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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颤,全天下就只有她敢这么唤他。
他心头汹涌复杂的恨意中,竟弥漫出了一丝陌生的甜暖,扯住她身子的力道也不觉温柔几分。
“今儿老实了?”
林杳杳两条玉藕似的胳膊无力地软垂下来,这两天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要逃离,却一次次地被捉了回来。
他废掉她的手脚,剥去她的衣衫,将她困于这金碧辉煌的永宁殿,让她如笼中雀鸟一般不见外面的天日。
林杳杳也渐渐在他手下学会了乖顺听话,眼前之人残暴嗜血,自他登基几日以来长安上下都血流成河,听说景阳门前的血污到现在都没能擦洗干净,在白玉长阶上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艳凄靡。
“今儿不过责罚了几个没有眼色的宫女,”
林杳杳漫不经心地答道,湿漉漉的睫毛轻颤着看向李卓洛。
“我想见玉奴。”
李卓洛听到这句话,方才还平静的脸色骤然冰冷阴沉了起来,林杳杳重重地被他摔回榻间,男子长身玉立于榻前,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一抹带着轻蔑的嘲讽。
“想不到像你这么心肠毒辣的女人,也会对一人情深意重。”
“当初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你莫要迁怒他人。”
林杳杳吃痛,却依然撑起身子看向李卓洛,“再说谢家风姿传世,你若不想像郑后那般为世间文人指责,还是放了玉奴吧,不然...”
“不然如何,像几年前那般对我么?”
李卓洛心底深处慢慢沁出一股股细小绵密的疼痛,那疼痛如同蚁噬一点点啃咬着他,让他不可抑制地暴躁起来。
眼前美人杨柳细腰,妩媚多姿,如瀑的乌发铺在雪白的脊背上,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愈发的迷离勾人。
美人玉白的雪颈宛若上好的白釉瓶颈,那么美,又那么脆弱,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可就是看起来这么温顺柔弱的人儿,却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永远也忘不掉她给他的折辱,忘不掉她将他锁在狗笼中供人取乐,忘不掉她在危难关头狠心丢下他,无情将他置于硝烟战火之下...
尽管她极力保持着镇定,李卓洛还是从她蜷缩起玉白.精巧的脚趾中,看出了她心头的紧张。
李卓洛眯起眸子,突然生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意,琉璃色的好看眼眸里仿若盛着一汪浅浅的清泉,他倾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扳起她小巧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女子娇艳的红唇。
“可林杳杳,朕已不再当年那个任你欺辱的孩子了,你,和他,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杳杳下意识地想躲开他,却被男子更加用力地擒住下巴,男子不紧不慢地审视着灯下倾泻而出的春光,嘴角仿若含上了三月里陡峭的春情,轻佻又薄情。
“再说,姓谢的可满足不了你啊。”
林杳杳在他轻薄的语气里轻而易举地红了脸,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不堪,但她想活下去。
她深知李卓洛会一直折磨她欺辱她,更不会原谅她,但她还是想活下去。
内殿门廊前的琉璃珠帘被风吹得激荡脆响,搅得人本就冗乱的心里更加凌乱,林杳杳不理他的轻慢,坚持拽着他的一角明黄龙袍,坚持着说。
“放了他,李卓洛。”
琉璃珠帘终于被风扯断,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呜鸣,李卓洛一直紧着的小指突然松开了,他感觉心上被撕扯开无穷无尽的口子,他近乎凝固地盯着眼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看起来如同幼鹿一般干净澄澈。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每次都能用天真无辜的神情,说着最狠毒伤人的话。
李卓洛站起身子,负手站在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凌乱被褥间的雪白娇躯,明黄龙袍上的蟒龙盘旋九天,怒目圆睁,像在审视着这世间所有的昭昭罪恶。
“明日你们林家的女子就要动身去嘉陵军营了,你随她们一起去。”
李卓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轻蔑冷漠。
“你既然这么放不下你的谢郎,就让他陪着你,看着你是怎么在军营里为妓卖笑的。朕倒要瞧瞧,两颗前朝大族里遗落的高门明珠,跌到肮脏不堪的泥淖里,还能不能高洁光辉的起来。”
李卓洛说完就拂袖离去,林杳杳慢慢撑起酥软无力的身子,抬手推开了榻边的菱形的黄木梨窗扇,寒风激荡而入,吹得她光裸的雪白玉肌一阵刺寒。
窗外夜色中雪飘如絮,翩翩而落。
真是不太平的一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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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版:
封棠上辈子贵为明宗义女,却一意孤行,任性妄为,执意嫁给寒门出身的状元郎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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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亲眼看着他娶了自己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