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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在寂静的夜里有些突兀,宋姣姣甚至隐隐约约听见了外面传来诡异的笑声,还是男子的声音。
公公们的声音断然是不会这样浑厚的,贺昭也对突然传来的马蹄声并不意外,宋姣姣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了,没头的张三在纠缠她?
吓得抱紧了怀里的大帅,宋姣姣的语速越发快了起来:“我是非常厉害的,可以用雪堆一只小兔子,昭哥喜不喜欢兔子呢?还是……”
“宋答应。”贺昭终于从书页中抬起头来,打断了她,“你是不是在害怕?”
“没、没啊。”宋姣姣结结巴巴,埋头继续说话壮胆,“不过是一个鬼故事而已,我怕过一晚就不会再怕了,也不会信……”
纵然是怕,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可以坐得离朕近一些。”贺昭继续读起了圣贤书,悲悯地瞧了她一眼。
宋姣姣没有睬他:“我真的不怕。”
“好。”贺昭微微颔首,不再搭理她了。
宋姣姣便开始后悔。
她说得口干舌燥,一停下来脑子里就被恐怖的因素填满了,可她已经这么辛苦了,贺昭却眼皮也没再抬过。
呼呼的冷风从掀起的帘子里灌进来,手里的汤婆子已没了热度,宋姣姣动也不敢动,也不肯松手,直到手掌和汤婆子变得一样冷冰冰的。
窗帘不仅开了,还伸出一只手,搭在宋姣姣肩上。
“啊啊啊!!”
宋姣姣惊得叫了起来,一起身就把脆弱的头砸在轿顶上,疼得迸出泪花,又晕着脑袋软绵绵地摔在地上,后背倚着贺昭一动不动的腿。
那只手的主人听见了惊叫声,似是一顿,又缓缓掀开帘子。
窗户很大,那人边骑着马,边好奇地透过帘子往里看。
与贺昭的剑眉星目不同,那男子生得一脸书生相,看着很是斯文,却穿着一身铠甲。
若说贺昭是勾魂摄魄的昳丽海妖,那人就是山水画般的温柔刀。
温柔刀见了轿子里的情景,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贺爷竟还带了女人?”
那张脸,宋姣姣熟啊。
这不是打小就住宋府隔壁的魏子鹤吗?二人之间还有一场荒唐的婚约。
许久不见,宋姣姣咬牙摘下斗篷帽,将围巾拉下来一点,露出吓得惨白的脸:“魏兄,你可吓死我了……”
她模样着实有些凄惨,鼻子冻得通红,依旧要和大白鹅一起对他怒目而视。
吓死个人了,这魏子鹤好生奇怪,怎么大半夜在外面骑马,也不吭一声。方才的笑声也是他传出的吧?
“噗嗤——”魏子鹤突然笑出声来,一张口便将山水画的意境全都破坏了,带着点东北话的魅力,“老妹儿胆不行嗷,回去多练。”
说罢,便匆匆放下帘子,不知道在笑着什么。
宋姣姣转头去瞧贺昭。
贺昭脸色淡淡的,辨不出情绪。
他忽地将手搭在宋姣姣肩上,一遍又一遍地掸着,似是要拭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最后仍是不满意,直接将手从身后绕到宋姣姣脖子前,解开了雪白的狐裘。
原以为他是冷了,宋姣姣坐在地上深呼吸缓解惊悚的感觉,任由贺昭解了狐裘。
却见狐裘被搁置一旁,贺昭也没有要穿上的意思,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昭哥,我怕冷……”宋姣姣伸手去拿狐裘。
皇上的东西自然是很不一样的,保暖性能也好些。
手背又重重挨了一下打,疼得她缩回了手,有些发懵。
贺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宋答应方才看着不太冷。”
方才,她脱了帽子,解了围巾。
宋姣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苦哈哈地解释:“我只是想瞪他……”
骨节分明的手有些粗暴地将斗篷帽重新盖回宋姣姣头上,顺势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手中的汤婆子已经掉落,手掌的冰冷传到了贺昭的手腕上,有点舍不得挪开,然而贺昭的目光比冷冬还寒凉,吓得宋姣姣缩回了取暖的手,不敢再招惹。
作者有话要说: 京都首报:水墨画般的魏子鹤竟有一股东北大茬子味,追妻路上很是艰难,真是男默女泪呢。
☆、分手现场
她与魏子鹤,是有一些渊源的。
宋有财靠富甲一方的财力在魏将军府隔壁购置了豪宅,甚至有次得到了和魏老将军共饮的机会,贼兮兮地让喝醉了的魏老将军定下了魏子鹤与宋姣姣的婚约。
俗称攀高枝,也是拉郎配。
宋姣姣的确经常女扮男装与魏子鹤一起出去,甚至后来被人揭穿了女儿身,但其实大多时候是为了去见那个邻居哥哥的神秘友人——阿昭。
贺昭一场仗打了三年,她就等了三年,过了寻常女儿家的婚龄。
这件事可没有进度条,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