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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选的好。之后再给你父亲回信,他没办法肯定会退了那门婚。”
宁劭听自己妹妹这么说,当即斥道:“你想害死他啊?传出忤逆不孝的名声,还做不做官了?”
“只要褚安哥的家人不声张退婚的原因,谁知道?”
宁劭没理她,看向当事人,“对了,给你做衣服的那位小猫姑娘知道定婚的事儿吗?”
莫修染抬眼,“你说的谁?”
宁劭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装什么,说的谁你心里清楚。”
莫修染不想说这些,“没别的话题聊你就把嘴闭上歇会。”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会看着应对的。”
马车顺畅抵达千道山时,日头已出来,看的出来今儿是个好天。
四人依次下来,顺着石阶朝上一步一步走去。
道路两旁被未化的积雪覆盖,给周围增加了些许阴冷气息。
宁劭牵着妻子的手走在最前面,宁师怡在中间,莫修染在最后。
他第一次来这儿,对这里不熟悉,陌生的地方总会令人对自身所在的周围多看几眼。
进入宝法寺没走多远,当莫修染瞥到远处古树旁背对站着的身影时,视线停下了。
距离着实远,他定睛又瞧了片刻。
“褚安?”
莫修染应了声,一转头的功夫再去看,古树旁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看到的是幻影。
“你们先去,我去躺净房。”
宁劭指了指净房的位置,又给他指了指祈福的地儿,“你等会儿去那里找我们。”
“嗯。”
莫修染疾步而行,在距离古树还有一丈远时他放慢了步伐。
纤细的身子被挡住,他瞧见的人影此时正在石凳上坐着。
四周比较僻静,没人经过。
帷帽与包袱在石桌上放着,她趴在胳膊上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般。
莫修染第一次见宁婠梳妇人发式。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再走上前。
宁婠只是走累了歇歇脚顺便上个净房,闭目小憩了会儿,她就戴上帷帽挎上包袱朝宝法寺后门而去,丝毫没发现莫修染就在附近。
出了宝法寺,宁婠沿着小道缓缓下山,她走的极为小心专注,眼睛一直盯着脚下。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未回头看。
一直到山脚下,宁婠才舒缓了口气。
“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莫修染的声音,宁婠猛然回头。
她直愣愣的望着眼前人,待回过神才道:“我……我夫君在前面的车上等我,我要跟他一起回岐州的婆家。”
莫修染眉心微蹙,眸光微冷,语气淡漠无比,“是吗?你的包袱为什么自己带着没放车上?”
宁婠就是怕他问自己怎么一个人,所以才在第一句话就说梁汀在车上等着,谁知圆了那个忘了包袱。
“虽是夫妻,但钱财与他并没有放一起,故自行携带。”
这番牵强的解释,也不知他是信了没有,总之是没了声音。
彼此静默着,宁婠心里说不出的紧张,怕节外生枝的她朝莫修染福了福身。
还未抬起脚就听他说道:“我父亲来信说在老家给我定了婚约。”
☆、第18章
闻言,宁婠先是一愣,后心间泛起苦涩来。
这个时候,她很庆幸自己戴了帷帽,不至于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向大人道喜了,时间有限就不多聊了,愿大人以后平安顺遂,与准夫人琴瑟和鸣白首到老。”
转过身的瞬间,手腕被猛然抓住,宁婠身形一顿,还未说话帷帽已被他强行摘下。
莫修染的眼神似要把她给撕了一般,“真心的?”
宁婠近距离与他对视着,“真心希望大人以后一切都好。”
那句不喜欢勉强还刻在她的脑海。
宁婠以为他会像上次见面那样,松开手离开。
但是没有,他固执地抓着她的手腕,一点也没有想要放开走人的意思。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第二次?”莫修染拆穿她,“你与梁汀根本就没有成婚。”
宁婠嘴硬,“就凭大人无端揣测么?”
“即便与梁汀各自保管银子,独自带着出行哪有放在车上稳妥?连这么丁点信任都没有还做什么夫妻?”他拿帷帽的手指了指包袱,“更不用说这包袱里还有鞋子了。”
她朝包袱瞥了一眼,这才瞧见因系的紧实,隔着布能瞧出鞋子的样子来。
事实胜于雄辩,宁婠不想再辩解,亦不想说一些特别难听的话令他拂袖而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不是梁汀。
她舍不得用言语羞辱他。
“我跟他是没有成婚,但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大人难道想不到原因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