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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有多开心,所以颜意想塞人他都同意了。
    当然后来证实,颜意塞的人是给他们锦上添花。
    在圈子里这么多年,他一眼看出郁宴会火,在他还没那么火的时候进他们组,简直是如虎添翼。
    他简直太开心了,半夜跟编剧一起优化剧本,满是兴奋的期待。
    谁曾想,一直很好的颜意,忽然反悔,甚至骂他的剧组恶心。
    他兢兢业业拍了20年的戏,每一部戏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辱骂,更是气不过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
    他强硬地向冠月要了违约金,并跟冠月领导层的骂了颜意一顿。
    只是,他还是难受。
    他最喜欢的一个剧本,却再找不到让他那样喜欢的演员了。
    上次颜意去餐厅找他时,他表面冷漠,心里其实一直暗戳戳期待颜意说让他们继续演,那他也不会介意之前的事。
    可颜意这人竟然给他推荐邱慕辰!
    他真是要气死了。
    前天,颜意再次联系他。
    颜意跟他道歉,并说他之所以那样说是有原因的,他们愿意重新演,为表决心,谢宿还成了投资人之一,他投资了不可能不好好演。
    林导接受,但心里一直有怀疑和疙瘩,直到看了颜意发给他的视频。
    他的剧组,选角的副导,管钱的制片人,别有用心的投资人,背着他用权钱色的龌龊给他织了一张网,渗透了他的剧组,渐渐收紧,把他裹成一个被迫休眠的茧。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一直这样被蒙在鼓里,他的剧组会变成什么样。
    他喝了酒后,又点燃了一根烟,“不用了。”
    “啊?”刘步德不理解,“什么不用了?”
    “不用你管了。”林导只吸了一口烟就按灭,烟火熄灭,他胸中的怒火却彻底燃烧了起来,他拿起烟灰缸狠狠砸向刘步德,“你他娘的滚出老子的剧组!”
    一声惨叫之后,ktv包间雅雀无声。
    剧组其他人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捂着头的刘步德更是震惊。
    林导大喘着气瞪着刘步德。
    只有颜意他们神情淡定。
    莫名被叫来的丁学桐惊讶的同时,心里又有种报复的快感。
    前天,就是刘步德把他踹倒,让他跟个小丑一样被人围观取乐,只是两天,这个人就变成他自己了。
    显然,刘步德也没想到,只不过两天,他就成了这样的角色。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露出一个小心的笑,“林导,别生气,我哪里做错了,您说我改。”
    要是他真被林导赶出剧组,在这个封闭的圈子里,就很难混下去了。
    他怎么都不能走,这一走,他的事业就完了一半了。
    “呵,你哪里做错了?”林导自嘲地笑了一声,怒火又开始翻涌,他闭了闭眼,一点都想再跟他多说,“快他妈滚!”
    刘步德看看他,又看看投资人、制片人和编剧。
    几人都移开视线。
    在这样的大导面前,制片人和编剧是不敢说什么,而投资人是心虚。
    刘步德举目四望,和前天丁学桐一样,没人为他说一句话。
    人心的冷漠让他又冷又慌又气。
    最终,他的视线落到颜意和黎摇那里。
    他意识到问题只能出在这里,谢宿和颜意来了,林导也来了,他就要被赶走了。
    和那天的丁学桐一样,他走到黎摇面前,挤出一个卑微的笑,“摇摇,我以前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说我以后一定改。”
    黎摇不愿看他这张脸,反而是越过他看向丁学桐。
    丁学桐在那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别开头。
    而刘步德什么都明白了。
    他心上一寒,恨恨地看向丁学桐,眼里满是仇恨。
    那时候是丁学桐跟他们说,这件事很稳妥,谁都不会知道的!
    他万万没想到,是丁学桐这个平日里装孙子的人坑了他,他恨不昨天没踹死这个人。
    如果他被赶走了,他绝对不会原谅丁学桐!
    他想跟黎摇解释,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伸着手要去抓黎摇,被郁宴一脚踹倒了。
    也是和丁学桐一样的。
    他那天为了自己利益,这样对待丁学桐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经历相同的事。
    林导一眼不想再看到他,“快滚!你安静滚,不要闹得圈内人都知道你被我赶走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
    听到这句话,刘步德以为导演这是给他后路,要把这件事压下来,忙不迭地起身离开了,“我走我走,是我失职,我、我这就走!”
    离开前,他不忘对要黎摇他们道歉,能看出他松了一口气,有一点窃喜。
    颜意心里冷笑一声,他不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刘步德狼狈离开后,包间里还是很安静。
    林导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颜意和黎摇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弯腰停了很久。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弯着腰,无言地表达歉意。
    他今年46岁,兢兢业业拍了20年的戏,可以说是个戏痴,可不能因为他对戏的痴,不管俗事,就间接给人伤害。
    视频里没有他们,可他不是榆木脑袋,颜意那么生气,一定是那个人渣对他们中的人做了什么。
    制片人、编剧、投资人等震惊地看着年近五十的导演弯腰。
    郁宴阴沉渗人的眼眸看过去时,制片人和投资人心里阵阵发寒。
    他们忙移开视线,这一移,移到坐在轮椅上,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丁学桐身上,不禁打了个寒战。
    丁学桐神情复杂,他缩进一个无人关注度的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天,他们重新签了合同,包括谢宿、郁宴、黎摇,以及茫然的丁学桐。
    几人一确定,剧组开机时间就定下了。
    而刘步德回家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妻子哭喊着打骂他后,甩下离婚协议,带着孩子走了,他本就是靠着妻子起来的,这下更是慌得不行。
    他的亲人朋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什么模范丈夫,呵。”
    “行啊老刘,嘿嘿。”
    “我亲叔都是衣冠禽兽,奶奶你还逼我相亲,你不怕我找他那样的人?”
    刘步德这才意识到,他不仅事业岌岌可危,连生活都毁了。
    他心里还怀着希望,暂时不敢对颜意他们怎么样,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丁学桐身上,开始疯狂报复他。
    做过几年的选角导演,他到底有些人脉,足够把丁学桐在这个圈子里逼得无路可走。
    狗急了会跳墙,丁学桐对他也不是没有反扑。丁学桐觉得,如果不是他好色爱玩,他现在可能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两人狗咬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