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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御书房,说了想立那个叫瑟瑟的女孩儿做贵妃的事,问我们有什么法子。秦大人提出可以给那女孩儿一个体面的身份,主动要求收那女孩儿为干女儿。皇上很高兴,让秦大人两日后便宴客昭告天下。”
    周氏震惊的喃喃自语,“那瑟瑟不过一个小小村女,与皇上相识不过几日,怎么引得皇上如此看重她。当初丽妃进宫,何等的受宠,可也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让皇上封她做贵妃的。”
    “爹,皇上回京的时候是你去接的他。你见到那个女孩儿没?听说她长得特别美,是不是真的?”林瑶连忙问。
    林锦华点头,忧声道:“我只见了侧脸,确实长得很美。可就是太美了,我担心皇上会沉溺美色。”
    想起惊鸿一瞥,那女孩儿有着惊人美貌的面容,林锦华不由得为当今皇上开始担忧。
    回去王府,晚上沐浴时,沈氏给的小册子从衣裳里掉出来,林宴随手塞到枕头底下,才去沐浴。
    容远过来找他时,林宴还在隔壁房间沐浴没有回来。容远在房间里等他,见到床铺有些乱,走过去弯腰帮他收拾,拿起枕头正要重新摆正,目光突然一顿,看到了枕头底下的小册子。
    容远放下枕头,拿起小册子随意翻了一页,看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看一眼,顿时火烫似的赶紧合上小册子,扔回了枕头底下。
    在房间来回踱步,听到隔壁沐浴声停了,传来开门的声音,容远三两步冲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起小册子塞进了怀里。
    林宴穿着里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看到容远,高兴朝他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和顾大人什么都没发现,明日我想带你一起去浮云寺看看。”容远说起来的目的,就见林宴用布巾胡乱擦了两下头发,就把布巾扔回了架子上。
    “你等会儿就这样睡?”容远走到架子旁拿起布巾,拉着他坐下给他重新擦头发,林宴乖乖坐着,答应道:“好呀,反正我也没事。”
    容远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着怀里小册子的事。册子很新,应该还没被看过。不会是林宴自己买的,肯定是别人给他的。究竟是谁给他的这种东西?
    见容远擦了半天,林宴忍不住抬头问:“还没好?”
    “好了。”容远回过神,低头看他一眼,顿时呼吸一窒。
    林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腰带没好好系,松松垮垮,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
    容远收起布巾,放回了架子上,转身就把林宴从椅子上拉起来,低头给他系腰带。
    “热。”林宴伸手扯衣领,咕哝道。
    容远伸手按住他:“我让人再送几盆冰来。”
    “那你今晚也在这里睡吧。”林宴说道,他今天还听张伯说府里的冰块不多了,两人睡一个屋,还能节约些冰块。
    容远犹豫,林宴已经伸手推着他去隔壁沐浴。
    沐浴回来,林宴正趴在床边玩盆子里的冰。看见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就下地朝他跑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容远皱眉,“穿鞋。”
    “不想穿,光脚凉快。”林宴动动脚丫子,从他手里拿过布巾,学他方才那样给他擦头发。
    林宴之前就有爱光脚在地上乱跑的毛病,容远蹙眉,决定等天不热了就让人在房里的地上铺满毯子。
    擦了会儿,容远从他手里接过布巾,说道:“行了,可以了。”
    时辰还早,林宴跑到床旁边的小书架上给自己取了一册话本,给容远拿了一册兵书,他跑去榻上,容远坐在旁边椅子上,两个人一起看书。
    之前在山上林宴师父闲着没事,就教林宴识字。林宴字写的不咋地,认得倒挺全。他趴在榻上,撑着下巴津津有味看完了一个故事,一抬眼,发现容远一手拿着兵书一手翻页,眼睛盯着书页一眨不眨,看的比他还认真。
    他眼睛转了转,突然想吓唬容远一下,悄悄从榻上爬了起来。
    容远目光盯着书页上的内容,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动一页,全身心沉浸在书上的谋略布局里,忽然感觉后脖颈一凉,他条件反射伸手拽向身后,用力一扯。“哎呀”林宴一声痛叫,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受伤了?哪里?”容远反应过来,见林宴面露痛色,连忙低头查看他。
    “脚撞到椅子上了。”林宴抬起一只光溜溜的脚,抱怨道。
    又没穿鞋。容远蹙眉,弯腰握住他的脚,手指轻轻触碰,“这里撞到了?还是这里?”
    林宴伸手搭在他的背上,等他触碰到大拇指,林宴用力拍打他的背,“疼疼疼,就是这里。”
    容远轻轻按了按,没伤到骨头,才放了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林宴的脚。林宴的脚比自己的小很多,还没自己的手掌长,纤瘦雪白,看得出是男子的脚,却比他见过的男人的脚都要好看。
    见他还握着自己的脚不放,林宴蜷起脚趾在他掌心蹭了蹭,然后趴到他肩膀,打了个哈欠道:“我有点困了。”
    容远这才慌忙放开他的脚,意识到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还趴在自己肩膀上,两人的姿势太过亲密了些。
    “……我扶你去床上。”容远绷着面皮开口。
    “走不了。”林宴困得不想走路,窝进他怀里,强调道,“你害的。”
    容远:……
    容远只好弯腰抱起他,走到床边放下,正要起身,林宴拽住他袖子,揉着眼睛道:“你也睡,点着灯我睡不着。”
    容远只好吹灭了蜡烛,躺到了他身边。
    天气炎热,床上只一床薄被,睡了没多大会儿,林宴就把被子给踢到了床脚,又不老实的滚进了容远的怀里。
    容远做了个梦,梦里是林宴撞到脚,自己握着他的脚查看的情景。与现实不同的是,梦里场景换成了床上,林宴蜷起脚趾蹭了蹭他掌心,然后脚趾轻轻滑过他的手臂,到胸口再到小腹,然后到了小腹下方。
    他抬眸震惊看向林宴,就见林宴在朝他笑,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堆积到了腰间。他喉头干涩发紧,林宴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两人倒在了床上。
    很快床铺摇晃了起来。
    容远醒来时,身上的汗把里衣全部浸湿了。怀里热乎乎的绵软一团,他低头,才发现林宴又滚进了他怀里,里衣也散了。
    想起梦里的一幕,容远面皮发烫,连忙狼狈从床上坐起。他自小过目不忘,书上的东西只扫一眼就能记住。林宴枕头底下的那本小册子,他虽然只无意扫了两眼,却把整页上的姿势都记住了。梦里林宴引诱他的那番动作和之后让人血脉贲张的所为,分明和小册子上的一模一样。
    容远闭了闭眼,头一回为他这个天赋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