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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庆幸。
骑马的众人越走越近,谭学路很快就走到了她所在的铺子前面,不知怎么想的,看得发愣的姜暖夏也把自己的手帕扔出去了,待看见帕子飘着下去时,她才意识到那是自己擦过眼泪的,还绣着自己的姓名。
也许是鬼使神差,谭学路那时正好抬头,往右边看去,看到窗里她的身影,还有那飘下来的手帕。
他冷着的脸瞬间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在众人惊呼之中纵身一跃,点在马背上抓到了飘落的粉色手帕,又在空中一转身,完美地坐回马背上,笑着往上看,将帕子收入怀中。
姜暖夏看到他这番动作,心跳渐渐加快,脸上也飘起了红云。他们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这精彩的表演引来更多人的喝彩,还有更多的帕子。状元郎文武双全,又俊美非常,大部分人都没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的欣赏美男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姜暖夏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倒是习以为常。
骑马游街结束,谭学路不得不在脸上模拟出几块青色的印记,回家之后果然让姜暖夏十分心疼,拿着无瑕膏抹了一脸。
“为夫被砸了一脸青,倒是没有娘子的心疼得厉害。”
姜暖夏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把合好的药膏丢在了桌上。
“当了状元夫人,怎么还不高兴了?”谭学路拉过她的手,捏了两下。
“妾身高兴,可夫君功成名就,引来狂蜂浪蝶,妾身唯恐自己成了昨日黄花,不受夫君喜爱了。”
谭学路看她傲娇的小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玩笑道:“这倒也是,昨儿我路过杨柳街口,还有才貌双全的花魁想招我做入幕之宾呢!”
姜暖夏本也是开个玩笑,哪知道他竟说出她不知道的事,忙追问道:“夫君可曾答应?”
谭学路见她着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继续道:“我对那花魁说,我家中已有悍妻,养她一人已费尽心神,若是做了她的入幕之宾,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夫君……你竟说妾身是悍妻……妾身如何凶悍……”虽然知道谭学路是在开玩笑,姜暖夏还是觉得很受伤,她明明那么温柔,哪里凶悍了,说着就拿新帕子捂了眼睛,做哭泣状。
“不凶不凶,为夫的娘子最是温柔体贴了。”谭学路假意哄人。
“那可真有花魁之事?”
“真的,但为夫心胸狭小,如今已装满了你,如何还装得下别人,自然是严词拒绝,转头就走了。”
“你就不怕花魁伤心哭泣?”
“为夫只怕你伤心哭泣。”谭学路一本正经。
姜暖夏拿开帕子,红着一张小脸笑得不行,她的夫君啊,最是会说这些嘴甜的话,只希望不要是哄人的。
“告诉你个消息,兴许你会更高兴一点。”谭学路正色道。
“什么?”
“林智生会试考了五十二名,殿试发挥不好,只考中三甲,得了同进士出身,今天看到我得被点状元时,他脸色都青了。”谭学路语气促狭,这事他确实没有动手,但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差,不知道若林智生提前知道他也参加会试,会不会连这同进士出身都考不上。
“果然是好消息……夫君真棒!”
姜暖夏果然是更高兴,一高兴就主动吧唧亲了谭学路一口,然后被迅速反扑。
那道貌岸然实则花心的好色的伪君子得了同进士是活该,同进士如夫人,林智生现在岂不也成了如夫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用那种看她,跟她说那种话。
夫妻俩这样幸灾乐祸是有缘由的,年初他们回家拜年,林智生和姜暖月也来了,姜暖月第一次回娘家拜年,胎已经坐稳,自然缺不得。
席上,林智生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姜暖夏许久,把姜暖月气得直接发难,惹得众人笑话,姜暖夏也气得够呛,谭学路当场就灌了他好几杯烈酒,一点不客气。
到了姜暖夏去看唐姨娘的时候,本来因喝醉去偏房休息的林智生竟跑了出来,还把姜暖夏堵在小花园里,说什么姜暖月针对她陷害她,都是因为他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害她受了无妄之灾,他对不起她。他知道她被陷害嫁给一个破落户,日子肯定不好过,他心有愧意,若是她有所求,他必定义不容辞。
姜暖夏当场就被他的孟浪吓到了,即使谭学路及时出现,直接一脚把他踹到结了冰的荷花池里去清醒,她还是十分愤怒,说什么心怀愧疚,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垂涎美色。
谭学路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只是在姜府里不想闹大。某一日趁林智生落单,他就套了麻袋,将人胖揍一顿,而且还不是给留面子的那种只疼不留痕迹,估计要疼半月一月才能好。
林智生犯浑的时候只是喝醉,又不是失忆,所以等他被套麻袋之后,他也猜到了这是谭学路做的事。然而这事说起来终究是他言行适当,他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养了一个月没有出门。
同情姜暖夏因他之故嫁了个莽夫之时,心里也愈发厌恶谭学路,对姜暖月这个心狠手辣的妻子也愈发不喜。
当他知道会元真是他最看不起的人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