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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模拟场景随时可以使用,可兰彻不是。
    明天上午的场次拍完,他就得坐上大巴车与《下乡》节目组会合。
    这么看来,能够利用的时间只有现在的空档。
    兰彻将他送到门口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二人虽然拍了不少对手戏,却依旧处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的状态。
    该怎么巧妙不失尴尬自然地去找兰彻呢?在接近凌晨的时间。
    越寒认真地思索对策,房间隔壁突然传来接连不断的暧昧声响。
    越寒先是迷惘困惑,继而脸颊烧红。
    他快速跳下床,抓过枕头脚步仓皇地往门外走去。
    “你走错房间了,这是1220,不是1204。”
    兰彻面无表情地从浴室走出,极其嫌弃地望着在地毯上翻滚撒酒疯的男人。
    夜宵结束后洪子栋拉着罗范范和陈昭拼酒,三个大男人谁都不肯在酒量上认输,个个铆足了劲儿的喝。
    面对自家辛勤劳苦的经纪人兼助理,兰彻忍住将对方暴打一顿的想法,将罗范范无情地从地上提起。
    罗范范即将被丢出门外,一个激灵猛地抓住兰彻的胳膊:“你对越寒到底怎么想的?”
    说话利索,罗范范到底醉没醉?
    兰彻:“没怎么想。”
    “你这叫没怎么想?”罗范范一脸好笑,“越寒被徐星辙推开的时候,你跟世界末日了似的。还有你脚下装了马达跑这么快?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发展一项体育副业才不浪费你飞一般的速度?”
    “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和他当众接吻?”
    兰彻纠正:“那叫人工呼吸。”
    罗范范鄙夷:“到底是占人便宜还是人工呼吸,你心里有数。”
    一贯心里有数的兰彻,在此刻真没数。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趁人之危还是舍己为人。
    当时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你要真看中越寒就早点和我说,我也好做保密工作。以你现在的咖位,想睡谁不是信手拈来?可别当众做傻事落下把柄,这对你的发展不好。”
    兰彻瞥他一眼,不愧是业务能力发达的罗范范。
    拉皮条也是熟稔得不行。
    兰彻松开揪着罗范范后领的手:“对他的发展就好了?”
    罗范范轻笑:“你犯不着把自己和他这种人比。”
    兰彻眯着眼看他:“他这种人?”
    “我知道你对越寒的印象不错,我也是实话实说。”罗范范全然不惧兰彻的低气压,“越寒是一夜爆火的,你明白这种热度的,很容易被推到巅峰也很快会坠入深渊,而且很难翻身。”
    “你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过来的,靠的是实力。他充其量靠的运气,哦,还有那张脸。”
    “你说转黑的粉丝一开始不喜欢他吗?当然喜欢。一个颜即正义的时代谁不喜欢外貌出众的。你说黑他的人真的很讨厌他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攻击对象作为自己积压负面情绪的宣泄口。”
    罗范范叹息:“越寒有多红,就被黑得有多惨。能够忍受两个极端的落差还能保持初心,真的挺难的。”
    兰彻默不作声,半晌他才说:“我不知道这些。”
    一年前他恰好离开华国拍摄电影的时间。
    离开的时候越寒正处事业巅峰,整个网络铺天盖地的夸赞文章接踵而来。
    采访、杂志通告络绎不绝,只要提到越寒就自带流量收益。
    兰彻是专心搞事业型,对网络评价没有过多关注。
    他一直以为越寒被黑只是普通程度的被黑,因为每个艺人都会经历被黑的阶段。
    “你当然不知道,当时你在国外拍戏。你说他被黑,你当初没被黑过吗?你说他惨,你当初不惨吗?哪个行业不累不惨?”罗范范不以为意,“你们都挺过来了,只是差别是,你一飞冲天,他跌入尘埃而已。”
    兰彻刚刚升起一股惆怅感,罗范范便打断他伤感的思路:“要不要我提前准备包养合同?彻哥,我等了快十年终于等到你发.情了,我做梦都想着帮你做潜规则艺人的勾当。”
    “这阴损事儿终于轮到我了!”
    兰彻眉头一跳,把罗范范推出门外,丢下冷酷一字。
    “滚。”
    一直以来兰彻都不明白什么叫坠入爱河,也不大理解一见钟情。
    可他却明白什么叫怦然心动。
    在人群纷扰之中,他总是能一眼寻到对方的身影,古井无波的心湖突然荡漾波纹,久久难以消散。
    可他能看出来,越寒对他没内方面心思。
    在电话亭附近,越寒与他意外接触,越寒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也不是害羞,而是去看粉丝。
    越寒害怕粉丝偷拍。
    亏得兰彻提心吊胆地等待越寒反应,解释的说辞都准备了多种多样,可人家压根不在乎。
    兰彻冷飕飕地看向粉丝。
    人家小姑娘被吓得魂飞天外,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成稀巴烂。
    就跟他春心萌动的小心脏似的。
    手掌隔着厚重衣料相贴时刻,兰彻的心脏从未如此剧烈跳动过,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冲破胸腔。
    越寒低了低头,露出一小截白皙细腻的后颈,路灯下清晰可见细小绒毛。
    心脏跳得更快了,以有力强悍的音调回响耳畔。
    越寒略微羞怯的温和语调混入其中:“……兰老师,你的皮带咯着我了。”
    一股酥意电流狡黠地随着空气窜入鼻腔流淌浑身血液,兰彻心神荡漾的同时又觉得郁闷。
    闭上了眼,脑中再度回想起领口半开的少年正靠栏杆,左手微微晃着高脚杯,微笑着对他举起酒杯。
    兰彻猛地抓过抱枕覆着自己腹部。
    真是要疯了。
    在这样微妙压抑又有点小私密的情况下,竟有人敲门。
    哪怕兰彻脾气再好都无法忍受。
    罗范范又要回来拉皮条了?
    兰彻喜欢裸.睡,再冷的天都裸,但他没有暴露癖,随手抓了件浴袍黑着脸往门口走。
    打开门,兰彻冷道:“你有……”完没完。
    映入眼帘的是抱着白色抱枕的清隽少年,发间有些湿漉却并不淌水珠,似工笔勾勒的眉眼在凌晨时分掀起异样的悸动。
    越寒睁大了眼,嘴唇微张。
    兰彻的胸膛大半袒露,腰间松松垮垮系着带子,清晰可见深刻的锁骨与线条流畅的肌肉。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兰彻仿佛贞洁烈女般匆匆将浴袍拉好:“……什么事吗?”
    越寒点了点头,抬起下颚,真诚地看着兰彻:“我能跟你一起睡觉吗?”
    兰彻:?
    若不是这个眼神太过诚恳单纯,兰彻一定会往歧途方向想。
    人家对你根本没那方面想法,别自作多情。
    兰彻:“你房间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