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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可惜佛祖好像也没想保佑她们,在回邺都的途中,她们被一伙盗匪给拦住,女人们惊慌失措,随行带的府卫又和盗匪缠打在一起,那帮匪徒穷凶极恶,竟分作两帮人来,前方绊住了府卫们,后方伺机过去,趁众人不注意绑走了沈初婳。
裴焕当时是沈初婳的车夫,他驱车追赶过去,终于在沿途的河边发现了沈初婳。
她被人丢进河里,也是深冬的天气,河水冷的结冰,她伏在水边的石头上,双眸湿润的瞅着他。
那眼神他至今难忘,像是被丢弃的幼猫,见着人就想扒着他,渴望能重新被人领回家。
裴焕将人救上来后她便一直伏在他的臂弯里,即使他再三说了不会丢弃她,也没能让她离开他半步。
那时已过黄昏,他们所处的地方又偏,找了许久才遇到一间义庄。
裴焕带着浑身湿透的沈初婳进到义庄里,她吓得往他怀里钻,眼泪落了一地。
裴焕是下等人,从没受过女人如此亲近,更不用说还是位小姐,他惶恐又欢喜,美人入怀的滋味难消受,他只知搂着她。
沈初婳竟当着他的面脱掉自己的湿衣裳,她依偎在他的胸前,柔软的手指往他手里钻,她说她冷。
他那时还是个愣头青,光晓得她冷,却没想过她其实是怕死,她怕自己被丢弃,怕自己回不了家,所以她要引诱他,让他对她死心塌地。
他护着沈初婳回到了沈家,得来的是一顿鞭子,她亲自上手,一共打了他整整五十鞭,他脸上的疤就是这顿鞭子留下的。
他被沈家赶出来,成了街头的一条狗。
人往往念旧,美好经过时间的荡涤会愈加美好,丑恶却只能被遗忘,譬如他和沈初婳的那段往事,他已经快忘记当初所受的疼痛,遗留在脑海里的还是她这个人,她成了他心上挥之不去的一个影子,说是恨也不算,不过是不甘,分明还在他怀中乖顺婉转,转头就变成仇人,他想不通,所以他也想让她尝尝被人轻贱的感觉,她肯低头了,他就放过她。
日头升上去了,沈初婳悠悠然醒过来,她被外侧男人盯了一早上,再深的瞌睡也跑光。
裴焕张口打了个哈欠,枕着手对她道,“醒了就起来。”
沈初婳连忙坐起身,提拉着亵衣朝床角退。
裴焕勾一下唇,挨近她道,“身为外室,知道怎么服侍人吧。”
沈初婳背贴着墙,胸口剧烈起伏,她抽手抵住他的肩膀,“我不是你的外室。”
那细肩上的衣衫挂不住又落回去,大片皮肤漏在裴焕的眼下,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在墙上,他鄙薄的望着她,“既要人办事,又要人不沾便宜,好事都让你占全了,凭什么?”
沈初婳蹙起眼,沙哑着嗓子道,“……好疼。”
裴焕微愣。
沈初婳踢蹬着脚,疼的嘶一声。
裴焕回过神,松开手去掀她的下摆。
沈初婳立时往他身上打,“走开。”
裴焕钳住她的两只手,不等她反应当即翻开衣摆。
纤长白净的双腿曲成弯弧被迫岔开,那膝盖上还有淤青,内侧也有擦伤,瞧着伤的狠,此时还被他压制,根本无力反抗。
沈初婳霎时咽住声,身子一矮栽倒在床褥里,她敛住眸,并起腿,还想往褥子里钻。
裴焕捏起她的下颚,寒声道,“药呢?”
沈初婳瞪着他不语。
裴焕那狭长的眸子里显出不耐烦,“我问你药呢?”
沈初婳骤然将他一推,跳下床朝外跑。
裴焕迈开腿追过去,勾住她的腰又带回床,他扣着她的肩阴声质问,“我再问一遍,药在哪儿?”
“……你以为用下作手段就能让我屈服,你不如杀了我,”沈初婳抬手遮在眼睛上,终是哽咽出来。
裴焕黑着脸,旋即放掉她自顾走了出去。
沈初婳呼出气,拢好衣衫卧进被褥里,她听着外面的响动,只等着他再回来。
果然没一会儿,裴焕拿着药盒踏进屋内,他扯开被子,在沈初婳要躲之前蹲身制住她,拧开药盒就往她腿上抹药。
他的手刚触到伤处,那腿瞬时绞住他的手不让碰,他用了三分力就掰开来,伤的地方被他严严实实全抹遍,他也吃了不少豆腐。
等再抬起头,只见沈初婳半眯着眼,泪光闪现其中,她的唇瓣微颤,羞红从脸一直蜿蜒至脖子下,是被欺负惨了。
裴焕翘起眉,药盒放床头,手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抱进被里,他浅薄笑道,“委屈?”
沈初婳喃喃道,“不用你假好心。”
裴焕点点药盒,“那就老实搽药。”
沈初婳抿住嘴不作声。
裴焕睨着她,拉过凳子坐倒,“想回沈家是不可能了,不若想想怎么伺候人,当了那么多年主子,初次成奴才是不太适应,但我没时间给你适应,一次两次我就当算了,往后再这样,有的是惩罚。”
沈初婳略过这话,低语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裴焕伸了个懒腰,指头摸到前襟正准备脱掉四兽麒麟服,脑子里打过转,他放下手,先和她道,“镇抚司狱呆着,将好住在翼王隔壁,两人还能成一对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