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
    “祝我等一路顺风，平安回来吧！”
    “定会如此！”
    第二天清晨，所有队员都穿上了海蓝色的队服，站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上。留在村里的亲人们也整整齐齐的站着，看这盛世壮举，这些出海的队员，都是他们的亲人。
    此次出海共有二十二艘新船，其中含一艘主船，二艘巡逻船，二艘炮船，四艘战船，二艘补给船，十艘货船，最后一艘是谭学路返程要用的船。
    这么多大船造起来十分麻烦，若不是谭学路的加工厂也帮着制造了许多工艺繁杂的零部件，不到一年的时间哪里能造好。
    商队满载宣朝的商品，要拿到世界各地去进行交换，没有几个月半年的都回不来，谭学路自然不会全程跟着他们一起去。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修整船只的缺点，在行船途中改正装备的不足，毕竟实践出真知，他一个人和一整个几百人的商队的事情可不一样。
    主船上装备了天气预测系统，可以预测未来两天的大致天气，海上定位系统，可以实时定位船队在海上的大致位置。
    海上的风险大部分来自于变幻莫测的天气，有了谭学路精心装配的这两个系统，行船的风险至少去了八成，再加上最适宜在海上航行的船型，关于自然的风险已经降到了最低，其他的事情，就真的只能看运气了。
    随着主船的三声长鸣，前巡逻船率先出发，主船和返航船并列紧随其后，后面坠着分成两排的十艘货船，货船的左右两侧各围着一艘炮船和二艘战船，后巡逻船断尾。
    船员们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海岸，越走越广阔的大海，心情如海水般澎湃。
    此刻踌躇满志，未来不可预知，只愿人生无悔。
    ……
    时间到了腊月二十，还有十天就是新年，转眼见谭学路已经出去二十二天了，姜暖夏在家中查看各处账册，准备着过年事宜，又忍不住开始烦闷起来。
    虽然谭学路不用出海，只需要去调度商队带来的东西，犒劳商队船员，一路上也是坐船，基本上没什么风险，可人行千里，身边也没个伺候周到的人，她怎么能不担忧。
    而且要是夫君在就好了，他这人聪明得很，一页账册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错，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看一本，哪像她一样，带着丫鬟看了好几天还没算好。
    自从凉州回来，家里便添了新的炭炉，又暖又省炭，烧出来的少量烟雾直接排到了外面，在房里待得再久也不会气闷，如今京城百姓大多都用了这种炭炉。
    看完最后一本账册，姜暖夏丢在了桌上，让人收下去。又让容妈妈拿了十两银子给连喜，才让她下去休息。这几天连喜可是帮了大忙，心算能力堪比她夫君。
    那聪明劲就不该生为女子，若是个男子，估计也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姜暖夏觉得她做自己的丫鬟真是屈了才。可惜她也是个实心眼的，就要跟在她身边端茶送水、捏腰捶腿，也不愿去外面帮她管事。
    水莲端来了热水，伺候姜暖夏洗手，容妈妈递来帕子，给她擦手。
    姜暖夏一边擦手叹道：“这可算是忙完了，可后面几天都没事做，我想想又觉得空落落的。”
    “夫人这是前些日子忙得太狠，如今乍一空下来便不习惯了。”
    “唉，若是夫君在就好了，我心里多少有点着落，他离得久了，我总不安得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容妈妈一边往小手炉里填碎炭，一边安稳道：“夫人就放心吧，老爷时常出门，肯定已经打算好了，年前就能回来。”
    “希望这样吧！”
    夫君不在家，旁边少了个人，姜暖夏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她时常想着若是夫君不必出门就好了。万盛楼一天的流水便有好几百两银子，就是每日里吃金用银也是够的，何必再做海上的商队，风险那么大，每年都还要出去两次，一去就是半月一月的。
    不过他以后还要走仕途，待封了官，日日都要上值，哪里还有现在这般自在，夫君自己应当也是考虑过的，她就只能想想，不能多言。
    “妈妈，你瞧着明日外面可会下雪？”
    时至腊月，京城又是一片冰天雪地。容妈妈闻言开了小窗去看外面的天色，地上虽铺着雪，天空却不阴沉，还算有几分明朗。
    容妈妈回道：“夫人，外面天色好得很，料想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姜暖夏看着窗外暗忖半晌，道：“夫君独身在外，我放心不下，明日便去白云寺上香吧，说来自来了谭家，我就再没去过了。”
    ☆、第29章 智能伴侣29
    “也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宣朝佛教盛行，姜老夫人信佛，以前在家时姜成氏每年都会带家里的女儿去京郊的白云寺上香拜佛，添些香火钱。女子大多困在闺阁后院，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到寺庙上香也是一个难得的消遣，姜暖夏同样如此。
    只是婚后姜暖夏发现谭学路似乎不信佛，带她去过许多地方，从来也不曾去寺庙，她才没有提过。她上次去已经是去年春天了，如今她心中不安，确实有必要去一趟。一来是求平安，二来想问前程。
    早早起来，姜暖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