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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黄鼠狼都是撒谎精。他知道玄云参,肯定是刚才听到我们对话,早就盯上你了,他是骗你的。”
黄鼠狼精连忙否认,“才不是,我真的知道哪里有,我可以找来给你!”
林宴担心他在骗人,可是想到沈氏,开口问:“找到玄云参给我,你有什么条件?”
“这些银子都归我。”黄鼠狼精捏紧钱袋。
林宴点头,“等你找到,我就给你。”
黄鼠狼精摇头,“不行,这些银子我现在就要。”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骗人?”小黄雀站在林宴头顶,问道。
黄鼠狼精迟疑片刻,取下身上的小布包递给林宴,“这里都是我的宝贝,先抵押在你那里。”
林宴接过小布包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本书,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还有几支香。
“这都什么东西,也算宝贝?”涂二在旁边看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黄鼠狼精没好气瞪他,“就是宝贝,你个不识货的兔子精,没见识!”
涂二气急要骂他,林宴开口打断两只妖,“你真的能找到玄云参?”
黄鼠狼精猛点头,“能!”
“好吧,那我相信你。”林宴犹豫片刻,答应下来,“这些银子你拿走,你可别骗我。”
他说完,想起来又忙问:“要多久?我要去哪里找你?”
黄鼠狼精想了想道:“四日,东市永安巷子的黄家面馆。”
林宴松开了藤蔓。
一挣脱藤蔓,黄鼠狼精就一溜烟爬起来跑掉了。
涂二在旁边气的跺脚,“你怎么能相信一只黄鼠狼?!”
林宴抿抿唇,为了沈氏,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要试试。
官道上,浩浩荡荡数十辆马车被禁卫军护在中间,容远骑着马行在前面。
容远抬头看看天色,勒住马,抬手吩咐停下来休整。
“王爷。”侍卫送了水来,容远翻身下马,接过喝了两口。
“太子慢些,当心摔倒!”远处传来宫女的惊呼声,一个穿着锦袍的小孩儿摇摇晃晃跑了过来。
“啪叽”一声,在容远五步远的地方摔倒了。
“太子!”宫女追了上来,慌忙从地上抱起小孩儿,紧张察看小孩儿身上有没有摔伤。
小孩儿摔了也没哭,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容远看。
“王爷。”宫女抱起小孩儿,朝容远行了个礼,正要转身回去,小孩儿在她怀里挣扎起来。
宫女慌忙弯腰将小孩儿放下,“太子,怎么了?”
小孩儿挣脱开她的手臂,又摇摇晃晃往前跑了几步,“叭哒”抱住了容远的腿。
容远面无表情,弯腰伸手要把他拨开,小孩儿嘴角一撇,竟是哇哇大哭起来。
容远:……
“王爷,劳您送小太子回去。”宫女无奈开口。不知道为何,小太子一见到北陵王就亲热得很,总是想方设法往北陵王面前凑。
容远木着脸盯面前小崽子半晌,伸手提起他的腰带,准备把人给拎回马车里。
宫女在旁边提心吊胆,“抱,王爷,您得用抱的。”
容远充耳不闻,单手提着小崽子往后面的马车走。小太子悬在空中,似乎觉得还挺好玩,蹬动着小胳膊小腿,咯咯咯笑了起来。
皇后马车前服侍的宫人,见容远过来,都忙俯身行礼,“王爷。”
容远把小崽子放到马车上,转身要走,小崽子扁扁嘴巴,竟是又哭了起来。
“王爷。”马车里传来皇后温柔的声音,“毅儿喜欢你,王爷若是无事,就陪毅儿玩一会儿吧。”
“皇后……”容远皱眉,正要拒绝,小太子突然爬起来,蹬着小短腿就往马车下爬,旁边宫人反应不及时,小太子直直朝地上栽下去。
容远身形一动,伸出手臂接住了他。
小太子一点都没被吓到,反而还很兴奋,抱着容远手臂就蹭进了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胸口打了个哈欠。
“王爷,这边请。”宫女擦了把冷汗,见小太子有些困了,朝容远道。
小太子在皇后后面的一辆马车,容远进去马车要将他放下,小太子的小手却拽住他的衣领,扁扁嘴巴又要哭。
容远木着脸,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桂花糖剥干净,眼疾手快塞进小太子的嘴巴里,堵住了他的哭声。
小太子双眼挂着泪珠,抿抿嘴巴里的糖,小手微微放开。趁着小太子手指放松,容远迅速出去了马车。
容远不在家,林宴除了去京城郊外的庄子看沈氏,就是掰着手指数端午进宫的时间。
这日天气极好,林宴躺在湖边的凉亭,没要丫鬟在身边伺候,正和小黄雀嘀咕黄鼠狼精的事情靠不靠谱,一只拇指大的蜘蛛突然从凉亭柱子上掉了下来,悬着一根蜘蛛丝,在空中晃晃荡荡。
林宴吓一跳赶紧爬起身,狐疑盯着蜘蛛,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小树藤,好久不见。”蜘蛛口吐人言,晃荡到林宴对面的栏椅上,须臾眨眼之间,蜘蛛就变成了一个身着薄纱的曼妙女子,斜靠在栏椅上。
第20章
是上次山上的那个蜘蛛精。林宴定睛一看,发现蜘蛛精的身上又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灼伤,这次不在腰腹,而是在肩背上。鲜血染红了整个肩膀,看起来煞是吓人。
“麻烦你再帮我治治伤。”蜘蛛精朝他一笑,笑容妩媚动人,仿佛肩上那道长长流着血的伤口,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四下无人,林宴揪了一段指尖冒出的嫩芽递给她,犹豫着问:“你怎么又受伤了?是被什么妖怪打伤的吗?”
蜘蛛精伸手往伤口上涂抹着藤汁,低垂着眼睫,淡淡一笑,“不是妖。”
林宴惊讶,“不是妖?”
“小树藤。”蜘蛛精抬眼看他,“我还需要你帮一个忙”
林宴怀里揣着小黄雀从王府偷偷溜出来,和阿蛛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中。
蜘蛛精说她叫阿蛛,要林宴陪她去一个地方,找一个叫张安的人。
小巷年代久远,青石板的缝隙里,长满了青色的苔藓。巷子曲折幽静,少有路人经过。阿蛛在一扇木门前两步远的位置站定,转头朝林宴微笑,“离远一些,当心伤到你。”
林宴往旁边退了两步,抬头看向面前的木门,普普通通,门扇上高高钉着一面铜镜。年代应该也很久远了,铜镜已经松动,锈迹斑斑,上面横七竖八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铜镜上面是防妖符咒。”阿蛛解释一声,挥了挥薄如云烟的衣袖,安静的巷内忽的起了一阵风,满是锈斑的铜镜上闪过一道强光,狠狠劈向阿蛛,阿蛛狼狈摔倒在地。同时“咔嚓”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铜镜摔到地上,成了粉碎。
“进去吧。”阿蛛腰腹出现一道长长的灼伤,她从怀里掏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