,恨不得看她当场毙命,这才能平复她心中的愤怒。
“娘亲,你岂可这般诬蔑我,我何时做了对不起老爷的事……”柳妘继续装作可怜柔弱,她步步后退着,营造出老夫人将她逼到了末路的险恶。
“你不必继续在我面前做戏,你那些诡辩,留着去与阎王说吧!”老夫人气急攻心,又被柳妘这做作的模样火上浇油,一时理智全无,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落了荷池中。
荷池的水不浅,柳妘在池中扑腾着,溅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花,有些溅到了岸上,溅湿了老夫人的衣摆。
“救命……救命……”柳妘在水中惊慌呼救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眼看着就要沉底了,可老夫人却只是在岸上冷眼瞧着她。
其中一个丫鬟不停往荷池里探头,见池里彻底没了水花,只剩下一串水泡,不由得担心道:“老夫人,夫人沉下去了……“
”别管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与人无尤!“老夫人冷哼道,她转过身,正要走,却见唐庆山便站在不远处,神情是不敢置信般的扭曲,显然是清楚听见她适才那一句。
“妘儿!”唐庆山着急大吼一声,几步并作一个箭步,跳进了荷池里。
他迅速潜入水底,找到了已然昏迷在水里的柳妘,几下费力的扑腾,这才捞到了她,将她救到了岸上。
柳妘浑身湿透,面无血色,意识全无,唐庆山急得有如热锅蚂蚁,一边施救,一边喃喃道:“醒醒,千万别丢下我……“
第八十五回、尘埃落定胜者孰
唐庆山施救了好一会儿,柳妘才有了反应,吐出几口污水,猛咳了起来。
唐庆山吓得脸都变白了,见着柳妘死里逃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紧搂得用力。
柳妘抬着虚弱的眼眸,朝着老夫人看了一眼,那是活脱脱的挑衅,是立下的战书,两人之间,注定只有一个胜者。
老夫人被柳妘刺激得当下变了脸,要不是仅存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她便要上前撕了她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唐庆山的角度注定看不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将柳妘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往东厢走去。
“老爷,都是我不好,是……”柳妘虚弱着声音,见缝插针,只是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唐庆山打断,他沉着一张脸,道:“别说了,你好好休息,我说过的,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柳妘有眼力见,见唐庆山的情绪已经不对了,便没再接着补刀,只是有些可惜,她费尽心思策划的这苦肉计,竟然是白费心机。
柳妘跌入荷池的事很快便在唐府传了开去,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老夫人与柳妘势成水火,已不再是秘密,唐庆山的抉择便是判断胜者的唯一准则。
好像每到这种时候,柳妘便底气不足,她都快要数不清,唐庆山到底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多少次。
只是这次,唐庆山的选择却出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