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需用两三年，这粮种的性状趋于稳定，种子留够量，他差不多也在朝中站稳了脚跟，这粮种就能推广，再过几年就家家户户都能种植。
    当然，他要推广的可不止稻谷，还有其他几种来自其他地壳板块，适宜在宣朝种植的高产作物，也需要他的改造。
    不过这里有句话说得好，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得循序渐进才好。
    两人围着一块稻田走了一圈，姜暖夏还处于震惊当中，谭学路道：“为夫知道这事难以置信，这如今离稻子成熟收割只一月有余，待到收割时我再带你来，到时便可见分晓。”
    姜暖夏轻轻摇头，拉住他的袖子，仰头看他的眼睛，四目相对。
    “妾身并不是怀疑这能高产的粮种，只是在敬佩先人改粮的壮举，感叹夫君意在福泽万民的志向，庆幸自己能嫁作谭家妇。”
    “真的喜欢作我谭家妇？”
    “妾身所言皆出自肺腑！”
    “那为夫便把这片田地送与暖暖作生辰礼物，可喜欢？”
    “夫君？！！”
    姜暖夏惊讶之后便是连忙摇头，“这使不得，使不得！”
    “你听我说。”
    ……
    在这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又坐着马车回去了。谭学路正给姜暖夏讲着这个秘密庄子的管理事宜，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姜暖夏差点撞到车壁。
    谭学路确定她没事之后掀开车帘，问车夫：“怎么突然停了？”
    “回老爷的话，老奴正好好赶着车呢，前面突然冲出一个姑娘，险些被撞到了。”
    “你下去看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是。”
    赶车的老梁动作利落地跳下车辕，绕到前面，就见马蹄前躺了个衣衫褴褛、骨瘦嶙峋的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看着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他擦擦额角被吓出来的冷汗，还好他赶车熟练，不然这人就得惨死在马蹄下。
    老梁把人抱到路边，然后又回去报了事情，姜暖夏掀了帘子，一见到那可怜的小姑娘，同情之心便起来了，眼巴巴地看着谭学路。
    谭学路点头，对老梁道：“把她抱到车上，带回庄子再看吧，今儿是夫人的生辰，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他们今天出来坐的也是那辆宽敞的马车，老梁把人抱上车，加快速度把车赶回庄子。
    小姑娘脸色苍白，衣衫褴褛，还有不少伤痕，姜暖夏也不嫌她脏，见她嘴唇都裂了，还给她喂了茶水，擦了脸。
    等到了庄子，姜暖夏便让人去请了大夫，得知她是被后母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的，便把她留在庄子上养伤，改了名字，做个洒扫丫头。
    谭学路消去备忘录里的第二条，第一条也在几天之前就完成了。
    以前他从未杀过任何一个人类，这一回却不得不斩草除根了，几十个人全倒在了他的手下。只因不是那些死士死，便是他死。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他的盘问，宜梁山上的死士很少和他们真正的主人联系，这事只有他们知道。如今那些人死了，这事也就了了，他的手法干净利落，连徐端于那几人都考虑到了，任谁也不会想到下手的人是他。
    为了以防万一，他安排了一个受过她严格训练的小姑娘给姜暖夏做丫鬟，她能做许多他不方便做的事情。
    ……
    两人一直在县城郊外的庄子住着，直到八月初，才去凉州城准备乡试事宜。凉州城内也有一座院子，比玉良县城的大上不少。
    乡试比之前的考试都难许多，考试制度也严格上许多。这一次姜暖夏更是紧张，亲自把谭学路送进了贡院，然后心神不宁的在家等，让吉祥天天在贡院外候着。
    乡试规定考试时间为九天，分三场考完，规定了收卷时间，考生除非晕倒人事不知才会被提前带出考棚。因此她不盼着他早点出来，反而是盼他每一场都能平安撑到最后。
    考棚号房为单间，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吃喝拉撒都要在里面进行，出了作弊之外的事情，监考官一概不管。
    谭学路倒是乐得呆在单间里，反正他又不需要吃喝拉撒，屏蔽嗅觉之后连周围各种奇怪的气味都闻不到。
    一开始他就做完了考卷，然后坐着待机，一点动静都没有，惹得维护秩序的官差来了两三次，确定他没死在里面，要知道大部分读书人身子骨弱，每年都要有几个中途被抬出去的。
    等第一次从里面放出来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是一脸菜色，形容狼狈，只有他依旧是一身清爽，出了衣衫微乱，一切还如刚进去的时候一样，加上他太过出众的容貌，得了不少人的注意。
    三场考试过后，谭学路也不和其他学子一样在酒楼书社里谈论此次考试内容，而是带着姜暖夏去了之前住的庄子，亲自监督那片稻田的收割工作。
    来收割这片稻田的都是租了谭家田地的佃户，他们经过了谭学路的严格筛选和精神暗示，又有重利以报，之前的撒种、插秧、管理等工作也是由他们进行的，自然信得过。
    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农民，虽然不能将这事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