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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个亲戚。
回去王府,林宴把林嬷嬷和秋云都打发了出去,急忙关上门和小黄雀说话。
“小人参的亲戚?”小黄雀用翅膀挠挠脑袋,“没听他提过有这样的亲戚啊。要不我飞回去帮你问问吧。”
“嗯,一定要问清楚啊。”林宴点头,想了想道,“我让秋云姐姐缝一个小布包,你背在身上,给他们带点礼物回去。”
说完,他就去找秋云,伸手比划,“秋云姐姐,帮我缝一个小布包,要这么小还要有带子可以背在身上,最重要的是要轻便,不能重。要快些,我急着要。”
秋云点头,好奇地问:“少爷要这么小的布包干什么?”
“有用。”林宴说完就关上门,和小黄雀琢磨要带回去的礼物。
书房内,容远从郊外的练武场回来,刚踏进院门,就看见张伯在吩咐下人,“这瓶活血化瘀膏是王爷常用的,效果最好,送去王妃那里。”
容远站定:“他那里有人受伤了?”
“王妃受伤了。”张伯挥挥手让下人送过去,迎上前道,“王妃今日回门,把二少爷给打了,惹怒林相,被罚跪祠堂,我去接的他回来。许是有顾忌,王妃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听赵嬷嬷说王妃的手受了伤,膝盖也磕青了。”
容远诧异扬眉,想起林宴的小身板,又想起林锦华那个胖的像猪一样壮的小儿子,“他把那个小胖子给打了?”
“……是林家二少爷。”张伯瞪他一眼,“要不是王爷你不陪王妃回相府,王妃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
容远面色冷漠,垂眸往书房走,“我为什么要替林家人出头?”
张伯气急瞪他,最终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自言自语般说着从秋云那里听来的情况:“这林家二少爷真是被惯坏了,用绳子故意把王妃绊倒受伤不说,还故意踩王妃包着伤口的手帕。要不是踩了王妃的手帕挑衅,王妃还不会和他计较。要我说,也确实欠揍。”
走到书房门口,容远的脚步微微一顿,“手帕?”
“对啊,就是因为手帕。这林家二少爷可真是太气人了,林相也真是偏心。这两儿子站一起,明显咱们王妃长得更招人疼,他却只疼小儿子。不过也幸好林相疼小儿子,把大儿子推了出来,要是那二少爷进了咱们王府,王府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张伯一边说一边庆幸,抬眼见他家王爷忽的不走了,疑惑道,“王爷?”
容远回过神,走进书房,随口问:“他为什么只疼小儿子?”
偏心也应该偏心最有用处的儿子,林家那个小儿子一看就一无是处,至于林宴,别的不说,长相还勉强还有点用处。
张伯是王府老人,这宅子以前还不是北陵王府的时候就在了。他对京城大大小小的事都有所了解,听了唏嘘道:“因为林相怀疑夫人和别人有染,大少爷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十九年前,林锦华刚考取新科状元,一次游湖,对沈老将军家的小姐沈樱一见钟情。林锦华当时才华横溢,人也长得风度翩翩,说话风趣,沈樱对他很有好感,两人接触几次后,林锦华上门提亲。
一开始沈老将军并不同意这门亲事,是沈樱坚持要嫁给林锦华,才无奈松口。然而就在两人新婚后没几个月,沈樱在去寺庙祈福途中,遇到朝廷刺客,被掳走作为人质。
朝廷派兵追查了三日,一无所获。三日后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把沈樱送回了将军府门口。当时沈樱昏迷不醒,身上换了一身衣裳,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醒来后,沈樱只说掳她的是一个黑衣人,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线索。
刺客没被抓到,这件事就此平息下去。然而没过多久,沈樱怀孕,却不知从哪里传出消息,说沈樱在被掳走那几日,和别人有染,肚子里怀的不是林家的种。
“沈老将军满门忠烈,沈小姐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林相不信,哪怕大少爷出生时,滴过血验过亲,他仍是有疑虑。沈小姐是刚烈的性子,又经历了沈老将军和沈小将军同时战死的巨大打击,对林相心如死灰。而林相娶了温柔妩媚的表妹周氏为妾,坠入温柔乡里,很快把这位夫人和大少爷都忘到了脑后。”
张伯说完叹息一声,“作孽哦。沈小姐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我看是熬不了多久了。到时候相府夫人的位置腾出来,周氏正大光明的上位,女儿和儿子从庶出变嫡出,只是可怜了沈老将军一家为他人做了嫁衣。当初要不是沈老将军一家,林相也不会爬的这样快。”
容远听完思忖片刻,转身就往书房外走。
“哎,王爷,这又要去哪里?”见他家王爷刚进来又出去,张伯一头雾水,赶紧跟上,一路跟进了林宴住的院子。
推门进去,秋云和几个丫鬟在房里打扫卫生,林宴正在床上翻滚着思索沈氏的病,听到开门声,“噗通”一声,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龇牙咧嘴的爬起身,就见容远朝他大步走近。
林宴揉揉摔痛的胳膊肘,容远已经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两只手看了看,开口道:“去床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林宴茫然地眨眨眼睛,张伯在旁边瞠目结舌,这□□的,还有这么多下人在,他家王爷竟然让王妃去床上,还要看王妃的腿。这这这……就不能把下人都赶出去了再看嘛!
张伯挥挥手要把下人们都赶出去,林宴已经听话的爬到床上,卷起了裤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容远道:“再往上卷。”
听听,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张伯急匆匆把人都赶到门外,林宴已经卷到了膝盖,露出了一大片青紫的皮肤。
“还有哪里受伤吗?”容远拧眉,开口问。
林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膝盖,摇了摇头。
“不够。”容远拧眉想了片刻,转头问张伯,“我记得王文志之前在府里捣鼓出了一瓶涂了能伪装受伤痕迹的药酒,放哪了?拿过来。”
王文志是他麾下西北军的军医,最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之前在王府住过一段时间。
张伯稀里糊涂,不知道他究竟要干嘛,听见他要,只好出去找了。临走还不忘关上房门。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容远重新看向林宴,目光落在枕头旁,放着一条灰扑扑很眼熟的手帕。
没等他有所反应,林宴已经飞快扑过去拿起来揣进了自己怀里,仿佛生怕自己会抢去似的。
动作太急促,他的膝盖甚至撞到了床板,发出一声闷响。
容远的目光不可抑制的又落到他膝盖上,卷起的裤腿还未放下,他的皮肤很白,衬得那一大片青紫就格外吓人。
容远喉头动了动,想问,不疼吗?
又想问,一条手帕而已,至于吗?
林宴见他盯着自己的膝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