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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荷包,上面的刺绣是客人要求定制的。”
    林宴眼睛一亮,定制就是记得了!
    “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客人的样貌。”月娘接着道,“他带着帷帽,身上包裹的很严实,看不到他的样貌。”
    大喜大落。林宴沮丧从她手里拿回荷包,看来最后这条线索也断了。
    “不过,”月娘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他应该是宫里的人。”
    “宫里?”林宴耳朵一动,连忙看向她。
    月娘笑了笑,“我在月绣斋七年了,对各种绣工都很熟悉。那人钱袋上的图案,用了很特殊的绣工,只有宫里有。”
    “那人身形很高,骨架宽大,应该是个男子。而且那人交定金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状的伤疤。”想了想,月娘补充道。
    线索一下子又有了。林宴高兴跟月娘道谢,等秋云回来,上了马车离开。
    原来摘他果子的,是宫里的人。回去的马车上,林宴撑着下巴沉思,想起上次进宫,感受到的那股妖气。寻常人很难进去龙渊山腹地,难道摘他果子的是那个妖怪?
    这可就奇怪了,那人都会化形了,还摘他果子干什么?他的果子除了能化形,也没别的用处了呀。
    搞不懂,管他呢,先找到那个妖怪再说。
    林宴的寻找对象,很快从找人,变成了去皇宫找妖。
    回到王府,林宴让秋云回院子,他问了问下人,跑去找张伯。
    张伯正在花园的花圃里忙碌,拿着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剪下一些枝叶和开败的花朵,交给旁边的下人。
    “张伯。”林宴过去打招呼。
    “王妃来了。”张伯抬头看见他,笑眯眯道,“王妃找我有事?”
    “没事,过来逛逛。”林宴踏进花丛,走到他身边,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这些花好多都开败了,我来修剪一下。”张伯道,“王妃去亭子里坐坐,我很快就修剪完了。”
    “我来帮你吧。”林宴兴致勃勃撸起袖子,从张伯手里拿过剪刀。
    今日没有太阳,张伯便没有拦着他。挥挥手让一旁的下人离开,他在旁边教林宴,“当心手指,从这里剪掉。”
    “张伯,王爷呢?”林宴学了两下就会了,一边咔嚓咔嚓剪着开败的花朵,一边问。
    “王爷去宫里了。”张伯说着叹口气,“太妃生病了,他去看看。”
    林宴握着剪刀的手指一顿,想起张伯之前说过的话,恩人和那个太妃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我看太妃哪里是病了,分明是气恼王爷没有答应帮豫王的事情。”张伯担忧的看了眼天色,“也不知道太妃这次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惩罚王爷。”
    午饭后,本就有些阴沉的天下起了雨,越来越大,瓢泼一般,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
    容远一直没有回府,林宴吩咐了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去门口守着,等容远一回来,就来告诉他。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林宴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丫鬟湿着裙角进来道:“王爷回来了。”
    林宴连忙清醒,穿好鞋撑了伞,不顾赵嬷嬷和秋云在身后的叫喊,就往书房跑。
    书房旁边的卧室,地上湿了一大滩水,张伯一边急急在衣柜里翻找干净衣物,一边不悦地抱怨:“太妃这次也太过分了,这么大的雨,让王爷在殿外站了一个时辰。豫王殿下就在殿里干看着?明明是他们求王爷办事,怎么还对王爷这样。”
    容远浑身湿漉漉站在窗口,袖口衣角连绵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湿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额角滑过棱角分明的侧脸,没入衣领。他垂眸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第16章
    “王爷快换衣裳,我去厨房煮姜汤。”张伯把找出的干净衣物放到床上,急忙带上门出去。
    书房院子门口的侍卫不让林宴进,林宴正急的想翻.墙,就见张伯出来了。
    “王爷怎么样?”林宴赶紧问。那个太妃,没对恩人怎么样吧?
    “王爷在殿外淋了一个时辰的雨,我要去厨房给王爷煮姜汤。”张伯年纪大了,撑伞走的有些不稳,林宴收了自己的伞,钻到张伯伞下,伸手接过帮他撑。两人一起往厨房走。
    不是吃饭时间,外头雨又大,厨房里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凳子上打盹。张伯挥挥手让她去玩,自己熟练的取了生姜切片,又坐到灶台前生起了火。
    “王妃,你坐这儿。”拿了个小凳子,让林宴坐在身边,张伯跟他絮叨。
    “王爷十二岁被寄养到太妃身边,十四岁到西北参军,在太妃身边待了两年。人心总是偏的,太妃有自己的亲儿子豫王殿下,又怎么会疼王爷?加上王爷不爱说话,没法嘴甜讨好人,更是不得太妃欢心了。王爷参军闯出了名号后,太妃倒是对王爷态度好了些,可只要王爷不顺她的心,她就会想各种法子折腾王爷。”
    林宴听的气愤不已,“又不是亲娘,王爷不要去理她了!”
    张伯叹气,“名义上是母子,哪能说不理就不理的?传出去要说王爷不孝的。好在王爷如今在宫外有了这座府邸,可以找借口推脱进宫。”
    林宴替恩人暗暗生气了会儿,问张伯:“张伯,你是一直都跟在王爷身边吗?”
    张伯往灶里填了几根木柴,摇头道:“这里原是前朝一位大将军的宅院,后来被先皇赐给了王爷做府邸。我是看守这座宅院的下人,王爷当初刚住进来时,整个王府只有我一个人伺候他。”
    说着,张伯笑起来,“王爷每次淋了雨,都是我亲手煮姜汤,他只喜欢喝我煮的。”
    “那张伯煮的姜汤一定很好喝。”林宴双手托腮,笑眯眯道。
    “煮好了,给王妃也盛一碗。”张伯被他夸的高兴,笑着看着他感叹道,“王爷少年时在宫里吃了很多苦,后来又去了西北那种苦寒的地方。王爷性格坚韧,能力又强,非池中物,因此招来旁人的嫉恨,对他下毒,散播流言蜚语。这些年人人畏惧他,他也沉默着从不解释。王妃是第一个不怕他,还往他身边凑对他好的人。”
    “王爷是好人,是那些人瞎了眼。”林宴鼓起脸,替容远争辩,想起天香茶楼那一次,他就生气。
    恩人这么好的人,那些人凭什么中伤他?
    “有王妃维护王爷,那些人瞎不瞎眼,都不重要。”张伯笑的开心,揭开盖子看了眼锅里的姜汤,拿起一个碗道,“姜汤好了,我给王妃先盛一碗。”
    林宴还没喝过姜汤,他拿着勺子巴巴等在灶旁。
    张伯盛好放到灶台上,只来得及提醒一句“小心烫”,就看见林宴已经舀了一勺迫不及待喂进嘴里。
    “好辣!”一勺下肚,林宴皱起了脸。
    张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