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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范范顿了顿,“你不会还没订吧?”
    越寒没有说话。
    往年的他是绝对不会忘记订机票一事的,因为一年到头,他最快乐、最期待的时间就是过年。哪怕是在去年,他也提早许久开始订票抢票。
    因为这是唯一称得上喜事的事了。
    可今年年底,他居然完全没想起过订票回老家这件事。要不是林欣然突然提起,他都要忘了他最期待的过年将要来临。
    “我知道了,把电话给兰老师。”罗范范说。
    开车是不能接电话的,但现在的车流半天挪动一米不到,也算不上危险驾驶。
    罗范范:“给你透露个消息。”
    兰彻:“说。”
    “越寒没买机票,按现在的进度来看,要么他运气好抢到票,要么就呆在银州市。彻啊,机会来了。”
    “机会?”
    “我都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懂?”罗范范压抑着兴奋,“大过年的孤家寡人很悲惨的好吗?就算是你不念家,好歹以前也有工作陪,越寒大概率是要呆在银州市一个人过年的。这机会千载难逢,你可得好好把握。”
    “趁虚而入抓好时机,说不定一举从爹晋升为爹系男友。”
    罗范范计划着阴谋诡计,为兰彻的爱情事业操碎了心,谁料到兰彻实在是不争气。
    兰彻说:“太卑鄙了。”
    “卑鄙?总比人家把你当爹好吧!”罗范范怒。
    兰彻侧首看了看越寒,越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现在已经不是爹了。”
    越寒:?什么爹?
    兰彻、陈昭、罗范范三个人有一个微信群,并不是刻意孤立越寒,而是越寒那低端机实在是下不了微信。
    这个群兰彻很少看,基本就是罗范范和陈昭俩人瞎吹牛,昨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随便一点,就让他看到惊天消息。
    越寒又流鼻血了,而且是在看他游泳照片的情况下,不排除上火可能,兰彻更倾向于相信越寒是有别的想法。
    本来藏的严严实实的心思,像是得到鼓励顿时翻涌。
    原以为是单箭头,但似乎,是双箭头?
    但也不好说,因为还有上火这一种可能没有排除。
    罗范范已经猜到他没买机票一事,并且罗范范一定会告诉兰彻,越寒心虚到不敢主动和兰彻说话。
    兰彻没有将车开回小别墅,而是将车开到一个高档的小区。
    兰彻先下了车,给越寒打开副驾驶车门。
    兰彻说:“如果过年不回去的话,就住我家吧。这里地段好,交通也发达。”
    先前的小别墅地铁线发达,可是要开车还是有些麻烦的,而这个小区位于市中心,不论是出行还是娱乐,都比小别墅方便。
    兰彻一定是要回自己家的吧,眼前的“家”应当是兰彻自己居住的家。
    小区的私密性很好,路过的人谈吐大方、气质从容,就算看到兰彻也不意外,而是温和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每一户都有单独的电梯,越寒跟在兰彻身后,进了房门,见兰彻没换拖鞋就进去,他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
    兰彻侧首:“不用那么拘束,就当自己家。”
    越寒:“真的吗?”
    兰彻:“真的。”
    越寒松了一口气,快速弯下身将玄关处的拖鞋摆正,他在第一眼看到柜子上的拖鞋就倍感不适。
    看得出来有阿姨打扫过,但鞋头还是有些不正,这一点小缺陷在他眼中像是放大镜不断放大。
    兰彻忍不住轻笑,他从抽屉取出一串钥匙,路过越寒时顺势放进对方口袋。
    越寒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在徐家的时候习惯了,他们对我比较严格,要求也比较高。”
    兰彻马上就收敛了笑意。
    长时间被迫接受某些规则,这些规则会随着时间岁月刻入骨髓。
    徐家,兰彻有点了解,但了解不深。
    他只知道徐家祖先是土匪,早年运气好赶上时机,下海赚了不少钱。但几十年前的经济萧条,让不少商人都有所影响。
    只要能在那一场危机中存活下来,如今都是行业内的翘楚。
    徐家就是其中之一。
    当有钱人变得很有钱,总希望自己的家族成为受人爱戴的名门望族。因此艺术的发展不可或缺,这也是徐最父亲会娶徐最母亲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们需要艺术来洗清家族的匪气,来让家族成为真正的世家,来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贵族。
    当这种渴求过于迫切,总会痴迷一些鬼神之说。虽说有钱人大多迷信,但徐家的迷信到达一种疯魔地步,不仅如此,他们家族内的等级还很森严,颇有古代皇帝专.制的意味。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很艰难。
    越寒一脸云淡风轻,好像这些回忆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更吸引他的是房子内的构造。
    兰彻家中装修是轻奢风,简洁不失贵气,许多亚克力柜摆放着获奖奖杯。而在最角落的,是一个金灿灿的奖杯。
    是金奖。
    只是一眼越寒就无法将视线转移。
    许多沉寂的、压抑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被忽略已久的野心再度苏醒,漆黑的眼底波光流转迸射慑人光亮。
    兰彻不知不觉已经在他身侧,他特意将金奖放在角落,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自傲,不要因为一个奖项而沾沾自喜迷失自我。
    越寒轻声问:“什么感觉?”
    兰彻回忆了一下站在A国舞台时的心情,他以为自己会很振奋、很激动,甚至在舞台公布自己名字之前,他都处于随时会崩裂的紧张情绪。
    可当自己的名字真的被主持人念出,当他的作品真的出现在大屏幕上,一切喧嚣的沸腾的,全部化为乌有。
    兰彻说:“很平静。”
    “这是我应得的。”
    他为了演戏付出汗水与时间,倾注青春岁月,为了演戏可以一无所有,哪怕处在人人奚落的绝境下,他也不会放弃演戏。
    越寒认真听着,突然哈地一笑。
    确实,兰彻为了自己的演艺生涯付出诸多,其中的心酸苦楚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越寒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热爱镜头,可兰彻出现后,他才发现不是的。
    他同样感到惊奇,这世上居然还有另一个人与自己一般热爱镜头,其热爱一点都不比自己要少。可比起自己,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洪子栋所说,兰彻天生是吃这碗饭的。
    越寒侧过头,双目漆黑明亮:“我也会拿到的。”
    金奖本就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放弃,他一定会拿到金奖的。
    兰彻说:“你当然会。”
    兰彻陪越寒在附近商场买了些日常用品,因为来的突然,也没带换洗衣物。
    换洗衣服自然离不开贴身衣物,在进入专卖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