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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如此残虐,是天要忘我大晟啊!”
    颜意掀开帘子时,人已被侍卫一剑刺死。
    老人的死引起更多人的反抗,颜意不敢再看,放下帘子。
    外面的哭嚎和怒骂一声声传来,“暴虐”、“亡国”、“造孽”、“民不聊生”、“换太子”等词向銮舆里飘。
    似是在回应皇后的“众叛亲离”、“孤独一世”。
    颜意压抑得难受,难受得无法呼吸。
    这世界上,无论亲疏,人人都在骂他。
    亲人一步步逼他进深渊,外人向他身上缠一层层枷锁。
    眼下敏感细嫩肌肤被温热的指腹擦过,“哭了?”
    颜意摇摇头,声音干哑,“没有。”
    他只要一紧张、难受或者激动,眼睛就容易泛红,总给人一种哭了的感觉。
    颜意又被扯到郁宴怀里,他肯定地说:“你哭了。”
    这种情景下,颜意不想再反驳他。
    郁宴又问:“你为什么哭?”
    颜意的手放在他右胸口,他问:“你这里难受吗?你能呼吸吗?”
    郁宴一怔,没回答。
    颜意说:“皇后说得不对。”
    郁宴:“嗯?”
    颜意说:“你不会众叛亲离,我在你身边。”
    颜意感觉腰上的手瞬间勒紧,郁宴将头埋在他脖颈中,“好。”
    脖颈肌肤相贴处灼热滚烫,烫得颜意分不清那灼热是呼吸还是液体。
    颜意被烫得心口发颤。
    郁宴:“你比他好多了,他说要多多陪陪我,却一句不吭把我丢了。”
    颜意低下头不敢看他。
    羞愧的脸红,他有什么资格说刚才那句话,他差点忘了,他也是那种人之一。
    愧疚越积越大,颜意猛地握住郁宴的手,“我会让很多人爱你敬你!”
    郁宴轻笑一声,不在乎的样子。
    颜意心里却下了决定,“你不该这样对待,你该被万千人喜爱。”
    背后的人没说话,颜意着急地侧头看他,他怕郁宴难受,又怕郁宴麻木到连难受都不会了。
    一只大手把他的头推回去,不让他回头看。
    颜意安安静静地充当抱枕,一路上再没说话。
    那天晚上,郁宴紧紧抱着他,头深深埋在他脖颈里。
    颜意几乎难以呼吸,可他一想到皇后血淋淋的话,想到自己给郁宴带来的伤害,不管多不习惯都不动。
    他是难以呼吸,可他觉得郁宴松开他会无法呼吸。
    第二天早上,郁宴继续去练剑,练完剑去书房看奏折。
    颜意跟过去,“我也想看看。”
    郁宴把他看完的奏折推给颜意。
    颜意一边看奏折了解大晟基本情况,一边小心翼翼问郁宴:“你为什么不登基?”
    只是为了让皇后永远做皇后吗?
    郁宴奏折看得飞快,基本上颜意看一本,他看四本,等他看完那一堆奏折后,向后靠在椅子上,沐浴着阳光说:“那个改变我噩梦的人,他送我很多帝王传,常给我讲圣贤君王的事,他是想让我做一个明君。”
    颜意猛点头。
    郁宴:“呵。”
    颜意:“……”
    不会是他的原因吧!
    颜意又问,更小心翼翼,“那你还会登基吗?皇后说、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说不定是想保住尉迟家族。”
    这件事不能那么早下定论。
    确实如颜意一开始所想,何公骂郁宴孽种这一点值得怀疑,但皇后也有说谎的极大动机。
    第一,在看到何公半死不活时,悲痛不已,收到刺激想报复郁宴。
    第二,她是听到郁宴要给父皇复仇杀了尉迟家主后,才这么说,可能是为了保住她父亲才这么说的。
    郁宴不提这个问题,他问:“你想我登基?”
    颜意说:“我想你受万民爱戴敬仰。”
    郁宴锐利的眼睛盯着他。
    颜意一点也不想再骗他,他说:“一方面就是想要你被更多人喜爱,不想听到别人骂你,不想别人恨你误会你,另一方面,这关乎到我的命。”
    郁宴的脸瞬间阴郁得可怕,“你的命?你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颜意苦笑一声:“那我也要有命陪你。”
    总体来说超时空系统是一个很人性化,给宿主很大自由的系统,穿越时空的时间没有具体限制,只有一个条件,不能超越宿主生命所剩期限。
    颜意还剩两年零八个月,也就是说,在这里最长他能待两年零八个月。
    颜意很能理解这个规定,如果没有这个规定,他直接在所穿越的时空生活一辈子,还做什么任务。
    郁宴眉狠狠蹙起,“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颜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暴烈的郁宴竟然没发怒,也没有执拗地逼他回答,他转而问:“如果我做不到呢?”
    颜意舌尖发苦,“那我只能陪你两年零八个月,那以后,即便我想再陪你,也只能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万分不想跟郁宴这样说,好像连他的存在也在证实皇后的诅咒,众叛亲离,孤独一世。
    他不想成为郁宴悲惨的组成部分,他想成为郁宴冲破枷锁的助力。
    风从窗外吹过,翻动书本哗哗响,两人之间安静得可怕。
    郁宴笑了一下,“只要受到万人敬仰?”
    颜意莫名从沉重中得以喘息,他说:“最好,最好你还能跟我走。”
    郁宴眸色悄然变动,“你要带我去哪里?”
    颜意:“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的家乡。”
    郁宴问:“然后呢,还要我做什么?”
    颜意更加心虚,说:“还要你做我的艺人,你要给大家唱歌跳舞。”
    郁宴:“……”
    “嗯,可能还要演戏,别急,我们那里演戏的人和这里的戏子不一样,会有很多人疯狂爱你的!”
    “其实,当模特也行,你很适合,当模特可以穿世界上最美的裙子。”
    颜意越说越心虚,最后干脆垂下脑袋,不去看郁宴脸色。
    跟一个坐拥天下的太子说这些,别人一定会觉得他脑袋被驴踢了。
    “我是你的……艺人,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你的经纪人,就是全权负责你艺人职业生涯中所有的事,我们绑在一起,利益相通,互相扶持。”
    郁宴:“就是大内总管?”
    颜意:“……也可以这么说。”
    郁宴:“好。”
    颜意:“好……啊?好什么!”
    他猛然抬起头,而郁宴已垂头继续翻奏折,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本奏折,颜意记得,上面讲今秋干旱,大晟多地颗粒无收,冬日天气冰寒作物无法存活,大晟可能将要面临粮食危机。
    这个奏折不是看过了吗?
    颜意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