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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前细嗅了一番,得出与内廷监相同的结论,“陛下,这丝帕上混合了芸薹,蓖麻,红花与麝香的气味,还带着极为细碎的粉末,如若孕妇不小心沾染,极易导致宫缩,直至小产。”
这话一出,弘武帝立时怒道,“传顺王妃!”
此时的顺王妃早已懵了,哆哆嗦嗦的跪到御前,拼命摇头道,“父皇,这不是臣媳做的,臣媳从未在丝帕上放什么东西,臣媳也没想过要害巽王妃啊……”
弘武帝却并不信,冷声道,“这难道不是你的帕子?”
顺王妃点头又摇头,都快急哭了,“这的确是臣媳的帕子,可臣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臣媳真的没做过。”
此事非同小可,此时顺王妃的婆母赵贤妃也赶忙出来帮着说话,“请陛下明鉴,顺王妃同阿琰媳妇又没仇,为什么会使出这样的法子来害她?此事定然是幕后另有黑手,使出毒计来诬陷顺王妃的!”
话音才落,却听一旁有人轻飘飘道,“果真没仇么?臣妾可记得,从前顺王妃最爱找巽王妃的别扭。对了,方才才开宴时,她不是还讽刺巽王妃娇贵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贵妃。
而经她这样一提醒,众人都想了起来方才顺王妃酸卫婉宁的事。
一时间,顺王妃的嫌疑更大了。
情况紧迫,就在这时,顺王妃的侍女佩香忽然想到一事,忙下跪道,“陛下,王妃的帕子曾经掉过。奴婢方才服侍主子更衣时,那帕子曾经掉到了地上,一定是那时被人做了手脚。”
弘武帝哦了一声,却并不太相信,“会是谁做了手脚?”
佩香赶忙回想,只可惜方才匆匆一面,且天还黑着,她实在有些想不起来。
但此时主子危在旦夕,她可不能放弃,她遂回到宴间,将所有参宴的女子们都仔细瞅了一遍,忽然眼睛一亮,急忙回身向弘武帝覆命道,“启禀陛下,当时提醒奴婢帕子掉了的人是安王侧妃。”
“安王侧妃?”
弘武帝眸间一凝,随即望向田云秀所在的方向。
却见田云秀当即扑通一声跪地,“冤枉!请陛下明鉴,妾身今日自打进宫便一直在贵妃娘娘院里,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妾身冤枉啊!”
陈贵妃也赶忙开口道,“陛下,田侧妃所言不假,今日深儿早早带了正妃与侧妃在臣妾宫中陪着臣妾说话,田侧妃根本没有离开过重华宫。怎么可能是她?”
这话一出,安王妃王氏心间却微微一顿。
她方才的确与田云秀在婆母陈贵妃的重华宫中。
但田云秀中途以方便的理由出去过……
当然,王氏并不傻,这种时候,她当然要同自家人站在一起,所以并未打算张口。
而紧接着,便又听陈贵妃道,“再说,就算果真有人提醒过那丫鬟帕子掉了,那也是好心,怎么能借此将罪名推到别人身上?若果真如此容易被人陷害,要这奴才又有何用?”
她语声刻薄而严厉,佩香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再说什么。
赵贤妃眼看形势不妙,急忙再道儿媳妇求情,“陛下,此事一定还有内情,这条帕子被掉包的可能性极大,万不可冤枉好人,而错放了凶手啊。”
“凶手?”
陈贵妃紧跟着道,“贤妃口中的凶手是谁?莫不是还在怀疑田侧妃?俗话说捉贼捉赃,你无凭无据,怎可随意妄言?”
不错,眼下赵贤妃婆媳除过一个小丫鬟的话,堪称无凭无据。
毕竟那丫鬟是顺王妃自己的人,而那条帕子,也实实在在是顺王妃自己的帕子。
赵贤妃一时接不上话,怪只怪她的儿媳实在太蠢,除过拈酸吃醋,就不会干别的!
而偏在此时,那田云秀却又忽然流起了眼泪道,“妾真的没有做过,若贤妃娘娘不信,妾只能以死明志。”
语罢,竟径直往一旁的柱子冲去。
当然,殿中自有眼疾手快的侍卫及时将她拦住,到底没叫她“死”成。
而如此一番,却叫陈贵妃愈发得了理由,也跟着哭道,“贤妃姐姐,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但你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们深儿已经如此,怎么可能再去害人?再说,田侧妃从前跟巽王妃还是好友,她做什么要去害巽王妃?”
好友?
这话一出,偏殿内正休息的卫婉宁心间满是嘲讽。
不过,她始终没发一言,只冷眼看着朱光深一家子演戏。
如朱光深这般歹毒的男人,天底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
她恨急,但心间也明白,此番终究是顺王妃疏于防范被人利用。
那罪证明摆着,丫鬟的辩解也实在微弱,且经过田云秀与陈贵妃这样一哭一闹,弘武帝会愈发不相信她是无辜。
果然,待陈贵妃哭完,弘武帝终于发话道,“真凭实据就在眼前,还狡辩些什么?顺王妃妇德有亏,废黜王妃之位,回去面壁思过,不得出府。”
语罢还不够解气,又在人群中找了找,看