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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垒顷刻碾为碎纸,他面上血色霎时被抽干,牙关紧扣在一起。
    越寒机械地转过身,看着前方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神情矜贵傲慢,如在城堡里漫游般走来。
    越寒的五指在抖。
    主持人热情介绍:“徐先生,这位便是第十二届《明星音乐赛》的冠军得主,说来也是巧了,他也是您旗下的艺人呢。”
    徐最意味深长地看着越寒,嘴角似是勾了勾,伸手接过长行透明奖杯,一步步朝他走来。
    很近的距离,让越寒忍不住后退,忍不住逃离。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越寒以疼痛来维持自己神智。
    他的温和不复存在,换以冷漠态度面对徐最。
    徐最并不意外,他朝越寒递过奖杯,仿佛不打算说点什么,也不打算做点什么。
    这样最好,徐最最好不要发疯。
    在越寒的五指触碰到奖杯一瞬,他的五指顷刻被徐最握住,刹那如毒蛇缠上手指带来浑身寒意,越寒想也不想地将徐最甩开。
    遭遇无礼对待,徐最只是换上宠溺的微笑:“亲爱的,我很高兴你能获得这个奖项。”
    “冠军,实至名归。”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听错吧?
    徐最喊越寒什么?
    亲爱的?
    莫非越寒网传已久的背后金主,就是徐最?!
    徐最今年才刚成年,而越寒出道一年多,若是按这个时间算的话……
    果然越是豪门越是早熟,包养艺人都提早准备。
    越寒浑身冰冷站在讲台上,脑中嗡鸣一片,哪怕系统自动开启失感,他都无法忽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徐最将透明精致的奖杯递给他,脸上的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赞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的,后续主持人说了很多话,他也没听到。
    他浑浑噩噩下了台,在看到徐最的一瞬,他猛地打了个寒噤。
    越寒抓紧奖杯快步冲上前,冷声道:“你食言了。”
    徐最身边的保镖凶神恶煞,他抬手制止保镖阻拦的动作,说:“亲爱的,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诺言。”
    “今晚你的表现很好,果然还是钢琴最适合你。”
    越寒忍住将奖杯摔在他脸上的冲动,黑着脸离开后台。
    徐星辙背靠墙壁,看着越寒面若冷霜朝地下车库走去。
    他从未见过越寒这样的表情,愤怒、压抑、痛苦……宛若所有负面情绪的结合。
    还有徐最那句“亲爱的”。
    越寒和徐最真的是那种关系?
    冷风灌入衣缝,越寒才猛地发觉自己手脚冰凉得不像话,他握着奖杯的手在颤抖。
    他低头看着奖杯,一想到上头被徐最碰过,他恨不得将奖杯摔烂。
    可他又不断警告自己,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不该这么暴力。他不是这样的人。
    好像只要看到徐最,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他所有一切的伪装都会顷刻瓦解,化为一吹即散的烟。
    陈昭给他发短信,说在地下车库等他,越寒寻找着车牌号,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徐最。
    还没找到车辆,却意外看到兰彻。
    兰彻一身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包裹得很严实。
    兰彻斜靠在车身边上,低头把玩着手机,似是觉得无聊,反复将手机在指尖里翻转。
    越寒考虑了约三秒钟,拿出手机给陈昭发了短信,随后毫不犹豫朝兰彻而去。
    兰彻也发现了他,收起手机朝他走来。
    越寒突然被人拦在正后方,对方身材娇小,面色发红,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林菀躬身喘了一会儿气,才道:“我……我们能交换一下微信号吗?”
    为什么这年头大家都玩微信?
    越寒刚想说“手机号吧”,毕竟拒绝一个女孩子,还是有些伤人的。可后背突然勾上一条手臂,强行被带了个弯儿转身,越寒迷茫地看着前方。
    兰彻侧首,替越寒回答:“越寒没有微信号。要不,你加我的吧?”
    林菀毫不犹豫:“算了。”说完扭头就走。
    兰彻替越寒开了后座车门,一句话都不说,眼神也是淡淡的,初见兰彻的喜悦转为萦绕心头的不安。
    钻入车后,越寒发现驾驶位上的人,是陈昭。
    陈昭幽幽望来:“哥,你不是说想散散心,晚点自己回去吗?”
    越寒无声干笑,兰彻坐在他一侧,车门关闭后,才道:“恭喜。”
    面对镜头的微笑已经形成肌肉记忆,越寒下意识想微笑道谢,可突然,他嘴角笑意敛了回去。
    “谢谢。”他道,“但是,我可以不笑吗?”
    无论怎么看,越寒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兰彻敛眸看着手机飞速涌动的消息,缄口不语。
    车内静的过分,好像此刻连呼吸都可以成为雷鸣。
    兰彻手指一直在动,看指尖幅度应当是在回消息。
    消息回复完毕后,兰彻关了锁屏,车后座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越寒能够清晰听到这低醇的嗓音响起。
    “当然可以,这是你身为冠军的特权。”
    有兰彻在陈昭不好开口,但他早就憋了一肚子话,尤其是夸赞越寒的话语。
    原以为兰老师会替他好好夸夸越寒,谁知道兰老师半天就俩字“恭喜”,这也太没诚意了。
    要是让他开口,他可以来一篇一万字长篇作文,可以查重的那种。
    两个人相安无事呆了一路,越寒低着头迷茫地看着眼前,神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兰彻看似随意地支头假寐,实际一直在关注越寒这边动静。
    其实他有很多想问的,但他找不到合适的立场与时机。
    比如,徐最的“亲爱的”?
    越寒会弹古筝会弹钢琴这件事,兰彻甚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他本该如此优秀,本该如此惊艳。
    明明没有任何深入了解,接触过的时间也少得可怜,这种信任称得上盲目。
    可徐最呢?
    兰彻不否认自己对越寒抱有好感,一开始只是小兴趣,接触过后发觉这人确实不错,令他有想深交的**。
    再往下,这种交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改变。
    非得下一个定义的话,现在他还处于单恋状态。一个被动的单恋者,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对方呢?
    万一适得其反惹来对方反感,让对方觉得你自以为是多管闲事,印象分大减折扣可就不好了。
    哪怕心中方寸大乱,也得小心翼翼憋着,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兰彻幽幽叹息,暗恋可真是卑微啊。
    第33章 我想你了
    车内的气压让人心慌,  陈昭像被两座山压着,车速也逐渐慢下。
    心情真的很糟糕,舞台上的一幕幕似是电影在眼前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